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麼樣?

不會比他們還疼了。

他的內心疼到要滴血了啊。

當然,要不是因為他們,他也不會出現。

他身為“弟弟”要保護好傷心欲絕的“哥哥”啊。

殺死所有人,讓哥哥得到快樂,他們就可以擁抱著自己的溫暖,前往地獄了。

男孩笑容燦爛,拿起了那把鋒利的尖刀,捅入女人的身體。

因為他的力氣太小了,只能刺透她的皮膚。

但是他並不介意,他要給她留下更多的痛苦。

女人眼眸大睜,嘴中溢位了白色的泡沫,她死死的扣住身下的床單,發出了嘶啞的低吼。

她已經被痛苦奪走了神志,甚至連求救都忘記了。

十分鐘之後,女人徹底沒了聲息。

男孩擦了擦自己臉上粘上的血漬,拿著刀,離開了房間,他要更快的結束這一切,那些藥物,他要充分的利用起來。

張不清看著男孩來到一樓的會客廳,開啟了了幾罐粉末和茶葉,往裡面混入了白色的藥物。

那藥物上明確寫明,會與咖啡 鹼,可可鹼發生化學反應,產生劇毒。

男孩的笑容依舊,甚至愉快的哼著歌。

他想了想,又來到了廚房,開啟冰櫃,拿出了一盒被吃掉了一半的高檔餅乾。

這個餅乾很華麗,也很昂貴。

至於它應該屬於誰不重要,重要的事,這是廚娘每天都會吃的東西。

男孩看著自己兜裡的各色藥劑,默默地把鎮定藥劑拿出來,一點點的傾倒在上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男孩滿意的把它放回冰箱,再次回到了閣樓。

他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咯咯咯,一切都準備好了,咯咯咯,那麼我們該怎麼死去呢......果然啊,咯咯咯,我們是壞孩子呢,不然,怎麼會讓他死去呢。怎麼會讓他死去呢......”

在漫長的死寂之後,陽光從閣樓狹小的窗戶透進來。

男孩看著地上的青年,動了,他爬到他身邊,把男人柔軟的手臂拿起來,搭在自己身上,感受著那冰冷的懷抱。

他閉上了雙眼,呼吸慢慢平穩了。

男孩如同縮在死去母獸身旁的小獸,妄想獲得最後的溫暖。

畫面再次轉動。

男孩拿著一把尖刀走向了會客廳。

一切都那麼順利,似乎老天都想成全他的報復。

他面無表情的在兩個男人的背後刻下字:臭蟲。

然後就把他們的屍體搬到沙發上,把他們的臉朝下,認真道:“你們要永遠面朝下,感受著窒息,黑暗,咯咯咯,會有蛆蟲在你們的皮肉裡生根,咯咯咯,真好。”

他的表情越發呆滯,來到廚房,用刀把昏倒在廚房的廚娘的肚子刨開。

這個女人還沒有死,但是因為鎮定劑,她或許會在自己死亡的時候清醒一會兒。

為了防止她向他人求救,男孩用她的手指取下了手環。

“讓我看看你這個傢伙,這個貪吃又嘴賤的母豬會怎麼樣死去吧。咯咯咯,不行了,沒有時間了,那就留下你,獨自品嚐這最後的盛宴吧,咯咯咯。”男孩笑著,將刀丟到清洗池中,離開了這裡。

畫面終結。

木頭人歪了歪腦袋,“那麼,咯咯咯,你們現在有什麼感覺呢?”

張不清看向他,“然後呢,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們倆,絕對不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事。

那麼這個木頭人想讓他們做什麼呢?

洛洛擦著自己的眼淚,看向木頭人,問道:“難道你遭遇的這一切,你的家人都沒有發現嗎?”

“......咯咯咯,我沒有家人啊,咯咯咯,我哪裡有家人呢?”木頭人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可是那話語卻讓洛洛更加難受。

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被這孩子的家人關注啊。

“我也不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果然,還是好無聊呢,咯咯咯,你們留下來吧,咯咯咯,我想看看,你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咯咯咯,會很絕望吧。”木頭人慢慢的往後褪去,它那僵硬的臉上似乎帶上了期待。

張不清抽出一張紙符,道:“小孩,你不要玩火哦,哥哥我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

他的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但是木頭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從一開始,從這個男人踏入屋子的那一刻起,它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最大的危險。

但是,它不會害怕危險,它甚至有些期待這個男人殺死它。

如果如果如果,如果死亡,如果能夠迎來真正的死亡,大家都會快樂吧,咯咯咯。

木頭人似乎正在思考,它歪了歪腦袋,突然大笑道:“咯咯咯,不要,咯咯咯,不會放你們走的!咯咯咯,留下來,咯咯咯知道你們死亡!”

說著它就舉起雙手向牆壁撞去。

張不清還能讓它跑?

鬼氣瞬間凝聚成一條長帶,捲住了木頭人的身體,一個發力,就將木頭人帶到了張不清面前。

男人臉上依舊掛著笑,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眸看著木頭人那雙無機質的眼睛,笑道:“乖一點,不然,閣樓裡的那兩具屍體就保不住了。”

木頭人歪了歪腦袋,似乎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咯咯咯,我不會怕你的,咯咯咯,現在沒意思了,果然,還是送你們去死吧!”

