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柳伊然帶著陳管家行色匆匆的趕回了撒海爾。

張不清,洛洛,柳伊然,朗基歌德以及咔噠,千年坐在御鬼閣三樓的小會客廳裡。

洛洛簡單明瞭的給柳伊然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不可能吧,我們家咔噠怎麼可能是什麼王族的孩子,你們看它,那麼傻,那麼可愛,呆頭呆腦的,怎麼可能是九思機的孩子啊!”柳伊然緊張的不得了,下意識的就否決了這個說法。

他們家咔噠可是她從原石中看到了,然後帶回了家,孵化成了小小的甲殼蟲,然後陪伴她,長到了這麼大的。

怎麼可能是什麼王族的蟲卵呢。

張不清看著被加爾攆的滿地亂跑的甲殼蟲,嘆道:“所以說,咔噠可能不是九思機的孩子,而是其他人的種,只不過,九思機被綠了。”

再次說起這件事,大家都沉默了。

很難想象,那位跟在前任總統身後,手段狠辣,外表文雅的助手,並且在人類世界隱藏身份多年,忍辱負重的蟲族大佬,居然會被綠。

不管是不是蟲族,就單說九思機這個人被綠,就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洛洛看著咔噠,斟酌一下道:“我覺得應該還有什麼隱情吧。”

張不清的眼神移到了朗基歌德身上,那小眼神裡帶著滿滿的懷疑。

他是受夠了朗基歌德的“狼來了”。

朗基歌德舉手投降,“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啊!真的!咔噠就是當初那枚卵,那只血蝶把卵產下之後,沒多久就死掉了,我為了避免麻煩就把蟲卵丟到了人類的運輸車上,然後把一個‘眼睛’放在了蟲卵上,後來就感知到柳伊然把它帶走了啊!”

朗基歌德信誓旦旦,“咔噠肯定是那枚蟲卵!”

張不清表示不想說話,並且向翻臉狂魔翻了個白眼。

對,現在朗基歌德在張不清心中等同於小白眼狼,翻臉狂魔。

柳伊然垂下眼,表情帶著幾分不捨,“那咔噠是那枚蟲卵的話,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我可是把它當成兒子寵啊!”

說到最後,女人有些悲憤,纖纖玉手指著和加爾滾在一起的甲殼蟲,“那可是老孃辛辛苦苦孵出來的,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啊!憑什麼他說要就要啊!”

洛洛連忙道:“不是,還沒說要給九思機,但是我們要說法九思機就必須帶上咔噠。”

張不清看著那傻呵呵的甲殼蟲,“對,必須用它阻止九思機的行動。”

“那什麼時候九思機會行動啊?”柳伊然問。

“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應該快了吧。”洛洛道。

最後,雖然柳伊然萬般不情願,但是為了所謂的“人類的未來,幸福的明天”,她願意把咔噠借出去幾天,但是她必須陪同。

也就是說,即使他們帶著咔噠上戰場,柳伊然也是要一起去的。

洛洛表示理解。

等安撫了柳伊然的情緒。

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朗基歌德被張不清提溜到一旁,再次告誡。

“朗基歌德·本傑爾,我可告訴你,你老老實實的呆著,你腦子裡要是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第一個選擇弄死你!”

男人眼眸怒睜,黑目中帶著滿滿的威脅。

朗基歌德弱弱道:“可是哥,我死不了啊。”

男人鼻子都快讓他氣歪了,“那我就封印你!封印知道

吧?!就跟離湘似的,被關在那一小塊旮旯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憋不死你!”

“哦。”朗基歌德感覺自己弱小無辜又無助。

“哦你個大頭鬼啊!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鬼門。”張不清狠狠的敲了他腦袋一下。

朗基歌德眼淚汪汪的捂住自己的腦殼,不敢吭聲。

張不清看著他,嘆了口氣,揉了揉大男孩的腦袋毛,語重心長道:“現在一切都很好了,你好好的表現,鬼門的大家也都會接受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的生活在這裡,去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了。先說好,毀滅世界是不行的!”

“嗯,我明白的。”朗基歌德乖巧的點頭。

張不清放過他,“明白就好,快去休息吧。”

洛洛站在門口等待張不清出來,兩人攜手離去。

朗基歌德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長舒一口氣,“留在鬼門嗎......似乎也不錯啊。”

如果放棄之前的一切,幸福是不是唾手可得呢?

