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現在慌得一匹。

畢竟現在的清朝還沒有完全爛掉。

鰲拜率領親兵闖了城門,縱馬馳街直奔皇宮而來,到底要幹什麼。

康熙沒有擔心鰲拜是想行那叛逆之舉,因為想要發動一場政變,絕對不是現在鰲拜那點人就可以辦到的。

果然,鰲拜雖然狂妄,但是來到宮門前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不過,霸道的鰲拜卻只是繳了兵刃,竟然在所有護衛驚恐的目光中,直接縱馬闖入了皇宮之中。

沒有人敢攔。

剛剛結束了快小半年戰爭的鰲拜,正是一身殺氣最為濃郁的時候。

那些侍衛絲毫不懷疑,此時的鰲拜會不會之前殺的興起了,將他們順手也殺了。

鰲拜騎著馬,小跑這直奔太和殿。

因為他知道,現在康熙應該正在太和殿等待著百官迎接鰲拜面聖。

“鰲拜,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康熙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

吳乃華可以看出,康熙真的在害怕,寬大的衣袖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吳乃華戰出,說道:“皇上,鰲拜帶兵闖城門,縱馬馳街,本就是膽大包天,現在更是在宮中騎馬,實在可惡,請皇上賜一道旨意,讓臣暫時拿下鰲拜,由皇上處置。”

康熙欣慰的看了一眼吳乃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朕倒是要看看,這鰲拜到底想要幹什麼。”

吳乃華看了一眼外強中乾的康熙,不在說是什麼,給了康熙一個鼓勵的眼神,就站到一邊,準備好好看場好戲。

馬蹄聲響起,康熙勃然變色,雙目間簡直如同燃燒兩把火焰。

“站住!”

“鰲中堂,還請下馬!”

“啊!……”

太和殿外的吵鬧聲來的迅速,去的也很快。

侍衛呻吟的哀嚎聲讓康熙的怒火如同水銀瀉地,幾乎無法忍耐。

“噠噠噠!……”

馬掌與地面有節奏的敲動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太和殿的大門外。

鰲拜一身鎧甲,跨於馬背之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被籠罩上了一層光輝。

即使是康熙,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鰲拜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和殿,輕輕一夾馬腹,在康熙和吳乃華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走近了太和殿。

“鰲拜!你知道你在幹什麼,竟然馬踏太和殿,你是造反嗎?”

平時都是少言寡語的朱九公,在這個時候,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勇氣,在康熙和吳乃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聲斥責道。

鰲拜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朱九公,然後看向康熙,說道:“鰲拜見過皇上!還請皇上下令奴才卸甲!”

剛剛還怒火中燒,準備和鰲拜拼個魚死網破的康熙,一聽到鰲拜的聲音,就彷彿老鼠看到了貓一般。

剛才的雄心壯志立刻就如同煙花一般,轉瞬消失。

康熙乾笑一聲,說道:“將軍百戰歸來,無上榮光,請卸甲!”

鰲拜點了點頭,翻身下馬,竟然就在這太和殿上脫下了外甲。

沉重的鎧甲被隨意的丟到地上,鰲拜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看鰲拜這幅樣子,朱九公呵斥道:“鰲中堂,你見皇上而不拜,你想幹嘛?”

兩次的逼問,讓鰲拜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朱九公,不屑一笑,說道:“區區一個閹人,也配與本官說話。”

康熙深吸一口氣,說道:“朱九公雖是閹人,但是卻是朕的貼身太監,大內總管,雖然朱九公質問愛卿多有不當,但是道理卻是沒錯的。鰲拜,朕問你,你想幹什麼?”

鰲拜詫異的看了一眼康熙,一臉驚疑的問道:“皇上,這句話應該是奴才問你吧!”

“你……”康熙萬萬沒有想到,鰲拜竟然如此放肆。

就是吳乃華都震驚了。

只見鰲拜大步上前,雙手合十,對天拱手,說道:“奴才深受先皇器重,不嫌鰲拜鄙陋,予以重任,舔為太傅之職,卻沒有教導過皇上。如今,奴才不過離開數月,皇上卻變成這番模樣,實在讓奴才心寒。”

“皇上,今日奴才就以帝師之名問皇上,為何皇上親政之後,不理政事,為何皇上整日沉迷於後宮玩了,與一眾小子沉浸在摔跤取樂,皇上,你還記得你是我大清的皇上嗎?”

“不問百姓疾苦,不管百官治政,沉迷遊戲玩樂,皇上可對得起先皇,對得起列祖列宗?”

“你,朕……”康熙被問的啞口無言。

吳乃華卻暗自佩服鰲拜將先聲奪人用的如此爐火純青。

明明就是攜百戰之威,來震懾康熙,確定日後的強勢地位的,卻拿著大義來壓康熙,讓康熙無話可說。

更絕的是,鰲拜還真有這個資格。

一是先皇指認的四大輔政大臣之一,而是接連被加封太子少保,太子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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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一個,鰲拜都有權利去教導康熙。

康熙突然彷彿所有的精氣神都沒了,頹廢的站起身,對著鰲拜搖搖一拜,說道:“先生教導的是,玄燁知錯矣!”

鰲拜撫須大笑,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上若能知恥而後勇,必當是我大清之福,是百姓之福,奴才為皇上賀,為天下百姓賀!”

吳乃華瞠目結舌,果然,還是自己見識太少,太年輕了嗎?

這麼荒誕的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簡直比什麼狗血劇都要來的狗血。

“如此,奴才心甚慰,奴才聽聞皇上荒廢政務,沉迷玩樂,痛心疾首,連續三日,不眠不休,趕至京城,唯恐皇上陷入之深,不可自拔,如今看來,是奴才杞人憂天。如今方可安心休息,奴才請退!”

康熙現在已經處於懵逼加三的狀態,儼然師嚴子孝,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說道:“朕愧對先生,還請先生好生休息,三日後,朕為先生接風洗塵!”

“謝皇上,奴才告退!”

說著,鰲拜竟然直接翻身上馬,一聲“駕!”,戰馬就邁開秀雅的步伐向著太和殿外走去。

在康熙複雜的目光之中,鰲拜的戰馬馬尾揚起,一坨馬糞噴出,彷彿是對康熙,無聲的嘲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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