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是說,這王澈對於如今洛陽城的一些事情,倒還是有幾分見解?”曹滿說道。

掌櫃的點點頭:“是啊,所以在下才覺得,王澈這人,有些才能。”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小滿你看人準啊。”夏侯淵看著曹滿笑道。

小滿挑了挑眉頭,看了夏侯淵一眼,夏侯淵見狀,趕緊閉嘴。

“那王澈的那個兄弟呢?”曹滿問道。

曹滿說的,自然是典韋了,昨日典韋在部尉府受刑,曹操還有夏侯家兄弟都是看到過的,典韋的身形偉岸,魁梧不凡,雖然典韋的力氣他們沒有見識過,但是在碼頭上一敵十幾人還不落下風,反而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明明是對方過來惹事,打到最後,卻是惹事的人趕緊派人報官來平息紛亂,可見典韋身手不凡了。

但是對於昨天的事情,曹滿也僅僅是從曹操和夏侯家兄弟口中知道而已,而且,夏侯家兄弟對於典韋和王澈的看法,還是有些偏頗的。

就比如這個王澈,夏侯淵和夏侯惇都覺得王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今日在酒肆之中與這掌櫃的交談,掌櫃的卻是說王澈這人,有些才能。

至於王澈的才能是大是小,沒有機會給人家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掌櫃的聽曹滿問起典韋,也是如數家珍一般,將典韋的事情告知了曹滿。

“曹公子,若說這典韋,在洛陽這邊,沒什麼名氣,畢竟人家也才剛剛來洛陽不久,兩位不知,這典韋在老家陳留,可是當地出了名兒的遊俠兒,力大無窮,武藝高強,當初在陳留老家殺了人,對面上百人在他身後,與他保持著距離,愣是不敢再上前一步,您說厲不厲害。”掌櫃的說道:“原本這典韋是殺了人,才離開老家的,但是人家運氣好,在來洛陽的路上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陛下大赦天下的旨意,因此典韋之前雖然殺了人,但是現在也是清白身了。”

“原來這典韋竟然還有這般本事,先前倒是小瞧他了。”夏侯淵說道:“原以為這典韋只不過是力氣比尋常人大了些,身板兒結實了一些罷了,照你這麼說說來,典韋的功夫,也一定是相當了得。”

數百人追而踟躕不上,懼於典韋之兇狠,何等壯觀的場面。

掌櫃的聞言笑道:“功夫了不了得,這在下沒有親眼見過,不敢妄下定論,這些事情也只是當初典韋在這酒肆之中喝酒,一時興起,與我們說起來的,這孰真孰假,在下就不知道了。”

畢竟是酒後之言,或許多有誇張吧。

夏侯淵看向曹滿,笑道:“這無妨,這典韋有沒有真本事,出手一試便知。”

與曹家一樣,夏侯家也是在沛國譙郡,夏侯家乃是大漢朝開國元勳夏侯嬰的厚待,夏侯淵生在夏侯家,雖是旁系,但也是自小讀書習武,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不然也不會從譙郡到這洛陽來,跟隨在曹操身邊,一來是功夫好,能打,還讀過書,有些腦子,二來便是他與曹操之間過命的交情了。

當初曹操還未被舉孝廉,還未出來做官的時候,因為犯了案,要被縣衙治罪,而夏侯淵替他承擔了重罪,算是為曹操抗了一難了,後來曹操四處活動,才將他給救了出來。

兩人之間如此交情,現如今曹操做了官,便讓夏侯家兩兄弟從譙郡到洛陽來,跟在他身邊做事,一來漲漲見識,二來,看看若有合適的機會,也要為他們二人謀個前途,總不能一直在老家渾噩度日。

夏侯家兄弟也是竭盡所能輔佐曹操,現在有曹操想要招攬的人才在眼前卻不知其能耐如何,夏侯淵便想要出手試上一試,看看那典韋到底是自吹自擂,還是真有幾分本事。

“看來,還真得會一會這個王澈了。”曹滿說道。

掌櫃的聞言一笑:“在下這就將王澈給您二位叫過來。”

對於王澈能被夏侯淵和曹滿所“發現”,他還是比較高興的,因此聽聞曹滿的話之後便立即起身,來到櫃檯這邊叫王澈。

這會兒櫃檯裡的王澈正想著怎麼從家財萬貫的掌櫃的身上賺些錢財呢!

掌櫃的到了櫃檯後面,發現王澈正坐在那裡走神,拽了拽他的衣裳。

“王澈,王澈。”掌櫃的喚道:“在這兒發什麼楞呢?”

“掌櫃的?”王澈回過神來,看著掌櫃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兒,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掌櫃的有何事?”

“好事。”掌櫃的看著王澈,衝著他笑。

“什麼好事?”王澈一聽好事,來了精神。

“那邊那一桌,倆客人,一位是北部尉曹大人的弟弟,另一位昨兒個你可能也見過,夏侯淵大人,我向他們舉薦了你,現在他倆在那邊正等著見你呢,好好表現。”掌櫃的拍了拍王澈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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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就納悶了,沒聽說過曹操這會兒還有個弟弟啊,掌櫃的說的那個北部尉曹大人就是曹操這沒毛病,那所謂的曹大人的弟弟,應該說的就是那個和夏侯淵一起進酒肆的男情人了吧。

昨日在部尉府拉攏典韋不成,今兒個又換人來找自己了嗎?王澈如是想著,也不再糾結曹操有沒有弟弟這回事了,這是人家家裡的私密事,跟他沒啥關係,關鍵是,這兩人想要幹啥,繼續拉攏典韋?從自己這邊下手?

王澈哪兒知道,現在曹滿對他的興趣可比對典韋的興趣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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