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與典韋兩人在洛陽城算是安頓了下來,典韋一副“良家子”的模樣,去做力氣活計去了,而王澈,雖然讀過書,但是在洛陽想要靠著讀書賺錢,怕不是得餓死,只能屈身在一酒肆之中做了賬房先生。

要說去大戶人家做賬房先生,雖然拿到的錢多,但是也得籤了契約才成,這契約一簽,就成了人家的人,老闆變主家,王澈還沒有要賣身給人家的意思,所以只能在酒肆裡湊合。

王澈倒是覺得典韋有些屈才,明明一身功夫好的很,結果為了在洛陽跟他一同過活下去,只能去賣力氣賺錢。

說起來,眼前還是王澈拖累了典韋,王澈也在心中暗自下決心,將來一定要給典韋一個光明的前途,不要讓他死的這麼憋屈。

曹操睡人家嫂子結果丟了命的卻是典韋......曹操自己個兒還把培養了這麼長時間的曹家繼承人給搭進去了。

典韋雖然是幹力氣活兒,但是一天下來,賺的錢倒也不少,王澈雖然在酒肆做賬房先生,但是酒肆的掌櫃的人很好,若是閒暇下來無事的時候,還能與王澈坐下來喝點兒酒。

典韋不是每天都有活兒幹的,沒活兒幹的時候便來王澈所在的酒肆,王澈也便拿出自己的工錢來招待典韋,一時之間,兩人倒也是吃喝不愁。

酒肆的掌櫃的是個豪爽人,因此店鋪裡的生意也是不錯,偶爾也有洛陽城中的一些貴人光臨這個小店,王澈在店裡的櫃檯後面坐著,也能聽到殿中的一些人坐在酒桌旁邊談論一些新鮮的事情。

若說訊息流通的最快的,那就是飯館兒酒肆,王澈在酒肆之中聽到不少訊息,也慶幸當初自己來了這麼一個地方,在這邊做賬房先生,錢多錢少其次,重要的是能聽到這洛陽城中最新的訊息。

這天王澈依舊像往常一樣在酒肆裡上工,手頭無聊撥楞兩下算盤,其實王澈算盤算不得精通,也只是知道算盤怎麼用罷了,算起數來,還是習慣自己在手頭劃拉兩下,在心裡算出來,結果也是準的,酒肆裡也同尋常一樣,幾個客人坐在酒桌旁邊,就著幾個下酒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喝著酒。

酒肆外面一陣聲響,緊接著便匆匆忙忙跑進來一人。

“王澈小哥兒,出事兒了!”一邊說著一邊進門,卻是冷不丁的被門檻兒給絆了一下。

王澈一聽這個,趕緊從櫃檯裡面出來,走到門口,將人給扶了起來。

“慢慢說,出什麼事了?”王澈問道。

見到這人,王澈一愣,隨後心中一沉,這人王澈是認識的,之前經常跟著典韋過來一起喝酒,為人也是爽朗大方,跟典韋一起幹活,兩人說話能說的一塊兒去,所以走動的也親近。

“剛才在城外碼頭上,典大哥跟人起了爭執,把人給打傷了,人家報了官,現在官府的人正往那邊去呢。”

“什麼!”王澈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得這訊息,還是驚詫了一下,竟然還把官府給驚動了,這裡可是洛陽,不是陳留。

“趕緊帶我去看看!”王澈說道,說完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上工呢,讓酒肆裡的夥計幫自己向掌櫃的轉告一聲,隨後王澈便急匆匆的跟著這人去了碼頭上。

他倒是不擔心典韋會出什麼事,他怕典韋的脾氣,一個收不住手,再把別人給打了,然後再得罪了官府的人,到時候想要挽回都難了。

現在無論是王澈還是典韋,在洛陽都是白身,可以說是一乾二淨一窮二白的人,沒關係沒路子,若是典韋被抓緊官府,倒是不至於丟命,但是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還不知道要在牢房裡吃多久的牢飯呢。

典韋幹活兒的碼頭離著洛陽城有一段距離,而典韋的這位朋友,是從碼頭一路跑回來的,到了酒肆的時候就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現在在前頭給王澈帶路,看其步伐,都要開始飄了。

王澈心裡惦記著典韋,在城內途中見到馬車的時候,就直接掏錢僱了馬車,拉著這人,朝著城外碼頭而去。

“到底是怎麼回是,事情因何而起?”馬車上,王澈與這人相對而坐,想要將前因後果先問清楚。

“我們在碼頭上幹活兒,我與典大哥都是外來人,典大哥力氣大,幹活也利索,所以在碼頭上不少人都樂意找我們這一撥人做工,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另外一些人看不過去了,覺得是我們搶了他們的活計,每每來找事都被頭兒給擋回去了,今日頭兒不在,典大哥就跟他們理論了起來.......“

結果理論著理論著就動起了手,那些人又怎麼會是典韋的對手?

一見打不過人家,就急沖沖的去報官了,他們的人偷偷的跑去報官的時候,典韋還在碼頭那邊跟人家僵持著呢。

出了洛陽城,走在官道上,王澈掀開馬車的車簾朝著外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恰巧就看到了行走在官道上的官府的十幾個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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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這些官府的差役前頭趕到碼頭上才行。

王澈對著前頭坐在車架上的車伕說道:“大哥,咱們能不能走快一些,或者,有沒有什麼近一些的路能走?”

這車伕在洛陽城做車馬生意也有些年頭了,對於洛陽城內和洛陽周邊的地形地勢已自然是了然於胸,聽到王澈這般說,信心滿滿的應了一聲,拎起馬韁,牽扯著,將車馬調頭偏向一邊,要抄近路。

“客人放心就是,保證比前頭的官府的人走的都要快!”

這車伕也是個玲瓏心思的人,王澈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後才要求走快一些,語氣之中稍微有些著急,被這車伕聽了出來,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馬車內的客人是想要趕在官府的前頭......

車伕抄了比較好走的近路,說是比較好走,也就比王澈曾經走過的那些羊腸小道要好走一些,遠遠比不上官道,坑坑窪窪的路,若非馬車的車架穩穩的固定在馬背上,王澈覺得馬車的車輪都能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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