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了一會兒,六人各有收穫,蘇小蘭尋得四個雙生蝶蛹,算是不錯了。

此時天色尚早,六人繼續向山谷深處行去。田九成傷勢也不嚴重,經過處理後行動沒有問題。

當蘇小蘭看到前方的一片花海之中有些翠雀花時,便想採摘一些給姐姐帶回去,但張一行攔住她,沒有讓她上前採摘。

“前方那片花草可不是只有翠雀花,還有烏頭,問荊,貓眼花等等不下百餘種毒草,這麼多毒草聚集一起,好象是有人專門種植在此的,我們還是不要驚動他人,這就回去吧。”

眾人聽到張一行的解釋,便準備打道回府,能在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種植這麼多毒草,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也應該不是個好易於的角色。

然而幾人還未轉身,神識就感覺到花海上浮起一個身影,這身影面上垂著面紗,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就和那些正在上下翻飛的蝴蝶一樣,很好地融合在這片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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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瞬便飄到眾人面前,張一行判斷她的修為應該在金丹三期以上,她這時現身還能有什麼好事呢?張一行暗暗戒備。

“諸位道友既然到這百花園來了,又何必急著離開?不如在這裡盤桓些日子再說吧。”那身影誘惑的聲音就飄在六人身邊。

張一行試探著說道:“謝謝前輩賞臉,我們六位只是碰巧路過此地,並沒有打擾前輩的意思,我們這便離去,不會打擾前輩的清修了。”

那身影看著六人,沉吟著沒有發聲。

張一行心想,她是否盤算著要對付他們六個人。六個人除張一行、蘇小蘭兩人是築基融合境外,卓遠是金丹初期修士,姚蘊夢她們三人還是金丹二期修士,從實力上來說他們六個人也不差。

這時又有一位同樣打扮的身影出現在六人面前,張一行神識一掃,就認出她正是張一行在臥虎嶺見過的用‘俏烏頭’殺死曲波和應修士的那名施毒女修,如今她也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了。

這名施毒女修走到那身影前,兩人之間傳音交流著,很快兩人就重新面對六人,看來她們已經做出決定了。

“原來你與螢兒還有點過節,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不要走了,我也想試試我那‘還神丹’的藥效如何,六位這就留下吧。”

張一行冷冷說道:“過去的事還是讓它過去吧,真要糾結起來你不見得應付得了。還是看開一點的好。”

張一行說完左手拿出地獄,以防備她用什麼毒物;右手開始蓄勢,準備使出自己的最強一擊扣天指,對方修為高出自己很多,且這裡環境對她有利,只有速戰速決,方能安全脫險。

張一行往蘇小蘭身邊靠了靠,擋在她身前。

張一行見過這位叫螢兒的施毒女修的手段,如今再加上她的師長,這兩位都是施毒的行家,於無聲無息間就能放出毒物。如果蘇小蘭有什麼閃失,張一行就是事後再懊悔又有什麼用呢?像這種可能的危險在事前就要充分考慮,這樣才能進退自如,立於不敗之地。

螢兒的師長身形稍稍往前一動,張一行的扣天指就發了出去。

這天空中靈氣本就充沛,張一行也是蓄勢已久,因此張一行扣天指發出後,馬上就風雲雷卷,閃電馬上就會落到對手身上。

誰知此時螢兒的師長看到天空的變化,卻呆呆地站在那裡不動,有些疑惑地看著張一行,張口喊了一聲:“哥哥。”

張一行心中一軟,這記扣天指就劈到這名女修旁邊的草地上,地上種植的一大片毒草就遭了殃,被這一記扣天指擊成焦黑。

那名叫螢兒的女修也被這一記扣天指震攝住了。

螢兒上次和張一行接觸時就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透張一行,如今張一行修為沒變多少,竟然能硬撼金丹三期修士,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糊塗了。

田九成也被張一行驚著了。

他和張一行第一次獵殺那只還沒有化形的妖獸時就感覺張一行道法不錯;

這次出行張一行做的這身罩衣讓他覺得張一行思路靈活;

剛才和那雙生蝶對戰時張一行的飛翼讓他覺得張一行的法寶不錯;

但是張一行這一記扣天指才讓他感覺到自己根本不能和張一行相比,更不要說評論他了。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法訣,而且連聽說過都沒有,他確定自己在這一擊之下肯定活不下來的。

張一行還沒結丹就能對付金丹三期修士了,那他結丹後會達到什麼程度呢?

姚蘊夢和柳芊芊見識過張一行的扣天指,再次看到張一行發出這威力強大的扣天指,也不由得露出驚豔之色。

卓遠同情地看著對面那兩名女修,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張一行一個人都敢去挑戰孫家堡,而且還能毫髮未傷地回來,你們兩個又是何苦呢?非要來招惹我們。

蘇小蘭靠在張一行身側,全身流趟著幸福的感覺。

能一招把金丹三期修士打得叫出‘哥哥’來,這世上恐怕不多吧?

