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寫...寫書?”

“下巴收一下,沒那麼誇張。”

“這還不誇張?”唐星站起來,圍著餘墨左瞧右看。“東哥,你告訴我,你還會什麼?”

“額,這世上還真多少事情是我不會的。”

“......”

唐星翻了個白眼坐了回去,顯然是不行。

餘墨聳了聳肩,這年月普遍都這情況,說真話沒人信。

“不論如何,長東能寫出書,就是一件了不得成就,下午我一定要拜讀一下。”

秀才搖頭晃腦,滿臉唏噓。

餘墨不在意的笑笑。“得了,寫小說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初施耐庵和羅貫中師徒二人,先後寫出水滸傳和三國演義這等大作,不也是晚年窮困潦倒,抱憾而終?”

秀才晃了晃手指。“不對,長東你可不實在,你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你也不會些西遊記吧?”

餘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老虎聽了半天,一拍桌子,有些不耐煩,“哎呀,管那麼多幹嘛?長東能寫出書,就是他的本事,誰要是敢說三道四,看我不捏爆他的小蚯蚓。不管如何,這西遊記,我是一定要看的。”

唐星衝老虎翻了個白眼。“誰不讓你看了?那麼暴力幹嘛?”

......

幾人說笑的功夫,那邊說書也已經結束了,正好小白也趕了回來。

小白氣喘吁吁地“東哥,掌櫃的叫你們過去,她們在後院。”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

餘墨笑著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道了聲謝。

“嗨,您就別跟我客氣了。您忙您的,我還要給老先生結賬,唉,他要是有您一般的好態度我就知足了。”

小白說著,跑到櫃檯,拿出錢罐,就往說書先生那裡走去。

“東哥,咱們走?”

唐星站起來催促道。

餘墨眼神一眯,攔住唐星。“不急,先等一等。”

三人疑惑的順著餘墨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眉頭一皺。

......

“老先生,您辛苦了,這是您今天的酬勞,還請笑納!”

小白來到老者面前,點頭哈腰,態度甚是拘謹。

那老者看到小白,揚著下巴,蔑視的看著小白,嘴裡輕哼道:“你是什麼東西?你們掌櫃的呢?叫她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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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聞言,頭下的更低。“哎呦,老先生,我家掌櫃的今天實在有事脫不開身,您放心,我家掌櫃的吩咐了,今天您的酬勞多給您加一成,算是給您賠禮。”

“混賬東西!”老者聞言,突然大怒,一腳踹在小白身上,將小白踹的一個趔據,差點沒摔倒。“哼,你以為老夫來此是為了些許銅臭?老夫來此因為你們掌櫃的苦求,老夫見其貌美可憐,這才過來幫忙。你居然還拿著些許銅臭來給老夫賠禮,你配嗎?”

餘墨見此,頓時臉色鐵青。

老虎和唐星更是氣的火冒三丈,倆人擼起袖子,順手抄起一個板凳,就要往前衝,卻被餘墨一把按住。

“別衝動,這老者定有功名在身,無故打人,不好收場。”

“那就這麼看著他在這撒野?”唐星雙眼冒火,被餘墨阻攔,他很不爽。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而是最笨的方法。記住我的話,翰墨殺人......不用刀!”

餘墨陰沉著臉,單手背後,信步朝前走去。

小白被踹了一句,憋屈直想掉眼淚,但是想到掌櫃的吩咐,他又不敢鬧事,拍了拍衣服,就準備再次上前道歉,卻被人突然按住了肩膀。

“東哥?”

餘墨衝小白笑了笑。“辛苦了,小白,這裡交給我吧。”

“可是...他...”

餘墨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笑笑沒說話。

旋即,餘墨來到老者身前,唐星三人緊隨其後。

小白見此,急忙往後院跑去。

“你是誰?”

老者看到餘墨,眯著眼,冷哼道。

“四方客棧少東家,餘墨。”

“少東家?”老者揚了揚眉毛,旋即仍是冷哼一聲。“你走吧,憑你還不夠資格與我說話。”

“那你覺得誰夠資格?”

老者嘴角含笑。“就是你們的女掌櫃,也就是你娘吧?讓她來吧,除了她,我誰都不見。”

“哦?為什麼?你又憑什麼?”

“憑什麼?老夫乃是秀才出身,其實你們小小的賤商可以相比的?我告訴你,你抓緊讓你們的女掌櫃端茶過來給我賠禮,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翻臉無情?”餘墨嘴角勾出一絲邪笑。“我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翻臉無情!”

餘墨說著,突然伸手拽住老者的衣領,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老者頓時被扇倒在地,疼的直接哀嚎出聲。

“子曰: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你一個讀聖人書的老書生,居然處處倨傲無禮,口出汙言穢語,還胡亂傷人辱人,連孔子先師的話都敢置若罔聞,還敢以秀才身份自居?你這是不尊聖人。”

餘墨一邊罵往前走,來到老者身邊,溫柔的將其扶起,然後...又是一個巴掌。

“啪!”

“子曰:少年戒之在色,中年戒之在鬥,老年戒之在得;你一個垂垂老者,居然三者皆犯?你有什麼底氣說自己讀過聖賢書?你這是為老不尊!”

向前走,溫柔的扶起,然後......

“啪!”

“子曰: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你不過區區一介秀才,誰給你的底氣敢在這裡撒野?以欺壓良善為樂,你簡直侮辱了秀才這個稱謂。你就是禽獸中的敗類,敗類中腌臢!”

三巴掌扇完,老者已經臉上腫脹,疼的齜牙咧嘴,不斷哀嚎。

餘墨揉了揉手腕,冷著臉看著老者,寒聲道:“老家夥,不要以為讀了幾年聖賢書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天下大得很,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今天我打了你,我知道你心有不服,我給你指條路,你可以去沭陽縣衙去告我,就說連中小三元的案首秀才、沭陽書院的首席廩生餘墨,毆打年老體衰、仗勢欺人、為老不尊、欺壓良善的廢物老秀才,你看看,縣令大人會不會給你做主。”

老者原本一直寒著臉,怒火中燒的看著餘墨,但突然聽到餘墨的話,臉色頓時大變。“你回學院了?”

餘墨的天才之名他是知道的,不過餘墨成了廢物他也知道,要不然他也不回來這裡撒野,一個廢物秀才,還隨時可能被剝奪功名,他沒什麼好怕的。他背後也有人撐腰。但是如果餘墨重新回了學院,那和一個天才相比,他什麼都不是。

“你沒長耳朵?我說了,我現在是沭陽縣學,首席廩生。他們同樣是沭陽縣學的廩生。”

老者往後一瞧,正好看到了秀才身上穿的沭陽縣學的書生服,頓時面如土色。

餘墨搖了搖頭,也懶得再計較。“滾吧,記著,以後你也不用再來了!”

老者急忙爬起來,話都不說就往外跑,只不過臨行前,他看餘墨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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