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相似的鳳眼對視，裡面那個眼眸清亮帶著笑意，外面這個懵懵懂懂水汽漫漫。
顧悄先開了口，嗓音還有幾分沙啞的：
“你怎麼起這麼早？”
“給你做早餐啊。”
顧悄：……
少年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嘟嘟囔囔說了句“你發燒了吧”，卻還是走進了廚房瞄了一眼，顧絨讓開身子讓他瞧。
鍋裡攤著兩片圓形的玉米漿，隨著鍋底的熱氣逐漸凝固成餅，顧悄動了動鼻子，嗅到濃郁的玉米香。
顧絨又往旁邊指了指，
“還有土豆餅，我好久沒做了，糊了一個。”
一旁的盤子裡果真z放著幾張土豆餅，微焦的表皮香得不行，顧悄有點饞，正要伸手去拿，顧絨毫不留情的啪一聲給他打掉了，
“牙都沒刷你幹嘛呢？真是不講究。”
顧悄只好轉頭衝進了洗手間開始捯飭自己。
刷牙的時候聽見他姐的手機響了，顧絨接起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直到他刷完牙洗完臉又回臥室換了身衣服還沒打完。
少年一邊穿好外套，一邊不動聲色的放輕腳步靠近廚房，準備去聽一耳朵，誰知他剛靠近他姐就轉頭盯住了他，然後飛快的掛了電話。
“那待會兒見。”
她把手機丟到一邊，端著兩盤剛出鍋的早餐餅走出廚房，又把熱好的牛奶端出來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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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桌前坐下的時候，顧絨才突然發現，她弟弟今天也穿著一件淺藍的牛仔外套，不細看和她的簡直一模一樣。
她愣了一下，便嗤的笑了一聲，
“幹嘛？怎麼突然這麼粘人？”
少年咬著香甜軟的玉米餅抬起頭來，露出一臉茫然。
顧絨撐著下巴揚眉示意他低頭看衣服，
“什麼時候買的新衣服？想跟我穿姐弟裝就直說唄，真是肉麻死了。”
顧悄：……
少年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顧絨身上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牛仔外套，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自作多情，我待會兒就去換了。”
然而話是這麼說，出門之前猶豫許久，顧悄也依舊沒去換外套。
“一件外套而已，有什麼好講究的？”
少年冷著臉自言自語，出門前剛好他姐也拎著個小飯盒要出門了。
顧悄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飯盒，問道：
“這是什麼？”
顧絨只停頓了半秒，便一點不心虛的笑眯眯道：
“給喬可心打包的玉米餅。”
少年於是再沒多問。
姐弟倆一同進了電梯，同在電梯裡的住戶不停的打量著這兩個穿著同款衣服長相相似的人，直到電梯即將到達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你們是龍鳳胎啊？”
顧悄一臉冷漠，顧絨笑眯眯道，
“不是，他是我弟弟，比我小三歲。”
“哎喲那你們長得好像啊，真是招人稀罕。”
那大媽一邊讚歎著一邊出門去了，招人稀罕的姐弟倆卻都頗為嫌棄的瞥了對方一眼，才踏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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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著黑色褲子的大長腿輕鬆跨過腳踏車，他捏著車把轉頭看了一眼姐姐，漫不經心的問她：
“你能不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