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哼著小曲從浴室走了出來,還記得上次這麼舒服的洗澡還是半年前,在一家即將倒閉的足浴店裡。

“小白,現在幾點了?”白江一頭仰在柔軟的大床上,對不知身在何處的小白說道。

“嗵隆隆”一陣翻箱倒櫃聲從衣櫃裡傳來,一張貂皮棉睡衣就這麼橫空飛到白江的腳邊。

貂皮睡衣的領子敞開,小白的半個腦袋露了出來,“白江,你看看這身衣服跟我配不配?”

“嗯?”白江抬起半個頭看了眼腳底,又很快放下,撲哧一笑道:“我說小白,這是貂皮,跟你不配,你應該穿那種老大虎的皮,才能體現你的霸氣。”

本是有些惱怒的小白聽了頓時眼前一亮,也不管貂皮睡衣是不是掉在地上,直接飛到白江的眉前,眼神泛光道:“白江,那咱們說定了,下次你帶我去找大老虎,給我整件老虎皮回來。”

白江一頭黑線,急忙仰起身子,打住小白的衝動,“小白,老虎是保護動物,禁止獵殺的。”說完又指著地上的貂皮睡衣,“其實我剛才說錯了,這件睡衣挺符合你的氣質的,你就穿這件得了。”

“哼!”小白氣的將用兩隻小拳頭不停捶著白江的胸口, 何嘗不知道白江是在哐自己,邊打邊嚷嚷:“好你個白江,就會欺負我,我要告訴師傅!”

“別別,小白,快住手,我……哈哈哈”對白江而言,小白的這套撓癢癢技巧實在出神入化, 讓他笑的差點喘不上氣,還好小白知道適可而止,沒過一會就停下。

“我,我說小白,下次可別這樣了,我怕心臟受不了。”白江立馬從床下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

小白舉起粉嫩的拳頭,不甘示弱道:“哼,下次就不是撓癢癢,而是真正的拳頭了。”

“好好好,你厲害,我怕了還不成嗎。”

乾脆認輸的白江瞅了眼牆上的鐘錶,已經是晚上11點了,自從和劉芸嫣分別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那丫頭怎麼一點信都不給自己回呢?

白江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按理說這是劉芸嫣的家裡,不會出什麼事,但聯想起離開時劉芸嫣的種種異樣,和那些黑衣人對自己的態度,白江越想越覺得蹊蹺。

“白江,在想什麼呢?”小白飛到白江身前,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白江。

白江用手支著下巴,深思道:“我總覺得這家人怪怪的,而且過去了這麼久,劉芸嫣即便來不了,也會給我捎個信才是。”

小白聽了也是認同的點點頭,“要不我出去看看?”

“別”白江伸手駁回小白的意見,“在沒搞清事情之前,你最好別出去亂跑,萬一把人嚇著可就不好了。”

“嘁,我是亡靈,只要我願意,他們看不到我的好嗎。”小白嘟嘴道。

“那也不行,下山前師傅特別叮囑過,讓咱們行事隱蔽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亡靈的力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吧。”小白有些生氣的將頭扭到一邊,極其抱怨道。

“噔噔噔~”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敲門的聲響突然傳來。

“噓!”白江立馬示意小白藏起來,小白也知道自己不宜露面,很不滿的回到了揹包裡。

見一切恢復正常,白江撿起地上的貂皮大衣直接裹在身上,這才往門前走去。

“噔噔噔”敲門聲仍在繼續,白江深呼一口氣,隨即把門開啟。

房門開啟,一位穿著西裝,帶著紅色領結的中年人站在白江面前,可能是白江開門開的太突然,中年人的手還放在胸前,準備敲門的動作。

“你是?”白江不認識面前的中年人,很自然的問道。

中年人一直觀察著白江,一張嚴肅國字臉突然展開笑容道:“不錯,這件大衣是我在俄羅斯旅遊時候買的,很適合你,年輕人。”

“啊?”白江頓時有些吃驚,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他急忙準備脫下大衣卻被中年人用手攔住。

“別脫了,你穿著挺精神的。”中年人笑著放手,走到屋子裡看了看,回頭道:“怎麼樣,這是我以前的房間,住著還習慣嗎?”

以前住的房間,也就是說現在不是,白江重新組織了一下中年人話中的意思,馬上回道:“這裡已經很好了,我也非常習慣。”

“嗯。”中年人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麼,懊悔的拍著腦門道:“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說完走到白江的面前,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芸嫣的二叔劉夢河。”

“哦!”白江立馬回過神,伸手和劉夢河握在了一起,“你好,劉叔叔,我叫白江,我聽芸嫣提起過您。”

“呵呵,芸嫣那丫頭,小時候就愛圍著我這個二叔轉,長大了也不忘她二叔。”

劉夢河給白江的感覺很不錯,起碼笑容是讓人親近的第一步,從進入房間開始,劉夢河的笑容一直就掛在臉上。

“劉叔叔,我在這呆了有一會了,怎麼一直沒見到嫣然呢?”看著坐在沙發的劉夢河,白江很直接的問道。

“哦?嫣然那丫頭再沒來找你嗎?”讓白江沒想到的是,劉夢河居然露出一副比自己還要困惑的表情。

“額,是的劉叔叔,自從門外分開,我再沒見到她。”白江回答的很坦誠,眼睛也一直盯著劉夢江等待答覆。

劉夢河低頭沉思了好一會,雙後撫著額頭似在猶豫掙扎著什麼,過了良久,才將頭抬起,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白江,有些惶恐道:“白江,你知道鬼童嗎?”

白江頓時一震,鬼童,他怎麼會不知道,凡是鬼童,都由惡靈的怨念所生,喜噬陽氣, 而且鬼童都是由活人飼養, 一旦與主人達成某種協議,將會唯命是從,傷天害理無所不作。

白江從劉夢河惶恐的表情中看出,他一定親眼見過鬼童。

“很抱歉劉叔叔,我並不知道你說的鬼童是什麼東西。”白江表現的很淡然,他雖然心裡困惑,但也知道人世險惡,不能單憑表面印象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做為白江而言,他不想過早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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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真不知道?”劉夢河一愣,血紅的眼睛恢復正常,狐疑的看著白江,“那串佛珠你不認識?”

白江當然知道劉夢河所指的佛珠,神色如常道:“您說的是芸嫣手裡的那串佛珠吧,很漂亮,但我真的不認識。”

劉夢河直接凝視白江的眼眸,發現除了幾個閉眼動作外,看不到一絲破綻,站起身道:“好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白江跟著站起,剛想說送劉夢河的話,劉夢河突然轉過身,眼睛緊眯在一起道:“白江,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記住,這棟別墅不像你看上去那麼太平,晚上最好別出來。”

劉夢河說完便揚長而去,沒有一絲停留,隨著一聲門鎖的重響,房間又恢復了寧靜。

劉夢河一走,小白很快落到了白江的耳邊,“白江,我怎麼感覺這人怪怪的。”

白江看著閉緊的房門,嘴角不覺向上揚起,“不僅這個人,恐怕整棟別墅都是。”

說完略有深意的看著小白,“今晚恐怕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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