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將劇情回顧了一遍,計算了一下此時發展的時間,便知道這是井錦纓送少年離開時遇刺受傷的場景,她剛醒來時肚子疼得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覺也不是錯覺,而是確實被捅了一刀。

睜開眼看見的那個眼中盈滿情意的男子就是將井錦纓坑到死的少年安其祿。而那個哭唧唧又咋咋呼呼的男人就是和安其祿關係不錯的答應柳承溪。

小土掙扎著坐起了身子,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果然,井錦纓的這一雙腿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她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想起自己剛睜開眼是看見的那一雙清冷中帶著些許溫柔的眼睛,心中冷笑。

安其祿口中說著不愛井錦纓,然而他的眼神動作無一不在表達著他對她並不是完全無情的,也怪不得井錦纓會不肯放他離開了。

呵,井燕婉後來還有臉說是井錦纓逼的她。呵,真是把井錦纓當傻子著玩兒呢。

小土嘴角勾起了一抹魅人的弧度。

啊啊,真是,上一世被自家哥哥和陸千風寵了一輩子,這一世一來就遇到這麼殘暴的狀況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呢!

說是這麼說著,然而小土那興趣盎然的眼神中表達的可不是這麼一個意思。

她運起妖力,想在體內迴圈了一圈,然而井錦纓下肢的筋脈已經盡數斷裂,這會兒竟連一週都轉不下來,小土咬著牙,冷汗刷的一下就滲了出來。

然而她還是指揮著妖力沿著腿往下循行而去,猛地,她悶哼了一聲,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嘴角勾起了一個苦笑,眼神卻越發幽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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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沒想到,井錦纓膝蓋處竟然還有一團毒素。那井燕婉還真是看得起她啊。

小土嘆了一口氣,一個瘦弱的身影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她抬起眼睛一看,是一個面容蒼白的少年。

少年晃晃悠悠的行了個禮,口中道:“皇姐萬安。”

回憶了一番少年和井錦纓的關係,小土心中一暖,嘴角勾了勾,道:“阿圓來了,坐。”

少年徑直坐在了小土床邊,伸手扶著她坐了起來,觸到她有些冰涼的手又捧著一杯熱茶遞給她,一雙波光瀲灩的鳳眼中滿是擔憂,道:“皇姐覺得如何了?”

小土扯著少年坐下,道:“不用你忙,你身子原本就弱,有事吩咐下去就是了,沒的累著了。”

少年從懷裡掏出帕子給小土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眶猛然就紅了起來,哽咽著道:“你嚇死我了,皇姐。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小土微微嘆了一口氣,心中也是有些心酸。

眼前這個少年叫做井方圓,是井錦纓的一個弟弟,也是這皇宮中唯一一個對她無所求卻依舊十分關心她的人了吧。

井錦纓比井方圓大了有六歲,她十二歲的時候遇到了六歲的井方圓。

井方圓是某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所生,當時的女王甚至根本都不知道她還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生活在冷宮裡的井方圓被那些見風使舵的宮人們欺負的狠。

井錦纓遇到他的時候,當時他正在被宮人強迫著在雪地裡爬,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已經對這個深宮認識十分深刻的井錦纓莫名的對那個瘦弱的身影生起了一絲心疼。

於是她將那幾個宮人賞了一頓板子便趕出了宮,雖然沒明確的說什麼話,可是從那以後,井方圓在宮中的的處境確實比以往好了許多。

對井錦纓來說,當日阻止了那幾個宮女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井方圓來說,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遇到的肯對他釋放善意的人。

於是這恩情,一記就記了一輩子。

小土在記憶中看到井錦纓被井燕婉關起來後井方圓想法設法救她出來的場景,心裡就軟了下來,明明自己還是個在苦難中掙扎孩子,就想著將自己最敬愛的姐姐救出苦海了。

小土揉著井方圓的頭髮,緩聲道:“乖,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呢麼。”

井方圓哭的眼淚汪汪的,聞言抬頭看向小土,然後“噗”的一聲,鼻子上冒出了一個鼻涕泡。

小土默了一下,井方圓臉色漲的通紅,忙不迭掏出帕子揉了揉鼻子,扭扭捏捏的低下頭,小心的瞥著小土的神色。

小土頓了頓,心中知道這是井錦纓以往對於禮義什麼的十分重視的緣故,她眼睛彎了彎,若無其事的道:“你呀,都十五了還這麼冒冒失失,以後誰還敢娶你呀。”

井方圓在小土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劃過一道幽光,看起來竟然神色陰森可怖,繼而又一臉羞澀的抬起頭看向小土道:“皇姐就知道取笑人家,人家才不要嫁人呢。”

小土放聲笑了起來:“阿圓生的如此傾城,若是不嫁人的話,這京城可見有多少女子要傷心了。”

井方圓羞的整張臉都是紅的,連耳朵都似要滴出血的樣子。

小土見他惱怒,也不再打趣,井方圓見小土面上似是有些疲憊,笑了笑便站起來道:“皇姐大病初愈,怕是不得勞累,還是多休息休息,臣弟明日再來。”

小土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道:“罷,你回去吧,孤並沒有什麼大礙,值當你每天過來。你儘管忙你的去罷。”

說完就微微閉上了眼睛,井方圓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半晌,小土才睜開了眼睛,眼裡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光芒,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揚聲道:“來人!”

一個低著頭的女侍衛走了進來:“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小土嘴角勾了勾,眼神出奇的冷靜又凌厲,問道:“孤的皇夫呢?”

“回陛下,皇夫這兩日一直在偏殿侯著。”

小土怔了一怔,垂下了眼睛道:“即日起,著令皇夫來此侍疾。除皇夫和方圓之外,其餘諸人不得入內。”

侍衛詫異的抬頭,望見那個帳中隱隱約約的身影,有些疑惑居然她沒有提到安公子。

小土見侍衛呆在原地,有些不悅的道:“怎麼?你對孤的話有何不認同?”

侍衛諾諾的低下頭否認了一句,見小土再沒有吩咐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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