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和趙忠伴著劉宏從外頭回到寢宮,走到寢宮外頭,見到了在外頭正候著的曹節。

曹節一大把年紀,原本就是在宮中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或者說養老也成,已經鮮少摻和皇帝的事情了,但是今天,卻是出現在皇帝的寢宮外頭,這讓張讓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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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曹節,想要幹什麼?

“老奴見過陛下。”曹節躬著身子行禮。

“曹大伴無需多禮。”劉宏親自將曹節扶了起來:“這天色也不早了,曹大伴朕的寢宮外頭候著,可是為了等朕?”

“正是。”曹節應聲道。

“那曹大伴有何事找朕?”劉宏問道。

對於曹節,劉宏還是有些敬重的,年少的時候,便是曹節幫著他剷除了那些外戚和黨人,讓他踏踏實實的坐穩了這皇帝的位子。

“老奴來找陛下,是有一事要與陛下商議。”曹節說道。

“哦,議事啊。”劉宏說道:“曹大伴,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諾。”曹節應聲道。

隨後,劉宏走在了前頭,曹節走在了劉宏的後頭,而張讓和趙忠則是走在了曹節的身後。

在這宮中,曹節的資歷要比張讓和趙忠老的多,而且,曹節本身的位子,也比張讓要高,雖然都是常侍,但是曹節還有爵位在身。

當年曹節與長樂五官史朱瑀等誅殺竇武、陳蕃之後,就封了育陽侯。

進入了劉宏的寢宮之後,正殿之中,劉宏坐在書案後頭,張讓和趙忠則是侍奉在劉宏的左右,曹節站在了正殿中央。

“曹大伴有何事,現在可以說說了。”劉宏說道。

“諾,陛下,老奴是為了曹司農的兒子曹滿來的,老奴聽聞,陛下下旨賜封曹滿升任了潁川郡的郡守。”曹節說道。

劉宏點點頭:“是啊,詔書是朕下的,不過,這曹滿升官,也是他理所應當的。”

劉宏以為曹節是覺得一個小小的縣令一下子成了郡守,這麼做有些不妥當,所以對曹節解釋了兩句。

曹滿是有功勞在身的,以他的功勞,升任潁川郡守,也是應該的。

“老奴並未說陛下此詔書不妥,只是老奴聽聞此事之後,讓人出去打探了一番,倒是不少人對曹滿升官如此迅速,頗有微詞,老奴仔細一想,陛下此舉,雖然是為了曹府君好,但是實則卻是給曹府君添了不少難處。”曹節說道:“陛下,潁川之地,向來是人傑地靈,人才輩出,這也早就了當地鄉紳豪族林立,曹府君年紀輕輕,就任潁川郡守,那地方,對他來說,怕不是個能拿捏得住的地方啊,陛下好不容易覓得此等良才,若是折在了潁川的一些家族手中,這就......”

張讓原本以為曹節是來跟他對著幹的,原來是來為曹滿擔心思的。

曹滿出任潁川郡守的事兒是張讓和另外一個宦官提議的,若是曹節反駁這個事情,那不就是要跟他作對嗎?

所幸,曹節並不是反駁,看上去,似乎是要來給曹滿加上一道保障的,不過這也好,反正人情都已經做了,再送個順水,又有何妨?

“陛下,曹常侍擔心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張讓低聲說道:“雖然曹府君有名望,但是畢竟年輕,資歷還輕。”

曹節見張讓在劉宏跟前說話,也沒想到張讓竟然會幫著他說話。

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

劉宏點了點頭,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會事兒,那曹滿似乎還不滿二十歲呢,都沒成年加冠,這樣一個年歲的人,出任潁川太守,潁川那邊兒的人,怕是真的會為難他吧?

一時之間,劉宏也為自己挑選出來的這位郡守,隱隱的有些擔憂。

曹節的話說的不錯,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良臣,怎麼能折在潁川的那些官員手上呢?

對於潁川的那些官員,劉宏也是有所耳聞,畢竟是世家豪族林立的地方,官員之間,要說沒有黨派,劉宏也是不會相信的,曹滿到那邊,勢單力薄的,即便是有什麼事,也奈何不得他們,反而會被他們排擠。

“那依照阿父和曹大伴的看法,這曹滿的事情,要如何處理?”劉宏問道。

張讓聞言,看向了曹節,雖然知道曹節這是在替曹滿操心,但是具體如何,張讓是不知道的,他要看看曹節怎麼說。

“老奴覺得,此事要想解決,也不難辦。”曹節說道:“既然陛下看重曹滿,不妨對其再施以恩惠,徹底籠絡住這個年輕的人才,而且,曹滿的身後,還是曹家,曹嵩又在朝中居要職,陛下賞識曹滿,對曹滿再施以恩惠的話,連帶著曹嵩一起,都會對陛下感激不盡,那曹家,對陛下,對朝廷,就更是感恩戴德,盡心盡力了。”

劉宏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這說起來倒是簡單,施以恩惠,如何施?施什麼?

“曹大伴對於此事,可有了想法?”劉宏問道。

“這個......”曹節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曹大伴,但說無妨。”劉宏說道,他懶得費腦子去尋思,所以若是有事兒來找他,最好是把這件事兒怎麼解決,辦法給想出來之後,再來找他,他就負責點頭同意就是了,這樣也省的扯皮,省得麻煩。

“老奴覺得,陛下既然看重曹滿,不妨保他一命。”曹節說道。

“曹大伴,這又從何說起?曹滿去潁川上任,又不是去送死,如何讓朕保他一命?難不成,要將他召回來不成?”劉宏問道。

劉宏此言一處,一邊兒的張讓心就給提起來了,讓曹節回洛陽,這萬萬不可,要是這樣,當初他們又幹嘛想方設法的讓曹滿外任呢?

可不能因為一個曹滿,讓他們宦官之間的關係,分崩離析。

張讓也是很看好蹇碩的前途的,不能因為一個曹滿,把蹇碩給得罪死了,弄得雙方水火不相容。

“陛下,您的詔書這才下去不久,哪兒能如此輕易更改啊。”張讓連忙說道。

“張常侍說的對。”曹節也附和著張讓的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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