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早早這時候皺眉道:“軍中士卒雖然普遍修為不高,但是軍伍之中自有陣法相助,以我崑崙虛為例,千名金丹結陣即可誅殺分神期修士,這……應該不至於此啊,這些門派這般厲害?”

“那倒也不是,普遍來講,這些門派掌門不過是元嬰後期,分神期的不過只有二十餘人,大乘期更是一個沒有。”

上官早早想不明白了,怔道:“那這是為何?”

“還是因為這登州地勢複雜,多山丘湖泊,許多地方又多雨林瘴氣密佈,大軍很難行進,更別提排兵佈陣了,而那些本地門派,又在當地經營多年,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是打不過的。”

秋君這時候詢問道:“難道說,這南方百年水患的源頭便是來自於此?”

老九這時候指著那千山附近的一處大湖道:“差不多,大當家的你看,此處湖泊名為壽山湖,渡水河自此流入這湖中,這一邊兒還有滄江,也匯入這湖中,每當春季汛期到來之時,此湖便會漲潮,而後導致滄江下游水位暴漲,然後便是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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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還好,門派巨多,隨時富饒之地,可是居住的民眾多以捕魚為生,可是緊靠登州東部的江南一帶便慘了,此地民眾多以農耕為生,河水一漲,便有大半的良田被淹沒。”

秋君聽完,雙目緊緊盯著這壽山湖,自語道:“這就是壽山湖?”

“不錯。”

青鸞這時候問道:“登州如此,那江南的蘇杭二州呢?”

老九嘿嘿一笑道:“差之不多,畢竟修河築堤的大部分可是這兩個州府的門派。”

老九說到這裡,一眾人已經差不多聽明白了。

秋君搖頭嘆道:“吃人血饅頭吃出產業鏈來了,這群雜碎,還真是可以。”

老九聽罷一笑,其實這其中他還有話未說,這南方最大的門派便是這桃山,而桃山正是在這蘇州之中,其中到底有何糾葛,他卻是不便對著這麼多清天司的人講的。

秋君其實已經差不多猜出來了。

登州府的那些門派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潮水可以連年暴漲,而後蘇杭二州府門派又拿著救災的款銀修河築堤,之後估計這群人還要銷贓,行成了一條完美的產業鏈。

如此一來,兩江道這三個州府之間便可以互相推諉責任,登州府說地勢原因,是蘇杭兩府水道治理不善,蘇杭兩府則說登州才是水患是發源之地。

秋君甚至都能想象出這些人在廟堂之上會如何詭辯。

酒足飯飽,秋君也聽老九講清楚了大致情況,便問詢道:“可有乘船能直達登州?”

老九爽朗一笑道:“自然是有的,大當家放心,我親自撐船,一路沿著河道順流而下,最多一旬時間便可到達登州。”

秋君聽後拱手謝道:“如此便拜託了,我們何時出發?”

“大當家的要是著急,現在便可出發。”

秋君怎可能不著急,老九這一句話正中他下懷,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跟他客氣,當即便樂呵呵一笑,然後一行人在襄州府碼頭乘船直下。

………………

另一頭。

王辰安與陳道幾白萍三人回到了徐州府之中,此刻的徐州府可謂是大亂了,街道上全是往來巡邏的士卒,在挨家挨戶的盤查刺客,醉花樓所在的那條街更是被徹底封鎖。

清天司的人早就去了徐州府衙內給沈青山彙報假消息了,一聽聞秋君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頓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失魂落魄。

白倉魚見幾人回來,知道計劃已經進行,便裝作一副焦慮的模樣道:“情況如何?”

“唉!我們幾人也是被那刺客纏住,未來得及去營救大人,敵人人手眾多,各個修為不俗,還多是劍修,十分棘手啊!”

“那大人如何了?”

“不知道啊!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大人的蹤跡……”

王辰安裝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懊惱模樣,一臉悔恨不已,看來在周天的一番磨鍊,讓她的演技大有長進。

說罷,王辰安忽地一臉惱火的看向沈青山,蒼啷一聲拔劍出鞘,直指沈青山道:“沈青山!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刺殺我們大人!”

眼前忽地多出利刃,寒光閃閃,劍氣逼人,沈青山頓時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方才就被白倉魚恐嚇了一番,這位倒好,直接動手了!

沈青山心中那叫一個淒涼啊,忽地想起秋君所說的那句話,說他手下的各個桀驁不馴,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啊!

他噗通一聲跪下,哭喊道:“沈某不知啊,此事真的與沈某無關啊!”

一旁的白倉魚和陳道几几人也是懵了片刻,這是整哪出?

原劇本裡沒這段兒啊,你別亂加戲啊!你戲精嗎!

你把他嚇死怎麼辦!

兩人趕緊上前攔下王辰安,對沈青山道:“行了,此事確實與沈大人無關,白某已經問清楚了,沈大人,你趕緊下去歇著吧。”

沈青山一聽這話,趕緊跑路。

打發走了沈青山,白倉魚哭笑不得道:“你剛才這是哪一出?”

“我這不是怕你先前沒有成功,準備再嚇嚇他,幫你一把嘛。”王辰安嬉笑道:“這人招了?”

“我先謝謝你啊。”白倉魚道:“招了,確實如大人所料,這沈青山的確是收到了二皇子的訊息,而且他推測,並不是只發給了他。”

陳道幾道:“大人料事如神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登州知府祝雨時剛先前是禮部侍郎,正是在禮部一案前調去的,也是這二皇子手筆,不知道此人會不會也有所提防,對大人不利。”

王辰安聽了白倉魚一頓分析,擺擺手道:“這個他肯定知道的,我們如今該如何做?”

“已經穩住了這沈青山,接下來,便是讓他傳訊回去,說大人他已經遇刺,下落不明。”白倉魚回道。

陳道幾皺眉道:“如此傳話,這二皇子一眾人不是更要鋪天蓋地的尋找?那我們還不如直接逃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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