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旺財忽然從後院裡跑出來,對著大白汪汪的喊個不停,還呲牙咧嘴的,秋君過去踹了它一腳,道:“別鬼叫,這是客人。”

秋君剛說完,便瞧見大白張大嘴,對著旺財便是一嗓子,吼叫聲如颶風一樣席捲了旺財的小身板,跟個滾地葫蘆一樣滾出去好幾圈。

“大白!你再這樣,我以後不帶你出來了!”右一氣呼呼的朝著大白喊道,大白聽了,乖巧的坐在了地上,表示自己不會了。

可等右一一扭頭,它就拍著地,呲著牙指著旺財狂笑。

秋君樂了,也不去管倆個憨貨,帶著右一去了後院,青鸞這時候走出來瞧見了右一,驚喜道:“哎呀,誰家的小娃娃,長得好可愛。”

右一規規矩矩的施禮道:“見過女施主,小僧法號右一。”

“右一?好奇怪的法號。”

秋君道:“這是一禪法師的徒弟。”

青鸞好奇道:“一禪法師?你還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之後我遇到一些問題,又去特意拜訪了一次。”

青鸞點點頭,笑著蹲到右一身邊,道:“小和尚,那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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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看向了秋君,秋君一笑,道:“這個姐姐是我未婚妻,讓她陪你玩,哥哥還要教徒弟,好不好?”

右一乖巧的點點頭,跟著青鸞走了,秋君繼續回去教陳阿柳練劍。

青鸞帶著右一去秋君的亭子裡坐下,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堆零食來,哄的右一眼睛都開始冒星星。

“右一,這個好吃,吃這個。”

“這個也好吃。”

“還有這個。”

青鸞笑著摸摸右一的腦袋,道:“慢點兒吃,都是你的。”

“謝謝女施主。”

“不客氣,你師父平日裡不給你吃這些嗎?”青鸞隨口道。

右一聽著了這句話,稚嫩的臉上一臉唏噓,發出一聲長嘆,道:“師父說,要戒貪,說我貪嘴也是貪,都不讓我吃的。”

“沒事,那以後想吃了,就騎上那只大猴子,過來找姐姐。”

右一開心的點點頭,道:“姐姐,那是大白,不是大猴子。”

“都一樣。”青鸞笑著道:“你師父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師父去了城裡一位女施主府上,好像是要辦什麼法事?我也不太清楚。”右一吃一口果脯,道:“那位女施主也很好呢,每次來山上,都會給右一帶很多好吃的。”

“哦?”青鸞問道:“那位女施主經常去山上嗎?”

“是呀。”

“她叫什麼名字?”

“我聽好像有人叫她殿下?”右一抓抓腦袋,道:“好奇怪的名字。”

殿下?

太平公主?

青鸞聽了,也沒多想,只是有些好奇,一禪這人很怪,修為奇高,本是白馬寺主持的親傳弟子,卻不知道為何與白馬寺決裂,一個人獨居在公主墳內,避不入世,京城裡許多達官貴人想要結交,卻都被趕了出來,聽說,便是周帝都不肯見,而今卻親自跑下山去給太平做法事?

不過,青鸞卻也沒往什麼齷齪地方想,儘管太平的名聲不好。她早年間也隨她爹去拜訪過一禪,知道一禪雖然性格怪異,但是為人卻十分灑脫正直。

中午時,秋君讓陳阿柳做了幾個素菜,讓右一飽餐了一頓,吃的小和尚兩眼發光,吃過了飯,秋君帶著右一在亭子裡歇息,看著小和尚一臉懵懂,惡趣味上來,給小和尚將鬼故事。

右一嚇得躲在秋君懷裡,秋君被小和尚的發茬扎了一下臉,抱著右一道:“頭髮長了,我給你剃剃頭?”

“好。”

秋君一笑,並指如劍,一道鋒銳劍氣自指尖發出,就這麼給小和尚剔頭。

青鸞見了,忍不住道:“小心點。”

“放心,我這把式穩得很。”

也不怪青鸞擔心,這劍修的劍元鋒銳無雙,更別提秋君的劍元那般凝練,若一個不小心,可不是擦破皮的說法。

小右一還一無所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頭皮上涼颼颼的,還以為是自己被鬼故事嚇得。

片刻後,一顆鋥亮的小光頭出現在秋君手下。

秋君摸了摸,一點兒的發茬也摸不到,滿意的點點頭,掏出一面鏡子讓右一看了看,道:“好了。”

右一驚訝的瞧著自己的光頭,道:“施主,你手藝真好,比我師父強多了。”

“哈哈。”秋君得意的笑。

青鸞笑道:“要不然,你乾脆去白馬寺擺個攤子給人剃頭算了,生意一定好。”

“呵,我敢剃,但沒人敢讓我剃啊,你要不要試試?”

“我才不要,你自己試去吧。”

青鸞白了他一眼,氣哼哼的走了。

秋君正準備說什麼,卻聽到院子外大白喊了兩嗓子。

右一抬起頭來對秋君道:“秋施主,我師父喊我了,我要走了。”

“哦?”秋君把零食給右一包起來,遞給他背上,道:“你師父不上來嗎?”

“師父說,呂仙是個修道的,他是個和尚,兩人見面會打起來的。”右一抓抓腦袋,道:“秋施主,呂仙是誰了?”

“哈哈,是個道士。”秋君樂了,對右一道:“快去吧。”

“秋施主再見。”

右一朝著秋君擺擺手,出了院子爬上大白的背,大白朝著天上一躍而去,消失不見。

狂風在耳邊呼嘯,右一把腦袋深深的埋在大白背上的毛髮裡,片刻後,大白停了下來,右一探出頭去,看見他們已經到了山下,一個老和尚正站在路邊笑眯眯的等著他們。

右一跳下去道:“師父。”

一禪老和尚摸摸右一的腦袋,溫和問道:“誰給你剃了頭髮了?”

“是秋施主呢。”

“嗯,看來秋施主的劍法漸長啊。”

“嗯,可厲害呢。”右一仰頭道:“我今天……”

一禪聽著右一跟他講在山上發生了些什麼,雖然其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吃東西,一禪聽了也不說右一破了戒,只是笑眯眯的聽著。

“師父,你給那位女施主做了法事了嗎?”

“做了。”

“師父,我看經書上說,只有人去世了才會需要做法事,是嗎?”

“是的。”

“那……那位女施主會不會很傷心啊,做了法事就會好起來嗎?”

一禪忽地長嘆一聲。

“病可治,心難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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