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病人
任務失敗？
師亦的眼神裡面閃過了一些疑惑，難道他沒有刷到主角對他的厭惡感？
在學院派人去孤兒院檢查違禁藥物事件之後，師亦就接到了系統的第二個任務。系統讓他在主角受去帝都學院報道之前，用自己的方式使其對自己的厭惡加深。
為此，師亦十分認真地去塑造了一個愛慕虛榮、趨炎附勢的形象。不再主動去找主角受而是經常往蓋伊那邊湊。
如果是平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再怎麼也會因為他而心生不悅，可主角受竟然沒有嗎？
師亦根根分明的眼睫顫了顫，果然是在小說前期裡一直都很善良的主角受。
看來在沒有經歷那件事之前，主角受的性情是沒有辦法大變的。想到小說後期裡描述的殺伐果斷、很少再露出真心笑容的主角受，師亦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麼了嗎？”看出來了師亦的心不在焉，珀西問道。
師亦這才回過了神，他用墨色的眸子看了珀西一眼，然後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沒什麼的。”
其實師亦的任務會失敗並不是因為這個。
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間段很特殊，那個時候違禁物檢查剛剛結束，主角受剛剛意識到他對師亦一直以來都看法都是錯的，內心所受到的震驚、情感起伏也最大。
到了後來，主角受確實還十分在意這件事。但他對於師亦的情感卻一直都處在一種十分復雜的狀態，並不單單是厭惡，而是夾雜著很多格外矛盾的情感。
而且，雖然師亦在醫師公會的時候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但那畢竟還是他。這也是師亦當時沒有意識到的事情，主角受對那個狀態下的他有一些好感，本質上這種好感還是間接對他的。
這樣綜合下來，他的任務就被判定失敗了。
【宿主，什麼程度的懲罰是你可以接受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師亦聽到了系統略顯猶豫的聲音。
【啊？】沒有想到系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師亦微怔了下。但很快，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還是以前那種冷冰冰的電子音，就像是師亦剛才聽到的那道聲音只是他的錯覺一樣。
【鑑於宿主任務失敗，請宿主儘快將可以救您一命的傳送符消耗掉。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懲罰力度較小，希望宿主繼續努力，爭取不要再讓任務失敗。】
傳送符就是師亦完成第一個任務後系統所發放的獎勵。在將其貼在身上後，會將人隨機傳送至一個地方。等到三個時辰過去之後，又會傳送回本來的位置。
因為是貼上就會生效，所以在面對被人追殺之類的困境時，這道符紙是可以救他一命的。
從系統的表述來看，它的懲罰就是讓師亦在現在這種還沒有面臨危險的情況下使用掉它，從而讓他缺少一個保命的手段。
只是——
就在師亦眼眸微垂的時候，珀西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師，我給你報了醫師大賽的名。”
“醫師大賽？”
暫時壓下來了心裡面湧現出來的不對勁，師亦重複了一遍。
小說是圍繞主角受講訴的，雖然主角受並不是醫師，但小說中卻還是提到過這個比賽。
由此可見，這個比賽在這個世界裡面的地位之高。
醫師大賽每隔五年舉辦一次，是一種籠蓋了整個世界的賽事。報名門檻並不算太高，只要是註冊醫師，並且年齡在主辦方所要求的範圍內就可以參加。所有參加比賽的人經過層層選拔，最終篩選出最具天賦的青年醫師。
比賽的含金量相當之高，可以說是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有不少人因為參加了這場比賽而一舉成名。
只要在醫師大賽上有不錯的表現，就會有很多世家超其伸出橄欖枝。
“老師，醫師大賽的預選賽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腦海裡快速掠過了什麼，師亦手上的動作再次頓了一下。
其實他能不能透過預選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將要發生的劇情。
醫師大賽會舉辦相當長的時間，從頭到尾差不多要一年。而在接下來的一年裡，他也面臨著極為關鍵的轉折點，孤兒院遭遇滅門，他自甘墮落，然後真實身份暴露。
前兩個都沒有什麼，就算不經歷原主的那些事情，熟知劇情的師亦也很有把握扮演好那種惡毒的人設，他相當清楚以後該怎樣去和主角受作對。
但讓安格斯家族發現他就是他們家族的小少爺卻很重要，這是原主成為最終反派的一個重要劇情點。
只有當他恢復了身份，才有了和主角受對抗的資本。
他的身上有著一個胎記，在小說裡面，原主在參加那次宴會的時候無意中將這個胎記顯露了出來。安格斯家族的人看到了這個胎記，對原主的身份產生了疑惑，就帶原主去做了檢測。