螢兒過去扶著有些失神的女修,女修臉色有點蒼白,她看著張一行說道:“你師傅是吳定風吧?他沒有對你說起過我嗎?你怎麼連師長也打,你這是犯上。”

張一行一愣,看來這女修和吳定風還有些淵源,那麼此事就另當別論了。

張一行抱拳說道:“不知前輩和吳前輩如何稱呼?晚輩和吳前輩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有些交情。”

那女修憤憤地回道:“我叫吳萱,是吳定風的親妹妹。什麼叫有些交情,你這叫欺師滅祖,如果不是他,你這扣天指從何處學來?”

張一行回道:“那是晚輩和前輩兩人之間的約定,限於誓言,晚輩不能把扣天指的事情透露出去。既然前輩和吳前輩是血親,那麼一行也會對前輩執以晚輩之禮的。”

吳萱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賣個老,你把這扣天指法訣轉授給我的螢兒,這樣我們母女也有個依仗,回頭我找到我哥哥,讓他免了你的誓言。我哥哥整天就知道逍遙快活,如今我們母女倆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替我們出頭。”

“這個誓言是破不了了,晚輩也不會把扣天指法訣告訴任何人的。”張一行淡淡回答。

吳萱十分生氣:“你這小輩怎麼敢這樣,這扣天指法訣說來也是我吳家的,讓你轉述一下你都不肯,你哪裡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蘇小蘭看不下去,走上前對著吳萱盈盈一禮:

“前輩不要生氣,晚輩可以作證,這扣天指法訣並不是吳定風前輩傳給我大哥的,而是我大哥傳給吳前輩的。因此當時才有了那個誓言——就是吳前輩不能對我大哥不利,我大哥也承諾不會對第三人說起這扣天指法訣。當時卓大哥也在現場,也可以作證。”

卓遠對吳萱一抱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蘇小蘭說的都是實情。

吳萱看著張一行,一時間不能相信蘇小蘭的說法。

張一行從身上摸出原來吳定風帶在身邊的那個香包,遞給吳萱:

“這是吳前輩的遺物,吳前輩在前些日子和童剛火拼時雙雙仙逝,這件事情姚道友和柳道友都可以作證。既然前輩是吳前輩的血親,那晚輩應當報與前輩知曉,望前輩節哀順變。”

吳萱這些天始終聯絡不上哥哥,心裡本有點懷疑,這時看到香包,這個香包是自己小時候送給哥哥的,她怎會不識?姚蘊夢和柳芊芊也從旁證實了張一行的話語,不禁悲從心來,淚如雨下。

螢兒扶著母親,也神情悲傷。

張一行心有不忍,看到兩母女稍稍平復下來,才開口說道:

“晚輩受吳前輩恩惠,一直銘記於心。雖然修為低微,但還有些財力,如果前輩有什麼需要,可到大荒口的匯靈閣找我。”

說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螢兒,這儲物袋裡裝了十萬顆中品靈石,也算了結一下自己和吳定風之間的一些牽掛。

螢兒看著母親,沒有接儲物袋。

吳萱抬起頭冷冷看著張一行:“既然道友與我那短命的哥哥並非師徒,那麼我們之間便沒有關係,有什麼麻煩也是我們母女的事情,就不用勞煩道友了,你們這便請唄。”

張一行只得收起儲物袋,然後六人對著吳萱母女一抱拳,就離開這滿是毒草的百花園,向谷外趕去。

在返程路上,張一行開始領悟剛剛拓印的毒經總論。

毒經總論上說,世上之毒千奇百怪,變化多端,隨著人所處的環境不同,相對於這個人來說毒物也不同。

比如人處在寒冷的環境中的話,如果它此時服用使身體機能發熱的毒草,這反而對他有益處;但平時對身體有益處的降躁去火的藥草,這時卻可能會要了它的命。

因此上施毒一定得結合人處的各種環境而為,不可拘泥。

張一行由此想到修練一途,所謂法無常法,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張一行因為修練扣天指而造成無法結丹,就不能再用常法去應付這種狀況了,張一行在足三陽經上修練扣天指法訣,不就暗合這道理麼?

想到這裡,張一行對自己的修行充滿信心,不再為自己達不到園滿境而煩惱了。

這部毒經總論的最後,還有這樣一段論述:

穿心粉,銷骨丹,毀靈霧,融神散,這些讓修士聞之膽寒的毒藥,都毒不過一個想要害人的心。

那些毒物雖毒,總有法子醫治,世間萬物就是這樣相生相剋、生生不息的。但是只有這害人的心,無藥可治,讓人防不勝防。

除了這部毒經總論外,張一行還發現吳萱的儲物袋裡有很多關於如何役使妖獸的術法,這些術法和當初張一行在桃園時碰到的易春堂的役獸術法一模一樣,這讓張一行不禁納悶:

吳萱和易春堂兩人間會有什麼聯絡呢?那叫螢兒的女修姓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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