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木頭人正踢著一個女人,語氣糟糕道:“還沒發完嗎?咯咯咯,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死了嗎?”

女人雙腳被捆住,一隻手在光屏上搗鼓,憤憤道:“我已經發過去了!你等著,等師叔來了,我看你們怎麼囂張!”

木頭人抬起腳,狠狠的踢了她一腳,把女人踢翻,語氣中帶著戾氣,“那你就讓她趕快過來吧,要是在十二點之前她到不了,你們就只能死了!咯咯咯,都去死吧!”

女人被它重重的踢了一腳,疼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了。

木頭人看著她,僵硬的臉上顯現出了一些快意,似乎對她痛苦的表情感到滿意。

李夢琪抬起頭,看著周圍昏迷的幾人,忍痛道:“師叔在其他星球,要在十二點之前趕來根本不可能!是我借來的鬼屋,和他們沒有關係,你放他們走。”

木頭人歪了歪腦袋,“咯咯咯,誰管你們啊,咯咯咯,誰管你們的死活啊,她要是不過來,那就拿你們血祭,血祭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咯咯咯。”

女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張不清看著眼前的鬧劇,“膽子挺大的啊,還敢威脅鬼,他們能不能不得好死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你快不得好死了。”

李夢琪一愣,倒在地上看向來人,“是你?!”

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會和這兩個喪心病狂的惡鬼有交往!

張不清點點頭,“是我,看來,你也是和鬼物有關的人吧?”

女人耳朵上掛著的陰陽魚耳墜依舊吸引矚目。

李夢琪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清秋教的弟子!可不是你這野路子能比的!”

這人根本沒見過,說不定就是什麼貓貓狗狗。

“野路子?嗯,也對。”張不清笑笑,並不在意這人的冒犯。

不在意個鬼啊!

老子怎麼說也是鬼門的掌門啊!

再說了,雖然在他們那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鬼門,但是按照他們門派的歷史來說,他們也是在百家齊鳴之時冒過頭頭的,只是不能和道家比!

但也是有過歷史的啊!

還他媽的清秋派?

老子聽都沒聽過啊!在這個時代還沒點名聲的教派,有個屁的本事!

張不清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李夢琪,嘴角勾起,笑容十分嘲諷,“就我這種野路子在這裡還能夠站著說話,只可惜您這位大門派的弟子,只能倒在地上呢,真是不體面。”

李夢琪身為女性,面子薄的很,被人這麼一說,整個人都臊得慌,漂亮的臉蛋上浮著紅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張不清見好就收,也不稀罕欺負其他人。

紙人就坐在樓梯口,拄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人生。

木頭人就睜著自己無神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數人,“一,二,三,四,五,六,咯咯咯,六......”

伴著他時不時的笑聲,滲人的很。

張不清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一幫大學生,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你的同門?”

“不是,是我們社團的團員。”李夢琪道,“今天活動結束之後,我們看在裡面工作的團員沒出來就進來找他們,沒想到被他們倆陰了。”

張不清看著她,說實話,這兩個鬼真的不強,要是他家二弟子和三弟子隨便一個來都能把他們倆收拾的整整齊齊的。

“你這麼弱啊。”青

年開口,雖然語氣並不嘲諷,但是在李夢琪耳中就極其嘲諷了。

女人面紅耳赤,極力爭辯,“我才不弱!我可是清秋派的精英子弟!”

“精英子弟就這樣?”

“......”

氣瘋了的李夢琪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

但是張不清現在閒的很,再加上遇見了和他算是同道的人,頗為好奇,“你們那個清秋派很有名氣嗎?怎麼沒聽說過?”

李夢琪抬起腦袋,身上的那股傲勁從未消除,帶著些驕傲道:“那當然,我們清秋派可是延續了上千年的老門派了,是真正能夠對付厄運的人,我師叔厲害的很,這鬼屋就是從她那借的。”

“那這鬼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張不清淡淡捅刀。

李夢琪被懟的上氣不接下氣,怒道:“是我學藝不精,才會被他們抓起來的!”

青年根本不在乎她的憤怒,又問道:“既然清秋派那麼牛,為什麼從來沒聽過?”

女人哼哼唧唧道:“因為我們清秋派不圖名聲,只在暗地裡做好事啊。”

這麼一說,這清秋派還是個不圖名利的清高門派。

紙人聽到這,動了動身子,看著這邊,語氣說不上嘲諷還是鄙視,“不圖名利?嘻嘻嘻,是根本擔不起那個責任,清秋派,說到底也是該被淘汰的老古董了。”

李夢琪如同被揪了尾巴毛的小雞仔,氣鼓鼓的叫喚道:“你知道什麼?!”

木頭人也譏笑道:“我們知道什麼?咯咯咯,我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你來到清秋派才幾年,我們都已經看了清秋派四十多年了,這些年,清秋派除了她,還有幾個人?咯咯咯,就算想要發展,都找不到有天賦的弟子,就連你這個精英弟子,都不會什麼東西,連我們的氣息都察覺不到,你和這個男人差的遠了。”

李夢琪整張臉紅了青,青了白,看著老神在在的青年,怒道:“他那裡比我厲害?!”

