說罷,她手中祭出飛劍,一劍盪出,無邊的寒氣瞬間蔓延開來,逼退了一群蠢蠢欲動的修士。
壽山老人一個眼神,頓時有十餘名修士聯袂飛去,秋君隨手一劍掃過,一道劍氣盪開,眾多修士見狀,嚇得頭皮發麻,紛紛避讓,青鸞眾人得以拖延了時間,逃遁而去。
壽山老人瞧見了,嘿嘿笑道:“宣撫使大人,都這般光景了,還有心思救你的手下?”
“就你們這群土雞瓦狗?”秋君不屑一笑,手中長劍直指壽山老人,厲聲道:“今天你命我要定了,誰來都保不住!”
壽山老人放聲大笑,而後眼中一片陰鬱,厲聲道:“殺!”
說罷,他身後二十餘名分神期修士齊齊散開,一瞬間將秋君圍住,形成合圍之勢。
秋君對眾人不屑一顧,手中飛光劍光閃爍,直接踏空朝著壽山老人衝去!
………………
登州府與蘇州府交界處。
上官早早和於池池兩人可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朝著東軍都督府奔去。
此刻,他們距離東軍都督府已經不過半日的路程了。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言語,各自沉默,事實上,這兩人自打從太虛幻天內出來之後,便一直是這般狀態,誰都不理誰,也不知道秋君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態,竟然讓這兩個人同行。
又過去一個時辰之後,兩人終於見到了東軍大營。
兩人策馬奔至大營前,立刻便被弓箭手與士兵攔下。
“何人!竟敢擅闖軍營!站住!”
上官早早翻身下馬,急匆匆掏出腰牌:“我乃朝廷宣撫使下屬,有事求見東軍都督!”
守門士兵驗過腰牌,揮手放行,前去通報,隨後得了口信,直接帶著兩人朝中中軍大帳內走去。
上官早早和於池池兩人立刻進了營帳內,只見一員大將端坐長桌之後,身上只著一身白色中單,正看著手中的書卷,即便是二人進來也不曾抬頭。
上官早早和於池池對視一眼,立刻行禮道:“拜見都督。”
“你們是何人?”
“我們乃是宣撫使大人手下,宣撫使大人如今在千山湖遇難,還望大人速速派兵增援!”
“哦?”
這人正是薛富貴,他聞言之後,緩緩放下書本,抬頭看向兩人,皺眉道:“此言當真?”
“這是我家大人的腰牌,請都督過目!”
上官早早說罷,呈上腰牌,薛富貴接過來之後仔細端詳許久,卻未曾言語,緩緩將腰牌放下,也不曾還給兩人。
就在上官早早心中猶疑不已的時候,薛富貴忽地變臉,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速將這兩個刺客賊子拿下!”
“什麼!”上官早早一瞬間面色大變,緊接著,便有兩名侍衛衝了進來,扣押住兩人,還釋放出真元,將兩人的丹田氣海鎖死!
“都督這是何意!”上官早早掙扎不已,怒道。
“宣撫使早已遇刺,至今失蹤下落不明,你二人來歷可疑,又帶有腰牌,定然是那刺客賊子!來人,將這兩人拿下,押入地牢!待我親自審問!”
說罷,薛富貴一揮手,讓這兩人退下。
“我們……”
上官早早還想辯解什麼,背後就遭了那押解的官兵一記手刀,頓時將話語憋入腹中,他忽地想起了臨行前秋君對其說過的話語。
“若是不可為,便立刻前往清天司。”
此刻他怎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是中計了!
上官早早看向於池池,於池池倒是顯得平靜很多。
他傳念道:“出了大帳,準備逃跑!”
於池池沒有看他,卻在神念中回道:“好。”
兩人被押解出大帳內,朝著地牢走去,一路上,上官早早二人都顯得很老實,倒是沒有再受什麼皮肉之苦,待行至一處空地時,上官早早忽然便暴起發難。
他雖然真元被封,可是他這種專練身體的修士,一身體格早就堪比法寶,此刻忽然暴起,一肘擊打在這人臉上,這人的腦袋頓時咔的一聲便歪斜過去,直接死了!
一旁的於池池也是如此,兩人掙脫之後,立刻奪路而逃!
“刺客逃了!快追!”
兩人立刻便被發現了,不過好在此處是一片空地,雖然法力被封禁,無法飛空,卻也不虞擔憂瞬間被圍住,兩人在大營中一路狂奔。
這兩人逃跑之後,立刻有人去往中軍大帳中,向薛富貴彙報:“都督,那兩人逃了!”
“派人去追,追不上便罷了。”
“是!”
一旁的幕僚見狀,問道:“大人,這兩人逃走,不要緊?”
“要的就是這兩人逃遁,如此我們才好釣魚。”
薛富貴說罷,對幕僚道:“傳令,切斷南北一切傳訊飛劍,三軍將士準備,今夜出發千山湖!”
“是!”
…………
玉京城。
南方局勢一片混亂,可是玉京城中卻顯得寧靜無比,隆冬將至,今日又是年關時分,昨夜除夕還下了一場小雪。
雪不厚,卻使得翌日天空灰濛濛的,彷彿昭示著昨夜這些風雪不過是個開端。
天色有些昏暗,將將到了酉時,天便徹底黑了下來,大年初一這日,街上連幾個行人都無,偌大的玉京城顯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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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有宴會。
年年都有,卻年年不同。
此刻,徐二與陳阿柳二人行走在宮內,朝著後殿未央殿走著,本來陳阿柳是不來的,不過他心中擔憂徐君信遭人刁難,便也隨著來了。
一路上,徐二臉色都顯得不怎麼好,又變作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讓陳阿柳瞧見心中擔憂不已。因為自從他上了山,便再沒有這般情況了,更何況如今他手掌花街,陳阿柳昨日見徐二時,還看見他開懷大笑。
“師弟,怎麼了?”陳阿柳關切道。
徐二怔了一下,然後擠出個笑臉道:“沒事。”
見他不說,陳阿柳也不好多問,兩人只好沉默著朝著大殿走去,走著走著,天空上便飄下了雪花。
鵝毛大雪。
徐君信抬頭看著雪花,忽地道:“有些想師父了,不知他如今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