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嘴巴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何玲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口中不停的念念叨叨。

“你說,為什麼?我哪一點不如那個陳婉兮了?他就這麼看不上我?”

小土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當然何玲也沒想著聽小土的回答。

“她陳婉兮憑什麼?明明是我先和他認識的!是我先喜歡上他的!我為他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他卻一點都看不見?!”

“我和他認識了八年!我喜歡了他七年!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我性子驕縱?我惡毒?呵呵~”

何玲說著,語氣的恨意似乎都要滲了出來。

“他不是說最喜歡陳婉兮那善良天真的性子麼?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賤-人究竟有多善良的!”

說到這裡,何玲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土的臉頰,語氣輕飄飄的道:“季攸寧,你的命可就握在陳婉兮的手裡了,你最好祈禱著那個賤-人能真的如你們所想的那樣善良,否則——我會勉強給你留一個全屍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十分明顯的嘲諷以及說不出的絕望。

小土沉默了許久,忽然輕聲開口問道:“值得嗎?”

何玲一怔,好半晌,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會說話呀?怎麼?你是在同情我嗎?”

小土掙扎著坐了起來,蒙著布條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何玲的臉。

“值得嗎?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人生中又不是只有愛情。”

何玲咬了咬嘴唇,惡聲惡氣的道:“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和鄭歙根本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在那個賤-人出現之前,他明明就是喜歡我的!你又……”

見何玲神情恍惚的,似乎是要開始慢慢回憶她和鄭歙的相遇相識相知等過程,小土果斷的開口打斷她:“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句話——”

何玲被她打斷,臉色變了變,咬著牙問道:“什麼話?”

小土嘴角微微一彎,十分輕巧的道:“反派死於話多。”

何玲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伴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小土被綁在身後的手十分輕鬆的活動幾下就將繩子解了開來,復又抬手將眼睛上的布條也解開。

何玲愣怔怔的看著小土眼睛,一時之間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輕輕一聲嗤笑在空曠的工廠裡響起,何玲猛地回過神來,噔噔噔後退了幾步,驚訝的瞪著眼睛吃吃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來——”

小土將食指豎起來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何玲恍惚了一瞬間就放聲大叫起來:“來人!快進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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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被何玲遣出去的保鏢並沒有進來。

見何玲並沒有聽自己的話,小土不悅的皺起了眉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的向著何玲走了過去。

她的步伐優雅又輕鬆,甚至讓何玲產生了一種對方這是在某個舞會的紅毯上的錯覺。

她驚恐的往後退著,直至被地上的一塊廢棄的磚塊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小土嘆了一口氣,手指在臉頰上點了點,狀似十分苦惱的道:“你為什麼不聽話呢?真是的。”

她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你看,讓你不聽我的話,摔倒了吧?

何玲的內心此時已經被巨大的恐懼感包圍了,她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那繩子綁的十分緊!明明保鏢就在外面卻聽不到自己的呼救!

她抬頭對上小土清澈的眼睛,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崩潰的抓起地上的石塊泥土朝著小土扔了過去

“你別過來!你走開!走開啊!不要過來啊!”

小土停下了腳步,嘆道:“這樣可不行,明明我什麼都還沒有做,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她的表情疑惑又無辜,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害怕一樣,就好像她沒有故意將自己的殺氣放出來一樣。

何玲呆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確實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她走過來的同時,就讓人產生一種死神隨時會來帶走自己的錯覺。

何玲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她只知道,看著對方的眼睛她就感覺自己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她只想後退,只想將自己藏在一個安全的,看不見這個人的地方。

小土伸出手,何玲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連嘴唇都猛地一看好像泛起了青色,她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要,幹,幹什麼!”

小土抬手將眼前垂下來的劉海兒別到了耳朵後面,一張白皙的小臉看起來乖巧又嬌俏,她勾著嘴角嗔道:“這麼害怕做什麼?我不過是撥一下頭髮而已。”

何玲猛地松了一口氣,再看到小土接下來的動作後又猛地將心提了起來。

只見小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精緻小巧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著,那閃爍著銀光的刀刃在小土手中靈活的翻飛著,何玲的心也就跟著那把匕首忽上忽下著。

她咽了一口唾沫,強自鎮定道:“季攸寧,你不要衝動,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你學習那麼好,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這樣不划算的,真的。”

聽到何玲的勸解,小土十分詫異的挑挑眉,反問道:“什麼是犯法的?”

何玲見小土問得表情認真,陡然看到了生還的希望,苦口婆心的勸解了起來:“你這麼做就是犯法的!你應該將刀子收回去,然後趕緊放了我,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別拿著刀子玩,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看著何玲的表情,小土忽然笑了起來,眉眼一瞬間舒展了開來,看起來燦爛的宛如清晨最豔麗的朝霞。

何玲呆住了,小土猛地收了笑容,面無表情的重複道:“你說,到底綁架是犯法的還是自衛是犯法的?”

何玲狼狽的低下了頭無話可說,然而只一瞬間,她就抬起頭來:“為什麼!為什麼都要怪我?!如果不是陳婉兮!如果不是陳婉兮!!!”

她的聲音淒厲的宛如啼血,那不甘的怨恨纏繞在她身上,猛地一下看起來竟然宛如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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