看這不靠譜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比她厲害的樣子!

說不定是用了什麼花言巧語迷惑了這兩個鬼東西!

紙人嘖了一聲,不去看她。

張不清看著氣的都要冒煙的女人,也沒理,問道:“那你們讓我過來是幹嘛?在這幹等著嗎?”

木頭人看向他,嘆了口氣,“我們想讓你幫忙打敗一個人,咯咯咯,就是她口中的師叔,把她打敗就行了。”

“為什麼要打敗他?”張不清問道。

紙人溫溫柔柔道:“嘻嘻嘻,因為就是她把我們困在這裡的,還讓韓立哥哥不得重見天日,嘻嘻嘻,該死的女人,嘻嘻嘻。”

到最後那幾句話,簡直帶著泣血般的怨恨。

張不清看了看上面,道:“他把你們困在這裡嗎?用了陣法之類的?帶我去看看吧,說不定我能夠解開。”

木頭人和紙人相視無言。

李夢琪倒是再次開口道:“就憑你?你以為我師叔是什麼人?她可是天才,她做出的陣法,這世上就沒人能夠破解。”

張不清看著這自動拉仇恨的小姑娘都有些無語。

要不是這孩子不願意和她計較,早就把她揪過去血祭了。

紙人站起來,往爬梯處走去,道:“嘻嘻嘻,那你就過來試試吧,雖然可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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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琪沒人搭理,這小姑娘的臉再次紅了個透徹,羞憤欲絕,把臉朝地,一聲不吱了。

木頭人也跟著他

們爬了上去。

周圍無人,李夢琪把自己腳上的繩索解開,看了看四周,依舊是沒有辦法逃離,只能期盼自己師叔趕快過來了。

手環閃爍,上面的資訊寫著:我會儘快到達。

張不清他們上了閣樓,紙人和木頭人把衣櫃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一大一小。

大的有著深紅色的短髮,穿著貼身的黑色制服,容貌帶著冷漠,此時閉上眼睛,也只是消弱了幾分天生的銳利。

小的有著一頭金燦燦的柔軟髮絲,穿著白色的衣物,容貌柔和,眼眸緊閉,似乎感到了幾分痛苦。

紅色的絲線糾纏著,漆黑的粗長鐵釘釘在衣櫃中,連線著紅線,紅線把兩具屍體牢牢裹住,一面雞蛋大的八卦鏡掛在韓立額前,泛著點點金光。

這面八卦鏡是件寶器,靈光四濺。

張不清看著眼前的陣法,和道教的困魂陣有點像,但是又不是。

紙人看著裡面的人,聲音中帶著刻骨的恨意,“她把所有過錯都歸到了韓立哥哥身上,認為不是他,我就不會死,嘻嘻嘻,所以她把韓立哥哥的靈魂囚禁在屍體之中,嘻嘻嘻,永遠不能離開,嘻嘻嘻。”

木頭人的牙齒磨蹭發出咯吱咯吱聲,粗糲的聲音中帶著憤恨,“咯咯咯,要不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咯咯咯,她總是這個樣子,總是這個樣子,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咯咯咯,她以為這個樣子就能彌補自己的過錯了,咯咯咯,我恨她,咯咯咯,我恨她!”

張不清不管鬼物的怨恨,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的陣法,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陣法我不清楚,也不敢貿然解陣,要是一個失誤,可能你們三都要魂飛魄散了。”

紙人點點頭,“是啊,所以,嘻嘻嘻,我們要等她來,等她來了,只要你夠強,就能擊敗她了,嘻嘻嘻。”

“只要你能夠擊敗她,咯咯咯,我們來生會努力報答你的,咯咯咯,真是對不起啊,我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好意。”木頭人蹲下身子,歪著腦袋看著張不清,語氣中帶著些遺憾。

張不清擺擺手,道:“無所謂,反正你哥都答應把你們的身體給我了,要是煉製的好,說不定能夠煉製出鬼傀儡呢。”

他看著眼前的陣法,不得不承認,這陣法極其精妙,他現在看了許久也看不出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能確定這陣法把這男人的魂魄封印在身體之中。

至於其他,真的看不出來了。

至於兩個小鬼和那個什麼清秋派師叔的愛恨糾葛,他也沒什麼興趣。

大概就是些狗血的故事吧。

現在真的沒事可幹了。

張不清睜著自己的眼珠子,一臉茫然。

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半,要是按之前的對話來看,他還要等一個半小時。

還不如卡著點來,早點哄媳婦睡覺呢。

張不清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打算幹點什麼?”

紙人站著,長長的袖子垂到地上,它歪了歪腦袋,道:“等她來,嘻嘻嘻,等她來了,一切就都能結束了。”

木頭人窩在地上,擺弄著自己粗糙的身體,也咯咯咯的笑起來,“等吧,等到她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張不清歪了歪腦袋,“那個師叔啊,行吧,那我可以參觀一下你們的窩嗎?”

“請便。”紙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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