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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吳乃華十分好奇，為什麼有那麼多變態喜歡在對手臨死之前，喋喋不休的，從言語甚至到肉體上進行折磨對手，而不是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直到，吳乃華成為了這麼一個獵人，才真正發現其中的樂趣。
吳乃華和范文程的對話，和洪承疇本質是不同的。
雖然同為漢奸，但是洪承疇也是在大勢已去，身不由己之下，才成為了叛徒。
人們可以罵他懦夫，膽小鬼，狗漢奸，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洪承疇在一定範圍內，挽救了不少的漢人，雖然他自己殺的漢人也不少。
若是可以選擇，洪承疇絕對不會想要成為一個漢奸，成為一個悖祖的人，成為一個遺臭萬年的人。
而范文程不同，這是一個從骨子裡就將奴才二字刻在心頭的渣渣。
他已經徹底拋棄身為人的底線，將除了一身血脈，范文程沒有一點可以配的上漢人這兩個高貴的字。、
所以，在范文程臨死之前，讓他體驗到絕望，痛苦，無奈與後悔之後，在送他上路，在吳乃華看來，這樣才是對的。
因為，即使千刀萬剮，抽筋拔骨，都無法償還他對於漢人做造下的罪孽。
范文程看了吳乃華一眼，此時的他早就已經油盡燈枯，早就不是那個可以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畜生了。
所以，看出吳乃華並不想立刻將毒藥交給他，范文程也就不再強求。
“可以告訴本官，你為何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置我與死地嗎？本官自問，雖然與赫舍裡家有些仇怨，那也只是政事，與私下，並無仇怨，端不到讓你起殺心的地步。”
吳乃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錯，不愧是史上第一狗漢奸，果然心思縝密，咱們不過之前在殿上的幾句對話，就看出來我想要置你於死地。”
范文程眉頭狂跳，“狗漢奸”三個字，遠比吳乃華一大段的話來的更讓他震驚。
“你是反清賊人！”范文程吃驚的說道。
范文程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滿人，一個旗人老爺，竟然是一個反清賊子，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吳乃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
吳乃華收斂笑容，看著范文程說道：“狗漢奸，你果然厲害，好在在下早就知道你的厲害，從不與你照面，若不然，恐怕這身份早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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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吳乃華詫異的看了一眼范文程，疑惑的問道：“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為何我要反清，卻不擔心你一家子的命，既然知道我是誰，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一家人嗎？”
果然，聽到這話，范文程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從看到吳乃華丟過來的密旨，和他手中的毒藥，范文程就知道，自己必須死。
但是，范文程還是極為平靜的，因為他知道，康熙即使不殺自己，恐怕自己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不過是早晚幾天的差別罷了。
康熙既然選擇這種方式來殺自己，那就是康熙在告訴他，不會在追究他的後人。
所以，范文程一直都很平靜，淡定的看著這一切。
可是，吳乃華的一句話打破了這種平靜。
的確，康熙不會動他的後人，但是吳乃華會，而且會比康熙更加徹底，殘忍。
范文程開始掙扎，乾枯的右手探出，想要抓住吳乃華，卻被吳乃華一把抓住，一股大力傳來，范文程就被丟到了地上。
乾枯孱弱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幾圈，才狼狽的停了下來。
“你……”說著，范文程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看到了一生中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見吳乃華看都沒看地上的自己，只是右手一揮，一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床上。
從側面看去，那個人是如此的熟悉。
吳乃華轉過頭，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你放心，康熙那傻子讓你什麼時候死，是不算的，我什麼時候要你死，你才能死！”
范文程看著吳乃華的笑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當機立斷，范文程就張開了嘴，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用力咬下。
可是，范文程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無法動彈。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一個空曠的大殿之中。
若不是自己清醒的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范文程一定以為，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
大殿極為空曠，在大殿的中央，一口水晶棺材遠遠的擺放在遠處，裡面似乎還躺著一個人，或者是一具屍體，只是范文程身體無法動彈，看不清那裡面到底是誰。
昏暗的大殿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光亮，那方向正是范文程的身側。
范文程拼盡全力，轉動眼珠，終於發現了光源，那是一株膝蓋高的小樹苗，淡淡的熒光明滅不定，美輪美奐。
吳乃華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滿意的笑了。
暫時執掌刑部，想要找一個死囚，給他服下毒藥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依靠系統，吳乃華花費了驚人的金子，對這個死囚進行了化妝，或者說是易容。
這樣，一具新鮮的，深中劇毒而死的“范文程”新鮮出爐。
吳乃華不用擔心死囚的妝容會被人毀掉，雖然系統一如既往的死要錢，但是系統出品必是精品，妥妥的MADEINCHINA。
離開房間，如同來之前一般，將房門關閉，吳乃華拿著密旨，去交差了。
夜，星光如雨，月亮卻顯得極為暗淡。
當吳乃華回到皇宮的時候，康熙還在御書房。
等吳乃華來到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太監站在遠遠地，而康熙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前的石階上，周圍散落著一堆酒瓶。
朱九公看到吳乃華來了，輕聲說道：“皇上說了，你來了，直接面聖即可，不用通報。”
吳乃華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酒瓶不少，但是顯然，這酒不是什麼烈酒，吳乃華剛靠近康熙，康熙就發覺了。
康熙看著月色下的吳乃華，月光暗淡，星光如紗，讓本就俊美的吳乃華，顯得更是如同謫仙，美輪美奐。
康熙一臉的醉意，痴笑著，醉眼迷離的問道：“走了？”
吳乃華點了點頭。
康熙“呵呵”直笑，抬起頭，舉起酒瓶，對著月亮搖搖一敬，仰頭盡幹。
吳乃華彷彿聽到康熙是在說：“爹，走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