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柯笑瞬間老實化身乖寶寶，不敢吱聲；惠敏脖子一縮做個鬼臉，賣萌裝可愛，被純姐無視，重重彈了下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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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柯笑剛想笑，被兩個女人冷冽的目光給瞪了回去，活生生卡在喉嚨，差點沒斷氣。惠敏端坐一旁，斜著眼假裝聽講，目光緊緊盯著柯笑，彷彿在說你敢笑我試試。他瞬間認慫，撥浪鼓似的猛搖頭，而後清咳兩聲，假裝記筆記，目光不時瞟向她。
目光觸電式的對上，她紅了臉頰，他渾身**，你躲我閃，甚是好玩。整個下午，兩人之間都瀰漫著漣漪的粉紅色，羞答答的令人發酸。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純姐顯然不想理會這對小年輕了，自顧自講著培訓內容，整個下午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好了，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早點回去，明天不要遲到。”
純姐的老公輝哥，作為團隊大佬首次登場，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的講述了自己打造的團隊曾經是多麼地輝煌，何等地優秀。別說，下面那群小崽子們聽得跟打雞血似的，各個戲精似的配合他的表演，除了心無雜念的柯笑。
輝哥顯然非常滿意小夥伴們熱情的捧場，待附和聲落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西裝，頗為風度地直接宣佈提前下班，再次贏的小夥伴們瘋狂的點贊。
作為職場人，絕對奉行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的速退策略，三三兩兩，熙熙攘攘間就走的差不多了。
“跟屁蟲，你怎麼不走？”
惠敏恬淡且舒適的坐著，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不慌不忙收拾著。看到柯笑背個包站在視窗，不由出聲問道。
他趴在窗臺望，冬季天短夜長，臨近傍晚，天就濛濛黑了。樓下街道的燈一盞盞亮起，透著昏黃的暖色，落在薄薄的積雪上，燦爛如煙。
“我等下就走，對了，你住哪裡呀，不用趕車嗎？”
他在等她，想和她一起，卻沒有勇氣說出口，只好裝作不經意問道。
“怎麼，你想跟我一起走呀？”
她答非所問，反將一軍，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不，不是，就是隨便問問，順路的話可以一起走。”
柯笑的小心思暴露無遺，還狡辯否認，越說越不敢看她。
“先說說你住哪裡吧，看看你有沒有福氣跟本小姐順路咯。”
被愛的都有恃無恐，她故作高傲姿態，自戀且臭屁。
“我住在默城風鈴社群那邊，你呢？”
柯笑一看有戲，急匆匆跑到她跟前，著急求證，靜等宣判。
“女孩子的住址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有危險怎麼辦？”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兒，理所當然的不說。
“我說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再說了只是順路一起回去而已，你就給個機會嗎！”
柯笑扶額，滿臉無奈，頭一次如此厚臉皮，舔著臉求同行的機會。
“看你表現咯”
她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對他脈搏把握之精準，情緒安排之恰當，無人能出其右。
“你說吧，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柯笑急吼吼問道，跟中了彩票似的。
“我想想啊，對了！誇我，不能重複，直到我滿意為止。”
她鬼馬精靈，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上揚，昂首挺胸，小表情傲嬌極了，坐等被誇。
“呃.....”
如果說夸人是門技術活，那麼應用到女孩子身上那就叫求生欲，但自認為求生欲蠻強的柯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合理要求”，一時間竟覺得詞窮。
“你想說什麼？”
這略微的一停頓，惠敏殺人的眼神就落在柯笑身上，語氣不善地問道。
“這位溫柔大方、活潑可愛、聰明伶俐、心靈手巧、天生麗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永遠十八歲的惠敏小姐姐，在下能榮幸跟您順路嗎？”
柯笑把他能夠想起的，所有誇女孩子的詞語，昧著良心妙語連珠一股腦全用在了這裡，也不管是不是合適，說出來就對了。
“真假，一點都不走心！”
惠敏才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呢，撇著嘴表示不滿意。
“嘖嘖，是誰這麼漂亮呀？好像聽到有人拍彩虹屁也沒有得逞哦！”
純姐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語氣充滿調侃的走了進來。
“下班了，就趕緊回家，別留在公司撒狗糧了！”
純姐再次無形助攻柯笑，趕他們趕緊一起走。
“哎呀~純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惠敏明顯沒想到純姐會出現，還被她聽到了，臉色騰一下子通紅，不好意思的打聲招呼，一溜煙就跑走了。
“那純姐，我，我也先走了！”
柯笑也是尷尬極了，見惠敏出了培訓室，緊隨其後趕緊告辭離開，遠離這是非之地。
“臭小子，培訓也沒見你這麼積極，趕緊去吧，一會兒你的小情人就跑了，明天別遲到！”
純姐話音未落，柯笑已經跑得沒影了。
“哎，你走那麼快乾嘛，等我一下！”
樓下燈火通明，柯笑緊趕慢趕攆上先出來的惠敏，氣喘吁吁的湊了上去。
“哼，你還問，還不是因為你，害我被純姐笑話！”
惠敏氣鼓鼓的前面走著，正好他湊上來，一頓拳打腳踢，氣都撒他身上了。
“疼，疼，別打了，救命啊，你謀殺親夫啊！”
“叫你胡說，還躲，看我不踢死你。”
或許是彼此已熟悉，柯笑也偶爾放得開，兩人你追我趕，一打一躲，相當熱鬧。看似手腳並用，實則冬日裡本身穿的就厚，加上惠敏也沒有真用力，不過一時氣憤，玩鬧罷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別摔著了，原諒我好不好！”
路面積雪結冰，他護著她，任她拳打腳踢，生怕她摔著。
“別跟著我，不想理你！”
她發洩一番，明顯覺得舒服多了，又恢復成傲嬌的小公舉了。
“對不起，我錯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免得天黑你一個人不安全。”
柯笑緊追兩步，厚著臉皮笑嘻嘻說道，變著法兒的小心思。
“哼，想的美！”
她冷哼一聲，嘟著嘴才不要告訴他。
“你就說一下嘛......”
他就是她的跟屁蟲，亦步亦趨的尾隨者，兩人不時的拌嘴、求饒、撒嬌、打鬧、她不曾告訴他家的方向，他也不曾注意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身後昏黃的燈光，映照著雪地裡腳印兩行，並肩去往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