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呂布和荀攸兩個人相比的話,那只能說,小孩子才做選擇,王澈還是那句話:我全都要。

這話呂布聽著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坐在一旁的荀攸倒是感觸良多,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如今王澈無法全然相信他,就是因為他是荀家的人吧?出身荀家,再怎麼投效曹滿,到了關鍵的時候,也不能不為自己的家族考慮,畢竟是荀家培養了他。

"既然先生想要招攬在下,不知先生有什麼誠意,能夠打動在下?"呂布問道。

其實呂布不應該與王澈說這樣的話的,先前呂布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情形下,眾所周知,是王澈讓周掌櫃,在呂布緊迫的時候,幫了呂布,雖然是帶著目的去幫他的,但是怎麼說也算是一份恩情,但是現在,王澈到了幷州,見了呂布,呂布還要跟他提條件,這樣的話說出來,聽在旁人耳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張遼和曹性還有成廉聽到呂布的話,剛想上前勸說呂布,告訴他這樣不好,卻是被呂布揮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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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宋憲抱著兩罈子酒水走進正屋,將酒壇子放在了桌子上,又為眾人拿了陶碗過來。

王澈看著呂布,神色有些複雜,現在的呂布,經過了這兩年在草原上的廝殺之後,經歷了這麼多事,再也不是個單純的少年了,原本王澈覺得,呂布的性子後來成了那個模樣,大多數過錯,應該是丁原的,現在看來,他倒是冤枉了丁原,這會兒的呂布,已經見了後來的呂布的苗頭了。

"奉先在幷州待得久了,與胡人打教導打的久了,也是想把自己變成胡人嗎?"王澈笑問道。

是了,這般性子,倒是像極了草原上的胡人,而不像是個漢人了。

呂布被王澈的一句話問的心中一顫,緊接著便是冷汗直流,方才張遼他們想要阻止自己的時候,自己還制止了張遼,現在聽了王澈這句話,仔細的想一想,自己說出這番話,與草原上的胡人的性子,何其相似!

呂布有些害怕了,他怕自己真的變成草原上的胡人那般.......

"先生何出此言?"宋憲剛剛進來,不明就裡的看著王澈。

"有時候人在一個環境之中,時間長了,那面會沾染到一些東西,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奉先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切莫自誤。"王澈說道:"至於奉先詢問的,在下是否有誠意這個問題,想來這麼多日子以來,周掌櫃在幷州對諸位的所作所為,已經能夠證明在下的誠意了,路在自己的腳下,前途如何,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而不是別人許給你的,奉先好好想想吧。"

宋憲拿來的酒,王澈沒有喝,說完這些之後,便帶著典韋起身離開了,荀攸也跟在了王澈的身後,一行人離開了呂布的院子。

周掌櫃走在最後,對著呂布搖了搖頭,臉上閃過幾分失望,但還是對著呂布拱了拱手,隨後隨著王澈一同離開了。

"大哥,這是怎麼了?"宋憲問道。

呂布坐在那裡,神色有些木然,訥訥說道:"文遠,我真的......"

"大哥。"張遼說道:"先前雖然那位先生是抱著目的接近咱們的,但是確實是在咱們最窘迫的時候幫助了咱們,給了咱們能夠選擇的道路,大哥若是想拒絕人家,直接明明白白的給個回應就是了,想要答應人家,也是如此,但是坐下來談條件......遼不敢苟同大哥的想法。"

王澈的話如同一根木椽一樣,狠狠的釘在了呂布的心裡,想想方才自己與王澈說的話,呂布心中便是如同一團亂麻一樣。

他怕自己變成王澈所說的那樣,與胡人越來越像,他是恨胡人的,恨胡人殺了自己的父母,但若是自己的性子,變得與胡人一樣,那他豈不是要恨自己了?

不,他不可以變成他自己所恨的那般模樣。

"大哥,接下來這段日子,咱們還是安安生生的在幷州城找個活計幹著吧。"成廉說道:"暫時就別到草原上去了。"

王澈說的話,在一邊的成廉也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所以防止呂布的心性出現什麼問題,就提出了這般建議,接下來一段時間,只要不跟胡人繼續接觸,大哥總會改過來的吧?

當初若是是因為好處或者是利益的話,他們又何必死心塌地的跟著呂布呢?

"文遠,你說,那位先生,還會再來找咱們嗎?"呂布問道。

相對於幷州官府來說,呂布心中更是傾向王澈這邊,其實心裡已經決定好了,不然他也不會讓周掌櫃代為傳信,說想要見王澈。

"不知道,應該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吧。"張遼說道:"那位先生,不太像是會輕易放棄一件事情的人。"

張遼這麼說,呂布的心裡才有了些底氣。

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最聰明,將事情能夠安排的周到的人,應該是非張遼莫屬了,所以呂布十分信任張遼,也最聽張遼的勸。

王澈帶著一行人回到了邸舍之中,一進邸舍後院兒,周掌櫃便直接跪了下來。

"先生恕罪,屬下不知今日那呂布會提出這般......."

王澈直接伸手將周掌櫃給扶了起來:"無妨,這並不是你的錯,呂布這個人,傲氣還是有的,有稜有角,這是年輕人,時間長了,自然就磨平了,不礙事。"

雖然這次見呂布,雙方後來相處的算不上愉快,但是王澈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會放棄的人,大不了就在幷州多待上一段時間,現如今又沒有什麼要緊事,他能等得起,而且在幷州的話,並不是真的要每天都這麼瞎等著浪費時間。

幷州與草原接壤,或者說其境內本身就有一部分草原,因此,這裡是大漢朝極好的牧場,盛產優質的戰馬,既然王澈來都來了,怎麼說也得弄些馬到潁川去,潁川城外的營地,可還等著上好的戰馬訓練呢。

除卻戰馬之外,幷州因為常年受草原上的胡人的侵略騷擾,幷州百姓,也是民風剽悍,所以,王澈打算在幷州,做些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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