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潁川郡地界溜達了一圈兒,王澈總算是找對了地方。

這個年頭還沒有學院一說,所以他印象之中的潁川書院,其實就是一處私學,這年頭很多世家大族都會在當地辦私學,教授學生。

畢竟辦學之後,擔任學堂的先生,腦門上總會頂著一個教化之功。

王澈找到的,是荀家辦的私學,荀彧的父親荀彝在私學之中擔任山長,而私學之中的主講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水鏡先生司馬徽。

司馬徽是潁川陽翟人,天下有名的名士,精通道學、奇門、兵法、經學。

經歷過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洗禮,儒學的地位也是高人一等,但是還沒有到唐宋明時候那般變*態,幾乎就是畸形的發展了,這時候的儒學,儒家,發展還是很正常的。

經學也是脫胎與儒學,指研究儒家經典,是一種解釋其字面意義、闡明其蘊含義理的學問。

研究經學的人很多,但是敢稱自己精通經學的,十隻手指頭能夠數的過來,也正是因為水鏡先生在潁川的緣故,到荀家開設的私學求學的人,也不少。

荀家的子弟,也大多都在這處私學之中上課。

挑了個好日子,王澈帶了些精心挑選的禮物,來到了荀家開設的私學,他是來拜訪水鏡先生的,既然知道了人家在這書院之中,怎麼說也要見見這位天下聞名的水鏡先生。

畢竟是向劉皇叔舉薦了臥龍鳳雛的人。

臥龍鳳雛聰慧不假,說是天才也可以,但是若是沒有先生的教導,再怎麼天才,也不會成為人才,做所謂,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臥龍鳳雛有那般名頭,有那般本事,這個老師的功勞,也是不可磨滅的。

曹滿在來到潁川上任之後,聽到司馬徽也在潁川,便早早的就去拜訪了,曹滿是這個地方的郡守,對於這些名士,自然也是客氣的很。

典韋駕駛著馬車,王澈坐在馬車之中,很快,馬車就停在了書院的門口。

說是書院,其實也是一處私宅,是荀家名下的宅子,改造了一番之後,成了一處私學,也有學生,就住在私學的學舍之中,司馬徽也是住在私學裡的,年紀大了,也不怎麼喜歡動彈了,每天教導教導學生,也是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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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拜訪司馬徽之前,王澈自然也是做足了功課,先前在頓丘悶頭讀書,也不是白讀的,怎麼說見了人家之後,若是談起經義,也不會一問三不知。

不是天下所有的名士,都會跟你討論天下大勢如何,天下百姓過的如何,朝廷如何的。

有些人,心裡惦記的最多的,還是做學問,他們是純粹的學問人,或許也有憂國憂民的心思,但是不如名利場上出來的人那心思那般重。

書院外頭也是有守衛的,因為司馬徽在書院裡教課,所以不少士子學子每天都會來拜訪,自然司馬徽也不會都一一接待了,時間都用來做這個的話,還教什麼學生,書院門口的守衛,就是為了攔下這些人的。

在他們眼中,王澈自然也被歸類到這一類人當中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王澈下了馬車之後,就被書院門口的人給攔住了。

“在下是潁川郡守府的人,前來拜會水鏡先生。”王澈規規矩矩的拱手行禮說道。

“潁川郡守府的人?前些日子你們郡守大人不是剛剛來拜訪過水鏡先生了嗎?”書院門口的人疑惑的看著王澈問道。

“是這樣的,那時候在下還在洛陽,沒有趕上與曹府君一同前來,在下到潁川之後,聽聞水鏡先生在此處,不敢多耽擱,就趕緊過來拜訪了,還請這位兄臺,行個方便。”王澈說道。

話說的好聽,王澈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哪兒知道,只是話說出來,能夠讓人覺得,王澈對於水鏡先生,十分崇敬,十分嚮往,十分尊敬罷了。

姿態放的低低的,郡守府想要徵辟水鏡先生是不可能的,這老頭兒就是個教學生的命,先前還聽說,不但會教導學生,還親自下地種田,在漢末的這些名士之中,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這.......”書院門口的人聽王澈這般說,也猶豫了一番,雖然王澈與那些前來要見水鏡先生的學生士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可畢竟是郡守府的人,聽他這語氣,與曹府君還相熟,要不要放他進去呢?

“要不這樣吧,在下先進去為兄臺稟報一聲,至於水鏡先生見不見,那就不是在下能夠左右的了。”那人說道。

“有勞兄臺了。”王澈拱手應聲道。

這些人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是也不能得罪,潁川的學生士子,大多都是同一條船上的,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裡出氣,得罪一個,把自己的名聲給糟蹋了,想要再在潁川徵辟人才,那可就麻煩了。

沒辦法,這就是這年頭的國情。

王澈與典韋在書院門口等了良久,方才進去的那個士子才出來,對著王澈拱了拱手說道:“真是不巧,現在先生正在給學生們授課,暫且是不會見外來拜訪的人了,兄臺還是請回。”

王澈點了點頭:“有勞兄臺了,另外再打聽一句,還有什麼機會,能夠見到水鏡先生?在下對水鏡先生的學問,向往已久。”

“這個好辦,每個月的十五,先生都會在書院之中公開講課,那個時候即便是外來的學生士子,也能進得書院,聽上先生講授的一堂課,兄臺可等到十五那天,再來書院。”

“好,多謝兄臺告知,那在下就先回去了。”王澈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

今日見不到司馬徽,王澈也不著急,反正到了十五那天,總是能夠見到的,不急於一時,若是著急去見,用些手段,反而落了下乘,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年頭,印象、名聲可是十分重要的。

雖然,麻煩了些,但是也不得不如此了。

王澈這算是白來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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