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棋聽到趙母提起王子君,臉上便忍不住漫上一些笑意,走過去親親熱熱的坐在了趙母跟前笑道:“怎麼樣?子君是不是特別溫柔?”

趙母有些語塞。

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帶了些試探的情緒道:“如棋,你覺得那個姑娘性格溫柔嗎?”

趙如棋直接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的點頭,趙母心中先是一喜,又略為有些發緊。

“你該不會是因為她溫柔才喜歡她的吧?”

趙如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笑了一下。

“媽你不知道。子君和我以前認識的女孩兒一點兒也不一樣。她總是特別安靜特別溫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總覺得十分舒心。她就是那種特別能為別人著想的女孩兒。”

趙如棋巴拉巴拉的將王子君好處說了一大通,聽得趙母心中忍不住就著急起來,然而她面上看起來依舊十分鎮定,拍了拍趙如棋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道:

“我今天晚上瞧著,她是不是不怎麼適應我們這樣的人家?”

趙如棋回想了一下,也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就說她今天晚上感覺好像怪怪的,對了,應當就是感覺不適應吧。”

他朝著趙母解釋道:“她自己雖然有天分並且十分努力,不過家境卻是不怎麼好,所以可能來到我們家感覺有些侷促吧。”

“嗯,應該就是這樣,我就說呢,感覺她今天情緒好像不大對的樣子。”

趙如棋說著,朝趙母呲牙一笑。

“多虧媽你提醒了我。”

趙母:“……”

無話可說jpg.

趙母頓了頓,乾巴巴道:“哦,這樣啊,不說這個了,我之前聽說,你為了一個女明星請了水軍?你之前沒有女朋友也就罷了,既然已經和那姑娘定下來了,以後可不能再和那些女明星多牽扯什麼了!”

趙母明知道趙如棋買水軍為的就是王子君,不過她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誰讓趙如棋一直誇著王子君多麼多麼有才華。

既然有才華,那水軍什麼的,肯定是不可能請的。

趙如棋聽到趙母這麼說,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尷尬,張張口,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畢竟趙母從始至終就沒有對王子君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抵觸情緒,這會兒說這樣的話聽起來也是為了王子君好。

然而偏偏,王子君和她口中那個女明星是一個人。

這就十分尷尬了。

趙母見趙如棋神色鬱悶,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知道請水軍這種事說出來尷尬說明就還沒有被那王子君迷的不知道輕重。

還有救。

趙母這樣想著,然而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你該不會和這姑娘定下來的同時還和那個女明星牽扯著吧?”

見趙如棋因為自己這句話漲紅了臉色,趙母神色更是嚴厲,她十分嚴肅的看著趙如棋,道:“如棋,你要知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按理來說應當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見趙如棋想說什麼,她拍了拍趙如棋的手背,阻止了他的辯解。

“不過咱們家不興這一套。你大哥也是,只要你們自己心裡喜歡,那姑娘人品好,我們就都不會說什麼。但是——”

趙母神情越發肅然。

“咱們卻絕對不能做出這樣已經有了女朋友卻還要和外面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牽扯出什麼的事情!”

趙母越說越語重心長,趙如棋幾度張口想解釋都被她乾脆的堵了回去。

“媽跟你說,不是媽看不起娛樂圈裡那些女明星,那些女人,為了上位,真的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就說那個誰……我前兩天還聽李家夫人說他兒子和一個歌手不清不楚的,還說出了非她不娶這樣的話,把李家夫人給氣的喲,偏偏她暗地裡查了那個女歌手同時還和好幾個男人有關係。”

