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牧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之上。

這次他的身上還多了許多的繃帶,甚至連一隻腳都被打上了石膏,被吊得高高的。

自己這是和醫院有緣嗎?

才醫院出來沒有兩個月,怎麼又躺進來了,真的是自己作死。

晃悠了一下昏沉的大腦,陸牧開始打量病房裡的擺設。

這裡竟然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白色的桌子,還有牆角上一個監視器外,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潔白的牆壁和底板都被印出人影來,陸牧可以確定這裡不是平城的醫院,哪有醫院是這樣的啊。

陸牧放開自己的感知,發現感知竟然被壓制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之前‘守望者’酒吧時一樣。

這裡應該有專門隔絕感知型異能者探知的設計,或者是物件吧,陸牧發現自己什麼都感知不到。

身處於未知的環境,難免會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精神力,陸牧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精神力已經恢復了,甚至比之前還強大了一點,這次戰鬥並沒有給自己留下太大的後遺症,損失的精神力已經恢復過來了。

陸牧又看了一眼體內的虛無空間,看到一切都還是在按照預定的發展軌跡來,之前精神力的損失似乎並沒有影響到虛無空間,陸牧也就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不多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陸牧醒了,也沒有說什麼,檢查了一下陸牧的體溫,心率什麼的,便要離開。

“那個...醫生,麻煩問一下我現在這是在哪?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陸牧看到那醫生一言不發,只顧做自己的事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陸牧,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稍等片刻,陸同學,我們已經通知上級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人來找你了。”

看著醫生關上了病房門,陸牧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人在屋簷下,該要低的頭還是要低的,好在對方看去也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

是軍方?還是墨門?反正不可能是那個襲擊學校組織。

陸牧覺得還是軍方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剛才那個醫生身上,陸牧感覺到了一種軍人特有的陽剛氣質,事實證明陸牧也沒有猜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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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醫生並沒有騙陸牧,不到十分鐘,就有人再次進到病房裡來了,是兩個護工打扮的人,他們還推來了一個空輪椅。

陸牧被扶著上了輪椅,然後在那兩個護工的引導下,透過升降電梯向下方移動而去。

大概也就半分鐘,電梯到底,接著穿過了好幾道科技感十足的金屬門,陸牧來到了一個類似於會客廳的地方。

會客廳裡有一張金屬大圓桌,大圓桌前有一張超級大的投影螢幕,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坐在圓桌的最裡頭,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朋克頭青年,正是之前和陸牧有過一面之緣的虛。

兩個護工對面前的老者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便退出了房間,也帶上房門。

整個會議室裡空蕩蕩的,就只留下了老者,虛和陸牧三人。

陸牧還在打量著擺設,和面前的老者時,虛的聲音先響起了。

“陸牧同學,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虛看到陸牧一身繃帶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即使在中山裝老者面前,虛也並沒有如同之前那兩個護工那般的拘束,顯然級別比他們高了許多。

“可以告訴我之前昏迷後發生了什麼嗎?我這又是在哪?”

陸牧總感覺在這裡有些不自在,周圍過於嚴肅的環境,讓陸牧覺得有些局促不安.

中山裝老者手裡端著一個主體白色,藍邊的解放杯,就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水杯,喝了一口水,看到陸牧如此表現,不由得覺得好笑。

轉念一想,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是個還未走入社會的小年輕,馬上調整了一下身上的氣場,開口說道。

“不用緊張的,這裡是‘天行組’江南行省分部,你叫我藤老就好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藤老....”

陸牧的心思被別人一眼看穿了也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由得臉色一紅。

不過當那個藤老開口說話後,陸牧就感覺之前那股令人有些局促不安的氣氛消失了,自然也放鬆了少許。

“沒想到在學校大發神威,殺死四名邪教成員,要了‘曼陀羅’四大主管之一禿鷲左眼的陸牧同學,還這般靦腆,讓我拍個照片,我要發個朋友圈。”

虛又是哈哈一笑,拿起手機就對著陸牧拍了一張照片。

陸牧:“......”

“虛,別玩了,說正事。”

藤老的面色一正,拍了怕虛的手臂,示意他坐下來。

虛也收起了手機,然後對著金屬桌面上的觸屏輕輕一點,隨後投影幕布上就出現了一張平城二中的衛星俯視圖。

上面滿是狼藉的內操場,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被撞彎了的旗杆,算是十分高畫質了。

“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邪教的人已經離開。”

“處理善後事宜的時候,我讓警方調出了所有路口的監控錄影,想要找到他們的去向,可是監控被動過手腳了,有駭客高手黑進了監控系統,雖然很快我們就奪回了監視系統的控制權,但是已經找不到車了,直到第二天在郊外的一個路邊,發現了被遺棄的兩輛車,邪教成員已經不見蹤影。”

虛切換到了下一張圖片,正是兩輛黑色轎車,陸牧也可以確定,這車就是之前闖入學校的車。

“跑掉了?”

陸牧的聲音頓時一沉,這可不止是為了學校裡的幾條人命,陸牧同樣也有自己的擔憂,如此視生命如草芥的人潛逃在外,混跡在社會之中,這是多大的定時炸彈啊!

不過這好像是虛他們該擔心的。

想明白後的陸牧就沒有說話了,他可不想再摻和進去了,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虛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罐旺仔牛奶,開啟拉環,喝了一口,手指輕輕一點。

同時螢幕上的圖片切換到了一朵妖異的曼陀羅花上面,正是之前那幫歹徒面罩上的圖案。

!?

旺仔......

陸牧的臉色又黑了一點,這麼嚴肅的場合,喝旺仔真的好嗎?

“‘曼陀羅’,成立於九十年代,該組織善於洗腦和斂財,用極端思想和血腥暴力手段控制教徒,在二十世紀初時被‘天行組’成功剿滅,後於零九年,該組織殘餘分子在境外勢力的幫助和暗中扶持之下,重新成長了起來,變得更加隱匿而低調,直到近年來,又開始興風作浪。”

“這些年我們也組織了數次圍剿,消滅了許多‘曼陀羅’的堂口,但是都是一些小魚小蝦,主堂口太過於隱秘了,所以清剿行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藤老端著水杯,接過了虛的話,看著陸牧,有些悵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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