在確定完原主的身份後，原主才被帶回了安格斯家族。
但回到家族之後，原主過得也並不是很舒心。除了他那已經變得格外糟糕的名聲之外，原主在剛回去就得罪了他的親生哥哥、安格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伊凡。
當然，原主並不傻，他不是有意要去得罪的。而是那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伊凡就是安格斯家族的繼承人，他誤認為伊凡只是家族裡面的一個僕人。
雖然面上不顯，但家族的僕人都有些看不上原主，暗搓搓地在給原主臉色看。那個時候的原主想要在家族立威，準備挑一個人敲打。但好巧不巧地，他選錯了人。
就算後來原主嘗試著在伊凡面前補救也無濟於事，伊凡已經看清了原主的真實性格，對原主的態度變得很冷淡。
原主的未婚夫喜歡主角受，他的哥哥也對後者懷有好感。而且，對待主角受的態度和對他的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這無疑讓原主越來越厭惡主角受，恨不得主角受直接消失在世界上。
如果師亦去醫師大賽而致使這個劇情被錯過的話，後面的很多劇情都沒有辦法進展下去了。
“你不用參加預選賽。”就在師亦思索劇情的時候，珀西搖了搖頭，“醫師公會每個分會都可以有保送人去初賽的名額，我已經把這裡分會的名額要過來了。你六個月之後直接去帝星參加初賽就可以了。”
“我剛好也有些事要去帝星，到時候我帶你過去。”當看到師亦小幅度地點頭之後，珀西的眉眼柔和了一些，“以你現在的水平想要進入決賽還比較困難。我準備在這半年內給你特訓一下，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嗯。”師亦應了聲好。
自從師亦意識到他拜的老師不簡單之後，他就知道之後的劇情可能不會那麼順利。以珀西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師亦被人從孤兒院帶走的劇情就絕對不會發生。
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珀西一定會去救他。
想到這裡，師亦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堅定。
不過沒關係，他要相信自己的職業素養。在全息網遊裡面，他就是註定要被推倒的大boss，和小說裡面的反派有異曲同工之處。就算某些劇情出現了偏差，他也一定會努力控制住大方向的發展的。
“醫師大賽在舉辦期間會公佈選手的真實姓名嗎？”似乎想到了什麼，師亦的眼眸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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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兒也不希望自己醫師的身份被暴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讓主角受發現。這個世界每個人都佩戴著光腦，光腦上錄入著每個人的身份，這些身份裡面就包活這個人有什麼職業。
不過，因為光腦有隱私設定，所以有些資訊是可以被主人屏蔽掉的。師亦現在就遮蔽了醫師的身份，除了一些特定的機構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看見。
珀西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師亦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但他還是回答了，“不會，為了方便和一些其他的原因，每個選手都有屬於自己的序號。在比賽進行的時候，主辦方會用序號來代替選手的名字。”
心裡面松了一口氣，師亦點了點頭。
“對了，明天會有一位病人過來。他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你要是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就不要走了，來觀摩一下我的做法。”珀西道。
師亦道了聲好，他沒有什麼好奇心，也就沒有問這個病人的身份。
要是他追問下去的話，就會得到一個他想象不到的答案。
這位病人就是安格斯家族的繼承人伊凡。
安格斯家族之前發消息說要來拜訪珀西，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不過這些師亦現在都不知道，他在珀西的別墅裡面住了下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師亦方才拿出來了放在系統空間內的傳送符。
不管是憑空出現還是憑空消失，最好還是在夜晚裡面發生。
這張傳送符確實有著保命的可能，但因為傳送的不確定性，所以其實會有很大的風險。
將符紙貼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秒，師亦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