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杜九口中的茶水噴出,人屠顯然被這句話氣的不輕。

他年少成名,即使是深不可測的老輩高手,見到之後誰不說一句‘此子定非池中之物’的褒獎。在同輩中更是風光無限,即使故鄉龍血大陸,也無人敢對其不敬。這泥海大陸上的年輕一輩的修者中,更是無人敢招惹。

但,此時此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竟然膽敢叫囂,讓自己在這待死。他有怎能不氣。

當下茶杯一甩,就要動手滅了這幾個敢傳此話的人。不過,他有立即止住。方才自己可是答應人家不怪罪的,當著數千修者的面,他卻不好做那出爾反爾的勾當。

“哈哈....”

杜九怒極反笑,重又坐下來,冷聲道:“我倒要看看這個秋止水有什麼本事,竟敢出此狂言。”。

“嗯?秋止水?”杜九輕疑一聲,想起一件事情。

“難道是當年雷鳴老祖要殺的那人?”他疑惑。

一年前,他與杜一受雷鳴的吩咐,追殺兩個震旦大陸的狂徒。杜一與雷鳴老祖的蚊獸至此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卻一路追趕,也並未找到那個名為秋止水的修者。此時最後不了了之。

只是可惜杜一一去不返,不過,家族中杜一的本命牌還亮著,說明並未死去。說不定另有機緣。

杜九重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冷靜下來,如果來人真是當年的那個秋止水,這新賬老賬,正好一起瞭解。

那些帶話的人著實為自己捏了把冷汗,此時見杜九重新坐下,貌似並沒有出手的意思,這才紛紛放下心來。

四處圍觀的修者,此時也開始新叫聲議論。紛紛在猜測那個叫秋止水的人究竟是何方高手,竟然敢公然挑戰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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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劍門的弟子。是來自震旦大陸吧”有人道。

“人屠這一年來專門獵殺震旦的修者。說不定震旦的那幾個人傑也坐不住了,這次要來泥海大陸攪動風雲。”。

此時,震旦大陸諸多高手前來泥海的訊息還沒有散開,是以這些人並不知道有數十位強者跨界而來。

“秋止水,我聽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有人疑惑出聲。

“當然耳熟了。當年震旦大陸的烏鳳山之戰,此人就是那啟劫之人,親眼見證了諸位道主高手的大戰。烏鳳山之戰後,震旦崛起。但是此人卻消失了。”有人對震旦大陸的歷史頗為瞭解,此時開口。

“不錯。此子雖然並未直接參與那一戰。但確確實實起著某種作用。修道一途,歷來只有修為高者才能名垂千古。但此子顯然是個例外。震旦能夠擺脫仙族掌控,那幾位道主的作用自然毋庸置疑,但是此子卻有‘馬前卒’的功勞。不可忽略。”又有人接話,對當年事一一道來。

“原來如此。這秋止水修為如何?”又有人問。

“不差。震旦大陸近千年來的第一場屠城就是他幹的。一人之力,滅了一個修真家族。一般人誰能做到??”有人立即輕聲開口。

此話一出,四處的人全部都大驚失色。

一人屠城。即使有那能力,也未必有那份殺心。自古屠城者少之又少,沒有大毅力者,絕對難以做到。

那是對一個人的殺伐之心的考驗。成千上萬的生命,後背高手中有幾人能一路殺伐過去?

“如此人物叫囂杜九。真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應該會很精彩的吧”

修真們紛紛期待著。

***

九華山巔,木劍門弟子中,聽說過秋止水的也就顧念慈與白三兩人,其餘都是這幾年新入門的弟子,根本不知道門內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秋止水是哪位師兄?以前沒聽說過啊”弟子中有人疑惑。

“應該是震旦大陸中的弟子吧”

“我以前在震旦大陸山門中待過,沒聽說這個人物啊。”

弟子中議論紛紛。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未曾下過山的弟子,對於震旦大陸上的人物所知甚少。再有周媚等掌權人物有意掩蓋秋止水與雲崖二人的身份,是以木劍門弟子中知道秋止水的人少之又少,至於雲崖更是絕對不知。

相比與秋止水,周媚其實對雲崖更加忌憚,所以對於這個師姐,她本人是格外關心,而對門內弟子則閉口不提此人。

“什麼?顧師妹你再說一遍。那秋止水竟然是你師傅?”

忽然,一個吃驚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響。

顧念慈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人群先是驚訝,緊接著便就一片愁容滿目。

顧念慈在師門中乃是最外圍的弟子,據他們所知,修為著實不怎麼樣。她的師父,能強到哪裡去。又怎麼可能是杜九的對手。

原本以為來了救星,原來只是一個送死的可憐人。

這句話沒人說出口,此時此刻,他們沒有理由去嘲笑任何人。

從周圍弟子的臉色上,顧念慈自然把他們心中所想猜測了個七七八八,但也不好開口解釋自己師傅多厲害。少女與青兒只能在那人群中期待著,希望秋止水能夠快一點出現。

白三被吊在空中,此時修為被壓制,虛弱無比,只是口中喃喃的唸叨著什麼。

如果仔細去聽,會發現,他重複的是一個名字。

這名字正是他的師兄,秋止水!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開去,秋止水屠城之戰,此時已經結束。杜九優哉遊哉的在空中品茶,並沒有意識到芥子空間中一枚傳音玉牌開始大亮。之後迅速暗淡,顯然傳音的人已經糟了不測。