它的手從鬼氣中掙脫,黑漆漆的手中握著一把尖刀,刺向了青年的臉。

“噓,小點聲。”張不清笑眯眯的比了個手勢,示意它噤聲。

鬼氣將它纏住,砰的一聲,鬼物掉落在地。

木頭人瘋狂掙扎著,“咯咯咯,你們完了,咯咯咯,你們去死吧!咯咯咯,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

它的心情十分激動,看著鬼屋中抖動的物體就能知道。

在鬼屋中一切都是按照鬼屋的主人行動的。

張不清一點也不懷疑,三秒之後,那些牆壁就會裂出無數把尖刀試圖把他捅成篩子。

“哈里,不要。”軟乎的聲音從地下傳出。

在洛洛和張不清的目光下,那白色的紙人從地板中爬了起來。

暴走的木頭人瞬間冷卻下來,看著紙人,呢喃道:“哥哥?”

紙人看向兩人,歪了歪腦袋,嘴角的笑容依舊詭異,“你們很好,我是哈里,他也是哈里。我想把你們放走,離開這裡吧,嘻嘻嘻,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吧,嘻嘻嘻,你們和他們不一樣,嘻嘻嘻,離開這裡吧。”

他那畫出來的眼睛似乎要流出墨來,身上帶著濃郁的悲哀氣息。

張不清把鬼氣收回來,問道:“真的?”

紙人點點頭,“真的。”

“行吧,話說你們明明是一個人,怎麼變成了兩個?”張不清問道。

紙人想了想,臉上依舊帶

著笑容,語氣縹緲,“或許是接連失去了兩樣最珍貴的東西之後,我明白了什麼吧,之前的我,真的沒辦法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一切,所以,哈里出現了。”

木頭人站起來,“當死亡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後來,我們就附在這兩個人偶身上。”

洛洛看著他們,“真是可憐的孩子,對你遭遇的一切,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不是嗎?雖然那位先生已經不在了......”

“還在的。”紙人語出驚人。

張不清一愣,“還在?”

木頭人哈里道:“對,和我們在一起。”

紙人笑了笑,語氣莫名,“但是我們再也看不到他醒過來了,嘻嘻嘻,真讓人感到悲傷呢,嘻嘻嘻。”

張不清和洛洛對視一眼,看來這事還有隱情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張不清如他們所願的落了坑。

紙人看著他,“說了也沒有用的,嘻嘻嘻,你沒辦法幫助我們,嘻嘻嘻。”

木頭人接道:“咯咯咯,對啊,咯咯咯,在我們改變主意之前,咯咯咯,趕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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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清不幹了,這件事本來就有貓膩,李夢琪耳朵上的而是陰陽魚,舉辦了個鬼屋探險活動,居然是真的鬼屋。

他直接盤腿坐下,道:“不說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們能不能幫你們?可不要小看我。”

洛洛站在他身後,笑眯眯道:“對啊,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幫你們呢。”

洛洛依舊是冷靜可靠的大姐姐。

神態親和,儀態端莊。

紙人看著他們,突然笑得更誇張了,“嘻嘻嘻,相想幫我們嗎,嘻嘻嘻,必須比我們還強啊,嘻嘻嘻。”

話音落下,兩人就拔地而起,攻向張不清。

紙人長長的袖子甩出,襲向張不清。

青年伸出手,直接把那鋒利如若刀刃的長袖抓住,鬼氣蜿蜒而上,纏住了紙人的袖子。

木頭人在空中蹬踹幾下,奔向張不清上方,身體飛快的旋轉,冰冷的刀尖衝著張不清的天靈蓋刺去。

張不清歪了歪腦袋,他兩隻手正在和紙人糾纏,於是直接掄起紙人,撞向木頭人。

紙人撞上了木頭人,兩人碰到撞到牆上。

紙人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紙腿,道:“回到一樓吧,一樓的餐廳有一扇小門,現在已經開啟了,你們可以從哪裡離開,但是,明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們會被帶走,你必須在十點之前到達這裡,不然,我就要進行血祭。嘻嘻嘻,你說了要幫我們,就必須幫了,嘻嘻嘻。”

張不清點點頭,“好啊,明天晚上十點對吧,我一定回來。”

洛洛攥緊了手指,血祭這東西一聽就不想什麼好詞。

張不清起身拉著洛洛往樓下走。

“我有點害怕。”女人小聲道。

張不清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用害怕,明天你可以不過來。”

洛洛跟著他往下走,突然道:“我感覺我自己就是個花瓶。根本沒什麼用,還給你拖後腿。”

張不清步子一停,看向洛洛,眉眼中的笑意散去,容顏中透出一股寡淡和冷漠,他伸出手,捏了捏女人的耳垂,“瞎說什麼呢?我告訴你,你就算是花瓶,也是老子捧在手心裡的最好看的花瓶。”

洛洛被他這話弄得面紅耳赤,伸手攥住男人骨節粗大的手腕,似羞似怒道:“哪有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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