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他是做什麼的?真名是什麼?”

陸游:“不知道。成員之間嚴禁互相打聽彼此的真實身份,更不能說真名。我們私下交換聯絡方式,已經是違反規定了。”

警員:“那他有沒有在不經意間透露過一些與此相關的資訊?比如他在什麼地方,他的家人,他的年齡等等。”

陸游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搖頭道:“我想不起來,應該是沒有。他是一個很嚴謹的人。”

警員:“你們組織一共有多少人?”

陸游:“一共有16個人。”

警員:“都有誰?”

陸游:“有我,玄奘大師,貂蟬,漢尼拔,閻王爺。。。”

觀察室裡的周林他們一算,漏網的應該只有玄奘大師一個人。

警員:“說說你加入ETO組織的經過。”

陸游:“我是三年前加入組織的。是透過一個辯論遊戲,名字叫開心辨。在那個遊戲裡,所有人都是匿名參與的,每週都有辯論話題,大家自由選擇立場,週末組隊參加,辯論時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對方的形象。話題都是圍繞一些哲學相關的問題,我覺得很有趣,幾乎每週都參加。後來我想,這也許就是ETO篩選同志的方法,透過辯論找到志同道合者。後來,一個玩家在遊戲裡找到我,問我願意不願意加入更高階的討論,我當然選擇願意。在這個高階辯論圈裡,話題就更貼近三體相關問題了,最終我發現周圍與我觀點相近的人越來越多,而與我的觀點相反的人,則因為各種原因被淘汰出局。最後,有人問我是否願意找到更多觀點想同的夥伴,我說我願意,於是他給了我另一個遊戲的帳號,就是三體遊戲。”

警員:“其他人也是透過這個方法加入ETO的嗎?”

陸游:“我不清楚,也沒有問過。不過漢尼拔應該是,因為他的聲音很特別,我肯定在開心辨裡和他打過辯論。不過我沒問過他。”

觀察室裡的周林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ETO組織篩選成員的方法這麼別出心裁,完全不必在現實中見面就能找到潛在的志同道合者。

張橋突然道:“開心辨?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隨後又搖了搖頭,可能時間有點長,想不起來了。

審訊室裡的警員繼續問道:“除了漢尼拔,其他人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行動計劃?”

陸游:“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不過別人的事情我很少打聽,也不能確認一定就沒有。”

審問還在繼續,張橋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這麼老實?有什麼就說什麼?ETO份子不都是死硬死硬的嗎?”

韓勁給他解釋道:“ETO案有一個證人保護條款,每個ETO窩案,交待問題最徹底,最有價值的那個人可以得到赦免,也就是所謂的汙點證人,可以改變身份重新回到社會,不用去灶神星監獄。所以,他現在就是在爭取這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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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陪同的ETO研究所的領導插口道:“這次逮到的十三個ETO份子,有四個開口的,不過都不是重要角色。到時候我們會從中挑一個出來做汙點證人。請你們來就是希望你們幫忙,看看能否讓吳雨濃開口,我們感覺她在組織裡的地位是比較重要的。”

周林問道:“那她有可能成為汙點證人嗎?”

ETO研究所的領導搖搖頭道:“恐怕很難。她的地位比較高,留在地球風險太大。”

周林繼續道:“哪怕她供出玄奘大師?”

ETO研究所領導點點頭:“哪怕她供出玄奘大師,也無法赦免。”

周林道:“那怎麼問出口供?”

ETO研究所的領導道:“你周大隊長號稱滬海市警界刑偵頭把交椅,難道還能沒辦法?”

周林搖搖頭道:“我們是做刑偵的,又不是搞審訊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ETO研究所的領導道:“每次審訊你們不是也得派人參加嗎,總歸會學到一些招兒的。這種案子也不方便讓不想幹的人參加了,只好拜託你們來了。”

周林不情願的搖搖頭,。他也知道這件事由不得他不管,於是道:“我們盡力吧,不過我們也不能做什麼保證。能問出什麼最好,實在問不出來的話。。。”

“那也是沒辦法,你們沒有責任。”ETO研究所的領導接話道。

到了下午,就由鄧西亭、韓勁和張橋出面,對吳雨濃開始了提審。

張橋坐在提審席上,看著對面的吳雨濃這個他在監控影片中看過無數次的女人。只見她目視前方,不知是頂著坐在中間的鄧西亭看,還是越過鄧西亭看對面的牆,雙唇禁閉,一臉木然,彷彿現在的提審與自己無關一樣。身子略帶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兩腿平放,左腳用緩慢的節奏在地板上打著街拍。

鄧西亭開口道:“你的姓名。”

吳雨濃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鄧西亭道:“你犯的罪行你自己清楚,根據地球聯盟的法律,你這樣的犯罪嫌疑人不享受普通嫌疑人可以享有的相關權利,其中就包括自由指定辯護人的權利。所以,在你開口供認罪行之前,你是見不到你自己指定的律師的。”

吳雨濃沒有理會鄧西亭的話,仍然用同樣的音量,同樣的語速,面無表情的再次重複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鄧西亭同樣面無表情的道:“我奉勸你不要心存幻想,對於ETO份子犯下的反人類罪,有正義感的律師沒有一個會接手為你辯護的。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如實交待你的罪行,爭取警方的從寬處理,成為汙點證人。否則你就是死路一條,只能在灶神星監獄度過你的一生。”

吳雨濃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依然緩緩的說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一下午的審訊,無論鄧西亭他們問什麼,吳雨濃只是翻來覆去的重複這一句話,“我要求見我的律師。”到了晚上七點多,換了馬宏睿和金子恆繼續審,其他人則又繼續在會議室商討提審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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