月華如水,照耀九華山巔。星光璀璨,點亮蒼穹。

殺人者,被殺者,圍觀者。

這些人都在等。

殺人者,等殺人。

被殺者,等救星。

圍觀者,等戰鬥。

這些人的心都有一種期待,但是期待的結果是否如他們預料的那樣,誰也不知。

不可否認,這種等待對被殺者是一種煎熬。

煎熬的是那一點本就不多的希望,緩緩消失的希望。

“顧師妹,你的師父到底會不會來?”有人小聲問道,這也是個心大的主,死到臨頭還有閒情好奇。

“一定會來!”顧念慈堅決道。

“來了也是多一個屍體而已”。

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立即引來眾多責備的目光,那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乃是天才人物,八歲就被招收為內門弟子,一直狂傲不羈。

此時這個天才見這些人的目光,心中一氣。少年倔強道:“我說的不對嗎?連山主都不是那人的對手。你一個外門弟子的師父能夠救我們?開什麼玩笑。真當我們是白痴嗎?”。

顧念慈很生氣,對這平時囂張跋扈的少年說的話很氣憤。他看了一眼四周,緩緩道:“我相信師父定然會來救我。”。

“痴心妄想。”那少年似乎很是不岔,也不知道是連日來面對死亡帶給他怎樣的心理負擔。此時竟然咆哮道:“你師父很厲害嗎?那他為什麼不是山主?為什麼我們都沒聽過這個人?為什麼山主都不曾說起過他?為什麼木劍門的宗譜中不曾有秋止水的名字?”。

顧念慈少女心性,此時也很生氣,怒道:“你從未下過山,當然不知道我師父的厲害。如果你有機會去那震旦大陸打聽打聽,我師父秋止水究竟是怎樣的人?”。

“秋止水?好大的名號。為什麼我在山上從未聽過呢?下山的師兄弟也不曾提起”少年也怒吼。

青兒在旁小心的拉了拉顧念慈的衣角,小聲道:“顧姐姐,不用跟他計較這些的。到時候你師父來了打走了壞人,他自然就會閉嘴了。”。

顧念慈看了青兒一眼,暗道自己確實有些衝動。和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吵什麼,平白生氣。

“哼”

少年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還指望那人打跑人家。可笑。”。

顧念慈怒吼道:“有個希望有什麼不對!你要怎樣?在這裡束手等死?”。

少年一愣,隨即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向著空中的白三看去,咬了咬牙最後終於別開目光看向杜九。

這位只有十二歲的天才人物,此時清了清喉嚨,對那空中品茶的杜九施了一禮。不卑不亢道:“上面的前輩,你我之間可否做個交易?”。

正在琢磨是否該一併殺盡這些人的杜九,在聽到對方的言語後一愣,看向那說話的少年。但見少年眉清目秀,目若朗星,雖然年紀輕輕,但站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氣勢著實吸引人。

“好一個修道奇才”杜九嘆道。

“你要與我作何交易?”他問。

“用我一身才華,換下我一條性命。可否?”少年負手而立,高聲道。

此話一處,所有人都吃驚無比。

好一個狂妄的少年。

眾人均贊。

“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杜九慢慢品茶,看向少年。

少年笑了笑,道:“前輩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再問”。

“好聰明的少年”杜九心中讚歎。他確實有些喜歡這少年的狂,有他當年的影子。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身邊的捧劍童子。”杜九手一招,少年飛起,立在杜九身後。

木劍門的人紛紛有些吃驚,看向那少年有嫉妒,有羨慕,有憤怒。

“還有誰要拜入我杜家,今日我杜九做一回善人”杜九有著自己的謀劃,他相信今後的道路一定會很長,身邊的勢力自然是越大越好。

人屠開口,周圍人大驚。

木劍門的人中有一些開始蠢蠢欲動,終於,一位女弟子打頭,向著杜九身後飛去。之後又有數百弟子離開,飛向杜九的身後。

九華山巔,木劍門弟子一去大半,只剩下幾百人而已。

“你作何感想?”杜九看向白三,饒有興趣的問道。

“死亦無憾”白三看向九華山上的數百弟子,最後目光堅定的看向杜九,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

杜九點了點頭,緩緩放下茶杯。一身金色衣裝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添神秘色彩,他看了一眼那個帶話的修者,問道:“秋止水何在?”。

人群寂靜無聲,沒有回答。

杜九收回目光,看向九華山上的木劍門弟子,冷聲道:“我已經失去了殺你們的心情,但又不能言而無信。所以......"。

他一頓,繼續道:“你們自殺吧。免得我親自動手了。可?”。

這話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卻霸氣側漏。

九華山上的木劍門弟子沉默無聲。

見他們無動於衷,杜九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取走爾等性命了”。

他說罷起身。

卻在這時,忽然在那遠處天際飛來一把長劍。

長劍劃破夜空而來,如一道勢不可擋的流星,最後直接插在杜九身前的玉石桌上。

鐺啷啷。

劍身微晃,鳴音不斷。

這是赤落落的挑釁,長劍明明有萬鈞之力,但卻含而不漏,只是立在當場。這種威勢,更是勝過直接斬碎石臺。

“敢殺一人,我秋止水叫你杜家百倍來還!”。

一個彷如九幽寒地中滾過的冰冷聲音傳來,所有修者如墜入冰窟,冷的發寒。

“師兄,你終於來了”

這一刻,白三心中豪氣萬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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