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見王澈到酒肆,苦菊一樣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卻是帶著**分的無奈。

“掌櫃的?”王澈見掌櫃的這般模樣,若是還不知道這酒肆是除了什麼問題,那他也就太遲鈍了。

掌櫃的嘆息一聲:“罷了,今日這酒肆怕是開不成業了,大家都先回去吧,省的被牽連。”

“到底是怎麼了?”王澈被掌櫃的說的話弄得雲裡霧裡的。

這會兒王澈手上還提著酒壇子呢。

“出事了。”掌櫃的說道:“昨兒個你走之後,傍晚來了一客人,進了酒肆,一直喝到宵禁的時間到了仍舊不肯離去,你也知道,曹部尉是下了令的,到了夜裡宵禁的時間,店鋪一律關門停業,因為昨天的那位客人,酒肆算是惹上了麻煩了,人不走,夥計也沒辦法,勸說之間,正好夏侯淵大人帶著部尉府的部尉們走到這條街上,見狀就將那人給拿下了,沒成想那人也是個有來頭的,根本就不懼怕部尉府,反倒是與部尉府的人起了衝突,當場連劍都拔出來了。“

與部尉府的人起衝突,違禁夜行,王澈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劇情有些熟悉,難不成這是要觸發洛陽城的主線劇情了不成?

“那違禁的人是什麼身份?”王澈問道:“若是沒有什麼靠山,也不敢與部尉府的人這般硬氣吧。”

雖然北部尉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四百石的官員,但是大小好歹也是個官,加上曹操的父親曹嵩還是當朝大司農,人家家裡也有人脈,明面上多多少少也得給點兒面子,哪兒有這麼硬鋼的道理。

除非是那位......

“這你倒是說對了,說來此人的身份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也不是官員,但是人家有個侄子,那可是當今陛下面前的紅人,蹇碩,昨兒個晚上部尉府的人抓的正式蹇碩的叔叔,蹇圖。”掌櫃的一臉愁緒的將此事說給王澈聽。

來了!王澈心中咯噔一聲。

蹇圖違禁,曹操棒殺了蹇圖,使得蹇碩懷恨在心,曹操算是“一戰成名”了,但是這件事也給他帶來了很嚴重的麻煩。

“怎地,曹部尉對蹇圖動刑了?”王澈問道。

掌櫃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昨兒個晚上把人給帶走了,似乎說是要今天審,還要當著百姓的面兒審,現在不少人聚集在部尉府門口,等著看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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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事兒也牽扯不到咱們酒肆啊,雖說到了宵禁的時候酒肆沒有歇業,也是事出有因不是,咱們就一小酒館,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王澈說道:“掌櫃的愁什麼?”

“這我知道,部尉府那邊好說,雖然到了宵禁的時候沒關門,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罰些錢財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曹部尉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但是那蹇碩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夠得罪的起的。”掌櫃的看著王澈說道:“澈哥兒,你腦子活泛,要不這事兒,你給我出個主意?”

現在王澈知道這件事兒之後,心思都在部尉府那邊的熱鬧上呢,掌櫃的這話也是難為人了,他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賬房先生,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既然人家問了,王澈也不好緘口不言,只能仔細的思索一番,看看有什麼法子能把這回事兒給避過去。

不過以王澈看來,掌櫃的擔心蹇碩的報復,報復的可能性也不大,蹇碩雖然是公眾的黃門侍郎,仗著皇帝的威風在朝中作威作福,但是這件事顯然跟酒肆沒啥關係啊,要算賬也肯定是找曹操算,集火到曹操身上,一個小小的酒肆如何入得了他蹇碩公公的眼?

早前王澈猜想,酒肆的掌櫃的能在洛陽城做生意,背後肯定也是有人賣的,如今能夠確定的是,顯然掌櫃的人脈或者是靠山,在對上蹇碩,根本沒有什麼分量。

即便是有些分量,估計也不會想因為一個小小的酒肆而去得罪宦官,還是陛下身邊的常侍,萬一得罪了人家,人家動動嘴,下面勤快的跑跑腿,就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掌櫃的發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萬一人家要是遷怒呢?

王澈皺了皺眉頭,腦中思緒萬千,對著掌櫃的說道:“在下覺得,這遷怒肯定是要遷怒的。”

掌櫃的聽王澈這一句話出來,心頓時就涼了,雖然已經是入了夏,但是掌櫃的心,就如同墜入寒冬臘月的雪地之中,然後被凌冽的寒風一吹,就凍住了,大致就是那種感覺。

但王澈的話還沒說完呢,見掌櫃的一臉萬念俱灰,王澈趕緊開口。

“只不過這遷怒,卻不一定會對著酒肆來。”王澈說道:“畢竟人是部尉府的人給帶走的,要遷怒,也是部尉府最先倒黴,其次若是蹇家再追究,才會是酒肆這邊。”

這事兒其實王澈也拿不準,因為他也不瞭解蹇碩是個什麼脾性的人,雖說曹操要倒黴,但是人家好歹家裡有點兒底蘊,宦官之後的名聲雖然不好定,但是有時候也很實用,尤其是曹操還有個善於經營的老爹曹嵩。

這樣一來的話,曹操被他老爹保下,蹇碩的怒氣會發洩到哪兒呢?

難道這把火還真要燒到酒肆不成?

酒肆何其無辜?

按道理來說,是蹇圖給酒肆帶來了麻煩,為何要來遷怒酒肆呢?

但是,你能跟宦官講道理?腦子進水了才去跟宦官講道理。

“說到底,酒肆這邊還是有可能被遷怒。”掌櫃的說道:“難不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嗎?”

“最穩妥的辦法,先暫時停業幾天,避避風頭。”王澈說道:“酒肆沒了,以後還能再開起來,但若是人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說道此處,王澈附在掌櫃的耳邊說道:“可不能指望著宦官良心發現啊,還有一件事,等下午的時候,掌櫃的來我家吧。”

掌櫃的看著王澈,目光之中盡是疑惑。

王澈哈哈一笑:“反正事兒呢就是這麼個事兒,愁也改變不了,我這兒有點兒好東西,掌櫃的不妨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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