趙母口中那位女歌手其實就是王子君了,關於她和李家公子的事情她也完全不是在胡說。

那李公子被王子君勾的神魂顛倒,不過李家卻不像他們家這樣開明,對於娛樂圈看的還算開。

李家夫人一聽助手說自家兒子被一個女歌手勾的丟了魂,當下就勃然大怒,直接找到了王子君扔了一大把鈔票讓她走。

——這也是這兩天王子君對趙如棋的態度突然和煦了許多的最主要的原因。

王子君雖然當場把李家夫人的臉打了回去,不過李家夫人並沒有就這麼善罷甘休。

關鍵是李家就一個獨子,不像趙家趙如棋上面還有一個趙如硯頂著,因而她十分乾脆利落的限制了自家兒子的行程,讓助理把他看的緊緊的不讓他有出去找王子君的機會。

趙母將這件事說出來,卻故意沒有直接表明裡面嗯女主角的身份,只含含糊糊的道:

“那歌手還說是個什麼比賽的冠軍,在網上還有個什麼什麼仙子的稱號,要媽說呀,那都是炒作,肯定是那個歌手巴著李家那小子想上位,你可不能和他學。”

趙母這樣說了一通,趙如棋對王子君出道以後取得的成績知之甚詳,一聽到趙母說到那女歌手的稱號他臉色忍不住就僵硬了一下。

因為王子君的關係,他對於娛樂圈的事情還算得上的關注因而對於有名的女歌手也知道兩三個,然而在他知道的歌手中,稱號裡帶著“仙子”兩個字,唯有一個王子君。

趙如棋眼睛忍不住眯了眯,終於出口打斷了趙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話。

“媽!”

趙母被他突然的高聲嚇了一大跳,再一轉頭看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頓時驚訝起來。

“怎麼了?怎麼突然……還嚇了我一大跳。”

她擔憂的看著趙如棋,伸手將趙如棋的手握在了手中。

她這會兒的擔心可不是什麼假裝,而是實打實的心中擔憂趙如棋承受不住打擊。

趙如棋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著趙母臉上擔憂的情緒,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不過臉色依舊是有些難看。

好半晌。

他問道:“媽,你把李家那事兒跟我詳細說一說。”

趙母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特意問一下李家的事情。

不過對上他帶著懇求的目光,趙母心中還是顫了顫,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將李家的事情十分詳細的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也不是她憑空捏造——當然其中的爆發少不了小土的手筆,可是別人不知道啊。

趙母只是在這件事情之後就堅定了要將自家二兒子和王子君分開的想法,因而將這件事打聽的十分詳細,就想著有時間了給趙如棋看看這個案例。

今天可不就是一個十分合適的機會了。

趙母儘量不帶絲毫個人情緒的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不外乎就是那種富二代看上女明星然後為了女明星揮金如土精通被家裡人棒打鴛鴦富二代堅貞不屈不過那位女明星卻堅定的提出了分手的事情。

不過這種風流韻事之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桃色的事情,趙母用略帶鄙視的口吻說出了李家夫人發現自家兒子和那女歌手做那事兒的經過——總之總結成一句話就是富二代眼瞎,那女歌手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著趙母的敘述,趙如棋的臉色就越發的猙獰。

趙母到底是心疼孩子,說的差不多了也就住了口,緊緊的抓著趙如棋的手道:“如棋,你這是……?”

她頓了頓,猛然就吸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說王子君也是一位歌手,難不成……?”

趙母一臉震驚,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話都沒能直接說完。

趙如棋聽到趙母吸著冷氣說出的那句“難道”,臉上頓時扭曲的就不像樣子。

唬的趙母趕緊抓著他好生安慰。

“也不一定就是一個人,你不要多想,我看著今天來的那姑娘還好……”

她心裡對趙如棋心疼的很,卻不後悔。

要是今天不徹底說開了,等到後面趙如棋真的情根深種脫不開身的時候豈不是更加痛苦。

趙母強忍著心疼的情緒安慰著趙如棋。

而趙如棋在趙母的安慰中就真的冷靜了下來。

不過他的冷林卻並不是相信了王子君,而是突然想起來,以往和王子君相處時對方露出的種種破綻。

那些欲拒還迎在當時看是情緒,這會兒看來卻不難發現王子君的刻意。

以及每每她表面上看起來各種溫柔美好,然而最後總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些結果看似好像都是意外——然而身在趙家這樣的家族裡,最不相信的,就是意外。

