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太后有些驚訝地瞥了眼過來。

“對,我想要跟太醫院裡的所有太醫都切磋一邊。”

怕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蕭玉兒又重述了一遍。

一身宮袍雍容華貴的婦人從鳳椅上走了下來,站在蕭玉兒面前,彎腰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真情流露的笑意。

“好,那哀家就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哀家失望,否則,哀家可不會心慈手軟。”

誰說女子不如男,她就喜歡這種有上進心的姑娘,跟她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想到這,太后眼裡多了一絲無法察覺的落寞。

想當年她年輕的時候還想著與喜歡的人仗劍闖天涯,後來卻因為很多不得已而入了這再也見不到高山流水的皇宮,那六七米高的紅色宮牆,一年又一年,將她磋磨成了如今這模樣。

心上人早已與其她姑娘喜結良緣,而她,若不是因為生下了如今的皇帝,恐怕早已成為了先皇的陪葬。

“謝太後,那臣女就去準備了,明日臣女便去太醫院報道。”

太后驚詫,“這麼急?”

蕭玉兒笑著搖了搖頭,聲音又變回那清糯甜美的樣子。

“臣女在此多耽擱一日,邊關戰士便多一成損失。”

沒想到眼前的少女還有如此巾幗心境,太后當機立斷,讓宮女去將太醫院院首傳召而來。

“既然你如此心急,那哀家就讓你立刻證明自己的實力,太醫院院首張弛餘乃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高之人,你無需與眾人比,只需贏了她,哀家便承認你的實力,並且即可寫下和書讓驛站快馬加鞭送往睦月國,並派五十御林軍護你前往邊關。”

蕭玉兒突然覺得太后的性子真是極極好的,她就喜歡這種果斷之人,廢話說再多還不如直接用實力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於是她點了點頭,先安排采薇回去蕭府準備行裝,太后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不責問,反而眼裡多了一絲欣賞。

如此自信囂張的個性,還真是深得她心,要是能討來做皇孫媳婦就好了。

蕭玉兒看著采薇離開,所以沒發現她身後的婦人眼神變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極其熱忱。

待她轉過頭去,一切已恢復原樣。

接到太后傳召時的張弛餘還以為太后娘娘身體有何不適,結果到了慈禧宮太後娘娘推出一個小姑娘來跟他比試醫術,雖然心中即迷惑又好笑,但太后娘娘的話他不敢不聽,就帶著那小丫頭回太醫院,打算象徵性地玩玩,爭取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地贏了那小姑娘,省得人家小姑娘輸了哭鼻子,旁人還以為他張弛餘一大把年紀欺負一個孩子。

只是,現實往往很容易啪啪打臉。

直到目送那少女頭也不回地離開,張弛餘整個人還是懵的。

他竟然,跟一個小姑娘比試醫術,比試了三把,連輸了三把,雖說第一把是因為他輕敵,但第二把跟第三把他可是沒有放丁點水,特別是第三把,他連老本都用出來了,結果還是慢了那丫頭片刻。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哎呀,張院首,雖然輸給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孩子很丟臉,還是女娃娃,但老驥伏櫪,總有一失,你還是不要太耿耿於懷了。”

“是啊是啊,院首,你要放寬心,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同僚看似安慰卻嘲笑的話落在耳畔,張弛餘卻沒有流露出他們想要看到的表情,而是高興地笑了起來,搖頭晃腦道:“天才啊,天才,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在醫術上能由此成就,實在是厲害。”

眾人:“.....”這是被刺激到腦子出毛病了?

張弛餘大笑三聲,不理會旁邊投來的怪異眼神,順著剛才蕭玉兒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們這些心氣小的人哪裡會懂他的心境,醫術本難學,可剛剛那個小姑娘卻能以一己之力打敗從醫多年,經驗豐厚的他,足以說明,那娃娃在醫術領域的天賦,這樣的人要是願意,肯定能比他走得更高更遠。

甚至還有可能在醫學領域做出什麼驚人的貢獻。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國家的瑰寶,這些蠢貨只知道顧念自身,哪裡會明白這個。

只可惜,等他到太后宮殿的時候,那少女已離去,太后還說,那少女正是蕭護大將軍之女蕭玉兒,此次之所以與他比試,就是為了打敗他取得去睦月國的資格,她想去救那位睦月國的太子殿下,這實在是,讓人興奮。

他這五六十年都沒有遇到如此讓他感到激情萬分的事情了。

於是他當場請命,隨同蕭玉兒一起前往睦月國,可惜太后沒同意。

原因是皇帝還需要他。

雖說失望,但想想龍床上還昏迷不醒的皇帝,張弛餘有再多的可惜也只能咽在心裡,畢竟緊要關頭,還是得想辦法讓皇上醒來。

影魑將此事傳達給沈黎安的時候,沈黎安正接受完一天的治療,手中握著那白色的綢緞要將眼睛蒙上,因為治療期間他的眼睛是見不得光的。

雖然他也看不見。

手下動作一頓,良久,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近乎無奈地下了命令道:“跟在她身邊,保護好她的安全,別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影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主人,睦月國太子那邊,這次的毒藥是蒼老所制,您也知道,他老從來都是只做毒藥不做解藥的。”

沈黎安系好白色的綢緞,轉身面向影魑那邊,表情溫和地回道:“你告訴他,要麼死,要麼把解藥做出來,兩種選擇,讓他自己選。”

影魑看了眼自家主子嘴角那輕柔的笑意,明明主子此刻是笑著的,可他卻感到一股股寒意滲透骨髓,冷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正欲告退,便聽見自己主人問道:“蒼耳現在可還在睦月國界內?”

影魑回想了一下最近收到的情報。

“前些日子碰到了幾株珍貴藥材,正打算在那拍賣會買下,應該還未離開。”

“讓他再去睦月皇宮內下一次毒,就在原先毒藥的基礎上,讓那睦月國的太子毀一下容。”

他說的輕飄飄,彷彿隨意而言,可影魑跟了自家主子那麼久,明白主子這會看似平靜,但也只是看似,心底指不定的怎麼暴怒。

聽說那睦月國的太子殿下生的貌似,有點好看,這也難怪他家主人會如此說了。

要知道,他家主人在主母的事情上,那可是要多小氣有多小氣,就連主母跟女人走的太近了也會不高興,更別提這次主母還特意跑去睦月國幫人家太子殿下治傷,這治療過程中難免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可是主人又不能阻止。

畢竟當初也是他下的命令,可想而知,主人此刻的心境有多複雜。

肯定恨不得直接去殺了那個太子殿下啊,可為了心愛的姑娘又不得不把解藥送過去,否則自家姑娘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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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魑莫名就想到這麼一句話。

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咯吱”一聲,前方沈黎安手下按著的桌角硬生生被他捏碎了。

影魑:“......”又得去讓人造個一模一樣的桌子來了。

主人這一生氣就亂捏東西的習慣是真不好啊,可是不好又能怎麼辦,他啥也不敢提,啥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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