張不清帶著洛洛去了御人閣。

可憐兮兮的鬼王離湘依舊被圈在小小的陣法中,罪魁禍首紅蓮不知去向,就只能這麼幹耗著。

現在衣著華美的男子端莊優雅的坐在囚籠之中,一副淡然嫻靜的模樣。

雖然,被落在那只能容身的方寸之地。

張不清坐到了鬼王對面,不安的搓了搓手,笑容尷尬,“真是對不起啊,離湘,暫時沒有辦法把你放出來,我們還沒有找到紅蓮,也沒有找到陣法的陣眼……”

鬼王也端坐在金鎖之中,身姿端正,氣度非凡。

洛洛把門關好,輕聲安慰,“爹已經開始研究了,但是這陣法確實很古老,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離湘搖了搖頭,“我並不辛苦,你們也不必為此感到愧疚,這件事我自己也有責任,再說了,我之前就被這陣法困了數百年,現在也不怕在多幾年。”

張不清張開欲言,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洛洛坐到他身旁,把三柱香插在了小香爐中,煙氣繞繞,慢慢四散開來。

這香氣對人體無害,還能起到凝神靜氣之效。

男人看著神態安詳的鬼王,還是問道:“離湘,你我之間是否有什麼淵源?”

這位鬼王附身在千年身上,與千年共生,並且為他做出了許多,可是他卻不知緣由。

這就像是一個陌生人突然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感激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安疑惑也不曾少。

離湘沒想到他會問到這,整個人一愣,臉上的神色有些恍惚,看著男人,明明那雙威嚴的鳳目在看眼前人,可是又像是透過這具軀殼,看另一個人。

張不清看著他,說出自己的疑惑,“紅蓮本來是你的下屬,可是現在卻處處為難你,刁難你,也和我有關吧?

朗基歌德說了,紅蓮想把我變成鬼物,這樣,她就會就此收手。”

鬼王點點頭,“確實,如果你步入了陰間道,紅蓮就會放下一切恩怨……而你我確實有一段淵源。”

“可是我今生未曾見過你。”張不清看著他,眼眸中是凝重。

離湘笑了笑,“你我的淵源要尋到千年之前,我做著一切,也是因為一個約定,只是我自己單方面許下的約定。”

“是什麼約定?”

“護你一生平安。”鬼王道,那略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奇異的情感。

而他說的這六個字給人一種沉重之感,壓得張不清有些喘不過氣來,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洛洛看著離湘,輕聲問道:“為何許下這種約定?離湘先生,你為了這個約定付出了多少?”

這個世界與張不清所處的世界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裡有地府一說,但是真正存在的陰間和人間極其相似。

離湘是鬼王,主宰陰間的一切,鬼將紅蓮,黃泉為輔,助他管理陰間事物。

可是人類的魂靈越來越多的離開陰間投往輪迴。

所以當星塵爆發,人間陰間彼此相知之時。

存於世間的鬼物寥寥無幾。

而離湘也消失了多年。

離湘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發冠,笑容淺淡道:“並無多少,我心甘情願。至於為何許下這種約定,那是因為我們當初相識之時,我未能護你周全。”

離湘金紅色的眼眸看著張不清,笑道:“現在,倒也算是了卻了我千年的遺願吧,你這些年過的終歸是比當年要好得多。”

張不清想了想自己這幾年的經歷,感覺自己真的命途多舛,那當初與鬼王相遇時的他,到底混的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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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張不清臉上的表情洩露了幾分心中所想,離湘解釋道:“那時的你,半生平淡,半生流離,非常人所遇。”

洛洛想了想,突然問道:“那當初的哥是否有紅顏知己?”

張不清:“……”

離湘點點頭,認真道:“那時他身旁有一女屍,陪他經歷了百般困苦,但,也是因為那女屍,才讓他半生流離。”

“那我那時長得怎麼樣?”張不清也問道。

他意圖轉移話題,現在背後都開始冒冷汗了吶。

“長得自然不如我,但是也稱得上眉目清俊,正人君子。”鬼王笑道。

三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寬慰了一番被關在牢籠之中的鬼王,張不清就帶著洛洛離開了御人閣。

洛洛跟在張不清身後,突然停下了腳,站在原地。

張不清回過頭,奇怪問道:“寶貝,怎麼了?”

洛洛看著他,笑眯眯道:“美豔女屍,為了她半生流離?”

“哎?”

“哼!”洛洛說變臉就變臉,小白眼都要翻到張不清臉上了。

張不清哭笑不得,“不是,你這吃飛醋也不是這麼吃的啊!都跨越了前生今世,我連那女屍叫什麼都不知道啊!”

洛洛氣鼓鼓的走到他面前,伸出雙手,猛地抱住男人的腰肢,緊緊地勒住,“我不管,我心裡酸!”

“娘子,你為何心酸啊?”張不清捏著嗓子問道。

洛洛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板起臉,道:“我就是心酸,酸的我都要冒泡了!”

張不清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抱住女人的腰,一扛,把洛洛扛在了肩膀上。

洛洛一愣,拍著他的肩,嬌嗔道:“哥!你幹嘛呢!”

“帶回屋裡好好哄。”張不清一本正經,“哄自己媳婦這種事可不能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是吧。”

洛洛癱在男人肩膀上,嘟囔道:“那就不能公主抱嗎?”

“也行。”張不清說著,就調整了姿勢,把人公主抱了。

洛洛美滋滋的圈住男人的脖頸,嬌滴滴道:“嗯吶,最喜歡哥哥了。”

這聲音都要把張不清喊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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