以前沒有深想也就罷了,這會兒細細一想,趙如棋只覺得毛骨悚然。

還有前一段時間王子君突然對他的疏遠,有幾次約她吃飯的時候她總說在忙,然而他又偶爾會聽別人在哪裡偶遇了她……

以及之前自己在她身上看到的印記,她當時說的是天氣太熱過敏了,自己雖然感覺不對勁兒卻依舊選擇了相信她。

種種情況,不一而足,卻剛好和趙母所說的關於李家的事情對上了時間。

趙如棋越想,心越涼,人也就越鎮定。

要說王子君也是真的將這些富二代們小看了。

在大家族裡長大的人原本就不容易相信別人,性格也是真的算不上怎麼好。

他們從小到大的經歷註定了骨子裡作為人上人特有的掠奪性——要說真有那種溫和的,也是沒有能碰到他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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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的,平日裡溫和好性格的趙如棋,這會兒是真真的得王子君碰到了底線。

趙如棋想著,在趙母擔憂的目光下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猙獰神色已經消失,他看著趙母,略嘆了一口氣道:

“媽,不出意外的話,和李家那場事情的女主人公應當就是王子君。”

他說這話時,前面還有些艱澀,到了後面已經非常的順暢。

樓上躺在床上全程關注著事情程序的小土這時候嘴角一勾,收回了附在趙如棋身上的精神力,十分放心的將直播關了,深藏功與名的滾進了被窩裡,閉上眼睛,睡覺。

——她什麼也沒有做,不過是用精神力將趙如棋內心深處早有卻從來沒有深想過的懷疑勾出來了而已。

小土勾了勾嘴角,對於樓下的發展不再關注。

樓下其實也再沒有什麼可關注的。

在和趙母交流了一番之後,趙如棋當著趙母的面讓人去調查了王子君。

趙母雖然手中握著王子君的資料,卻沒有直接拿出來——這會兒拿出來的話,不是明顯在告訴趙如棋她今天是故意的麼。

趙如棋在讓人調查了之後,卻也沒有拖拉,直接給王子君打電話說了分手,並將以前自己送給她的東西盡數回收。

他讓人調查王子君的事情也並不是不相信趙母,而是為了將整個過程弄清楚,然後採取措施。

——他趙家的人,可不能就這麼任人愚弄。

王子君第二天一早上醒來,突然就被業務管理敲了門,表示這棟房子已經有了新住戶,她可以搬出去了。

她很想和態度惡劣的業務掰扯一番,然而很不巧,今天剛好是和韓知行的官司開庭的日子,她心中氣怒的同時,只能先將這事情按下去,人按時來到了法庭之中。

這場官司說真的也沒有了什麼懸念。

那首歌本來就是韓知行的原創,王子君雖然讓人將歌曲的底稿偷出來,因為怕底稿上帶了什麼韓知行特有的標記她甚至直接將稿子毀掉了,可是她自己對於這其中的深意根本說不出個什麼一二三。

而韓知行卻拿出了第二份“夢境”。

這首夢境是在前一首夢境的基礎上進行了加工的曲子,然而比起前一首還帶了剛從夢境中醒過來的茫然情緒,這首曲子則讓人完全沉浸在了那個詭譎的夢境之中不能自拔。

韓知行將真實的情況敘述了一遍,更有收了王子君的錢去偷韓知行稿子的那個人站出來指認了王子君的行為。

原本韓知行拿出嶄新的“夢境”讓一眾密切關注著整個事件程序的眾人已經十分譁然,而那個證人的出現更是將整個過程推上了**。

——若不是因為她自己心虛,她為什麼要指使人去偷韓知行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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