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起笑道:“好男兒自當帶吳鉤,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管老兒你想來是不明白的。”

朱元又道:“建功立業也不一定非要在疆場,廟堂之上,同樣也可以為大周與天下萬民出力,我覺得,這孩子還是來我承天峰不錯。”

劉淮南慢條斯理道:“你承天峰門下弟子眾多,這孩子去了,朱祭酒你教的過來麼?”

“這就不勞劉祭酒操心了。”

“天生道體可不需要別人教。”宋修道:“不過朱祭酒那麼多弟子,各種修行所需的資源怕是不夠吧。”

四海峰和六合峰的祭酒不在,代替他們的是他們的師弟,兩位老教授。

四海峰教授陳恆忍不住道:“這麼說來,來我四海峰倒是挺合適。”

“依我看,還是我六合峰最好。”六合峰的教授張寶義道:“我峰王祭酒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教授天生道體這樣的好苗子,最合適不過。”

管非譏諷道:“無一不精,不就是一無所成麼。”

張寶義也是書院老資格了,絲毫不慫管非,反擊道:“是不是一無所成且不說,你把你家祖師爺的寶貝也送出去,就不怕他老人家知道了氣的蹦出來找你。”

“他老人家知道我找了個這麼個好傳人,估計會誇我。”

秋君在一旁聽得驚呆了。

除了齊名和李青昭以及李老頭和班兼非之外,各峰的祭酒都忍不住吵起來了。

喂,你們不是大佬麼,矜持一點兒好不好。

這就扯著膀子吵起來了?

也太真實了點兒吧。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各峰祭酒不矜持。

本來呢,陳阿柳是齊名的養子,按照慣例,只要他願意,最合適的還是去桑梓峰。

可是偏偏他是天生道體,整天跟著齊名在山上種地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惋惜,所以各峰對於陳阿柳的拉攏那叫一個不遺餘力,畢竟搶到之後就等於白撿一個最合適不過的傳人,這種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天生道體連秋君這樣的小白都眼饞的很,何況這些修行了百年以上的老油子,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天資這事兒對於修行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秋君聽著眾人爭吵聽得心裡直樂。

吵吧,儘管吵吧,人已經是我的了,你們越搶我越開心。

案桌上放著茶水點心,秋君跟個小透明一樣,喝著濃茶,嗑著瓜子吃著瓜,美滋滋的等著一會兒收徒弟。

秋君心裡穩得很,一點兒也不慌。

就在眾人冷嘲熱諷的時候,葉步群不知道怎麼滴忽然就扯到秋君這邊兒來了,問道:“不知道秋公子可有心儀的弟子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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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後,扭過頭向秋君看來,這才想起來今年還多了一個山頭搶人。

秋君翻個白眼,沒想搭理他,你們吵你們的,還想拉我下水?

宋修見狀,打圓場道:“看他這瓜果吃的這麼心安,想來是有人選了。”

葉步群又道:“哦?不知道是誰?我聽說,秋公子還曾與我承天峰的貞德修定下過賭約,看來今天便到了這揭曉之時了。”

秋君嚥下口中茶水,放下茶盞道:“和你有關係麼?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這件事兒也不用知道了,有那閒工夫操心我,還是多合計合計一會兒怎麼搶人吧。”

來自葉步群的怒氣值500。

這件事兒自然和葉步群沒關係,可是就算沒關係也沒人會這麼說啊。

還有,什麼叫合計合計怎麼搶人,讀書人的事兒,能叫搶嗎?

本來火熱的氣氛,被秋君一句話給澆涼了。

各峰祭酒和教授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吵會兒架,話挑明了就沒意思了啊。

眾人心中腹誹,這小子還真是屬刺蝟的,一點兒都撩撥不得。

不過承天峰在一向書院勢大,行事也頗為霸道,還掌管著德育和玉律二院,眾人自然樂得看葉步群吃癟,眼看葉步群又反擊秋君的徵兆,紛紛出口和稀泥。

最先出手的便是法家一斷峰了,玉律院就是說白了就是他家老本行啊,朝天峰是主峰也就算了,結果被他承天峰搶去了,這口氣他管非憋了好幾年了。

管非難得的露出了笑意,道:“還有賭約嗎?那待會兒可有趣了,葉掌律莫要著急嘛,一會兒不就自有分曉了?”

“不錯不錯。”

“此言甚是。”

一夥人出來拉偏架,葉步群氣的肝兒都疼起來了,卻偏生沒什麼辦法,只好憋氣道:“那便待會兒見分曉吧,你二人賭約未定,秋公子屆時可莫要賴賬。”

“放心,老先生還在這裡呢,我怎麼敢賴賬呢?倒是你們別仗著勢大欺負我就好了。”

秋君一句老先生,氣的朱元眉梢都跳起來了,的虧他還能在那兒老神在在的坐著,只是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李老頭略有擔憂,只有齊名心中安逸的很,知道秋君鬼頭鬼腦的早就把自己兒子騙去了,卻偏偏事先不聲張,肯定是心裡頭憋著壞呢,反倒是也樂得看一夥人為了自己兒子爭風吃醋。

當然了,齊名肯定是不會點破的。

他巴不得承天峰多吃會兒癟,當年那些事兒,他心裡又怎麼一點兒都數都沒有。

葉步群這老小子,當年沒少惦記自家媳婦。

此時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各位考生腹稿也已經定好,手快一些的,都已經打完了草稿,準備謄抄了,考場之上,已經有幾人案上的香爐升起嫋嫋白煙。

秋君也管不得別人,就是一個勁兒定眼瞧著陳阿柳,神色有些緊張。

別人桌子上都冒煙了,就陳阿柳,那香爐裡屁的動靜也沒有,秋君都懷疑是不是點香的教習使壞,沒給自家寶貝徒弟點著?

秋君這裡著急,臺上的諸位祭酒也著急。

劉淮南捋捋鬍子,道:“咱們這天生道體,怎麼絲毫動靜也沒有?”

“時間還早,先看看再說吧。”呂仙道。

就這樣,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考場內正前方那跟巨大的燃香已經燒了大半。

此時,考場內已經有些風起雲湧的架勢了,大部分的弟子,香爐裡的白煙已經變黃,直直的沖天而起,已經有一米多高了,少數幾人的黃煙,竟然沖天有丈許高,而起已經泛起了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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