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一直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但這次他失算了,他沒想到這條通道會如此之長,這都跑的腿軟了,娘希匹怎麼還不到盡頭啊。

白江心裡罵娘,但腿上的動作絲毫不敢懈怠,只因為身後的屍傀越聚越多,白花花的屁股簡直跟開**舞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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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個天殺的,再不回來幫忙,我可真要掛在這了!”白江也不管小白聽不聽得到,就這麼撒瘋的喊著,或許是他的真誠終於感動了上蒼,白江終於看見通道的盡頭有條向左拐的走廊,而小白也快速的飛了回來。

“白江,快,跟著我走!”小白無視白江眼中的怒火,一個轉身又往回折返,這把白江氣的,你跑過跑,好歹把我也拽上吧。

無奈的白江只能拖著發軟的雙腿繼續往前跑,臨近走廊的時候,小白再次現身,小拳頭猛的一拽,白江頓時進入了一個封密狹小的空間。

“嗚啊!嗚啊!”僅是一會的功夫,屍傀群瞬間將這條走廊佔據。

此時的白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但他不敢太大聲,那樣只會引起屍傀的注意,他輕慢的吐納一番後,對著頭頂幸災樂禍的小白一陣白眼。

“白江,這事可不能怪我啊,下來的時候咱們可是商量好的。”小白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的白江只想痛扁他一頓。

“師傅說過,跟亡靈講道理就跟女人一樣,我不跟你爭辯。”抖了抖發酸的小腿,白江乾脆放棄了口水戰。

“嘿,這才對嘛。”小白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了笑,又問道:“白江,現在怎麼辦,那些屍傀可是還在外面呢。”

白江當然聽得到外面那些屍傀傳出的嘶鳴和鬼泣聲,所謂屍傀,和亡靈有著本質的區別,亡靈是靈魂的凝固,無形無虛,無法觸碰,可屍傀不一樣,它直接由屍體變異而成,有著實在的肉身,但卻沒有絲毫的情感,只會嗜血和食肉,這一點甚至連亡靈都不如。

“小白,這裡好像是個通風口,你上去看看,又沒有其他的出口。”白江很快回到。

小白仰起下巴,一個像是換氣扇的東西卡在頭頂的位置,“好嘞。”

沒過一會,小白便已經回來,欣喜的告訴白江,這個換氣扇的確能夠通往上面,而且是間病房。

病房?白江滿臉迷惑,這裡應該還是別墅的地底,怎麼會有病房呢,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白江只能問向小白,“小白,現在能帶我上去嗎?

小白晃了晃腦袋說:“不行,下來的時候我的精魄耗損了大半,到現在還沒恢復完整呢。”

聽完白江便有些愧疚,精魄相當於亡靈的心臟和大動脈血管,一旦消耗過重,修復的速度會很慢,如果不是他讓小白帶自己下來,小白也不會受這樣的損傷。

“看來只有爬上去了。”白江說幹就幹,用手撐在兩邊的牆壁,雙腿一蹬,身子頓時躍起半米高的距離。

越往上爬,換風扇所散的風力感受的越加明顯,不過也在白江的可承受範圍內, 只是吹得他有些睜不開而已。

垂直攀爬了大概五六米的距離,白江的腦袋離換風扇也只剩下了一指寬,讓他沒想到的是,從底下看沒感覺什麼異常,湊近了一看,這換風扇竟小的出奇,除非把整個換風扇歇下,否則別想穿過去。

“小白,這事只能交給你辦了。”白江的四肢都苦撐的貼在牆壁,根本騰不出手,只能尋求小白的幫助。

小白很是悠閒的橫躺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小意思。”

“窟嗵!”不出一會,換氣扇徹底移開,一縷昏暗的燈光打在白江被汗水浸溼的後背。

消毒水氣味瀰漫的房間內,躺在了地上的白江終於可以放鬆一會,四肢胳膊發麻無力,就連脖子都有些抬不起,這一路實在是太累了。

“白江,快過來,我有新發現。”房間另一邊傳來小白催促的聲音。

“我這都是什麼命啊。”白江十分不情願的從地上挪起,拖著僵硬的四肢走到小白跟前,他本以為小白又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但等他真正看到, 徹底愣住了。

老舊的病床上,正有一位戴著呼吸器的老人殘喘著粗氣,老人頭髮花白,褶皺的眼皮本是緊閉的,但當白江走來時,突然半張了開來。

“呼~呼~”老人看著床邊的白江,一團霧氣籠在嘴上的呼吸罩,顯然是要說話的樣子。

白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誰,但見老人要說話,急忙將那呼吸罩取了下來。

儘管這樣,白江仍是聽不到老人在說什麼,他有些心急的將頭俯在老人嘴邊,“老人家,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鑰,鑰匙。”老人虛弱的聲音只說了這兩個字。

白江頓時聽得有些糊塗,鑰匙?什麼鑰匙,就在白江困惑的同時,老人突然顫微的抬起右手,用枯瘦乾癟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你是說鑰匙在你肚子裡?”白江有些不確定的問老人。

老人像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不再說話。

白江心裡稍作一番打算,對著身旁的小白道:“小白,你能看清他的裡面嗎?”

小白二話不說,眼神凝視老人的腹中一番,點頭道:“看見了,就在他的胃裡。”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也發現了小白,平靜的臉龐突然晃抖了一下,虛弱而又清晰道:“你,你是張竣逸身邊的那個……”

白江身子一頓,張俊逸,這不是師父的名字嗎,白江聽師傅說過,在他三十歲之前,一直用張俊逸這個名字,直到正式接任回龍觀觀主,才取名長青子這個道號,然而面前的這個老頭是怎麼知道,而且看小白的眼神,顯然曾經見過小白。

小白也被老人說的有些糊塗,但他又像是想起什麼,眼神複雜道:“白江,我好想也見過這個老頭,但時間很久了,有些記不清了。”

“恩?”聽得小白的回答,白江已經有了一些猜忌,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他目視老人問道:“老人家,你可是多年前救過我師傅的那位恩人?”

老人沒有說話,但那兩行留下的淚水已經證明了一切。而小白也想起了什麼,驚奇道:“我想起來了,救師傅的人就是他,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師傅收留的!”

白江已經確信無疑,這位老人就是劉芸嫣的爺爺,當年師傅的救命恩人,只是他為何會變成這樣,生命跡象微弱的幾乎可以不計。

老人的目光透漏出一絲的解脫,“帶,帶著芸嫣和鑰匙離開這。”

白江不知道老人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他帶走腹中的鑰匙,但要把鑰匙取出來,那老人的性命可就堪憂了呀。

“老人家,這鑰匙在你肚子裡,要想取出來只能開膛破肚,我不是醫生,不能保證你能活下來啊。”白江急忙解釋道。

“不,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你記住,這鑰匙千萬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否則會釀成大患。”彷彿迴光返照一般,老人的語速變得十分有序清晰。

“可,可是。”白江內心陷入無比的掙扎,卻沒注意老人的舉止。

“白江,快看!”隨著小白的一聲驚呼,白江急忙向床上的老人看去,只見老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手術刀,豁然向腹中刺去。

“不!”白江想要阻攔,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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