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溢光流彩的七彩流雲陣,張一行心有所悟。

這七彩流雲陣是前些日子匯靈閣邀請的陣法大家景連海在大荒山佈置成的,張一行對應拓印的七彩流雲陣法訣,觀看理解著這七彩流雲陣的佈置方法。

七彩流雲陣把大荒山上的冰寒之氣和地底的地火相連,再把大荒山的靈氣接與陣中,並且不時以陣旗引導或阻隔,形成了現在牢不可破,主防護,但也能進攻的一套體系。

這套體系可自我迴圈,生生不息,其間變化之妙,讓張一行大開眼界。

張一行由此想到從呂尚處得到的禁制之源法訣,法訣中所說,禁制的最高禁制之術不是自己做禁,而是修士要連線天地之靈氣,以天地間本身力量,為我所用,即溝通、引導、阻隔,控制。

七彩流雲陣就有這麼點意思,甚而張一行也想到扣天指法訣,它不也是溝通、控制麼?

接著張一行再想到其他自己所接觸過的法訣,雖然有些法訣說得是那麼晦暗不明,但也從星星點點的字裡行間,多多少少有這麼點意思,難道這就是修練的方向?

“哥,你在這兒幹啥?媽叫你哩。”

來人是張一行的妹妹張一倩,幾年不見,她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這時她正在不遠處看著張一行,眼裡充滿不耐。

張一行走上前去,捏了捏張一倩的臉蛋:“就知道貪玩,也不知道練功,整天在山上上竄下跳的,那像個姑娘家。”

張一倩嘟囔著說道:“不要你捏人家臉蛋,你還捏,我回家告訴媽去。”說完還在張一行肩上捶了一下,然後笑著跑開了。

老大則跟屁蟲似的追在她後面,跟著張一倩,他就可以到處玩耍,這些天過得好不快活,兩人這一去就灑下了一路的笑聲。

自從大荒山下蓋好房子後,張一行就回了一趟懷河老家,把他母親和妹妹接到這裡來,如今張一行父親的病情基本已經好了,隨時都有可能醒來。

不過伯鴻建議,如果張一行的父親以後還要築基的話,還是遲點把他父親叫醒最好,這樣的話,等他把元神中原來所受的傷害一起將養恢復,就可以喚醒元神進行築基了。

張一行的母親和妹妹都是凡人,也不愛修練。

沒辦法,張一行就依照給父親狀大靈氣時的方法,讓她們兩個先練出一些靈氣,然後自己拼命服用化靈丹,她們自己也可服用上一兩顆化靈丹,把靈氣輸送過去與她們體內靈氣融合。

這樣既可以達到狀大她們靈氣的目的,讓她們早點達到靈氣大園滿,張一行自己也可以從中修練,達到拓寬經脈、淨化靈氣的作用。

一開始她們兩個還不習慣,可是才幾天功夫,她們就喜歡上了那種靈氣在體內執行,全身通泰的感覺。

這不,現在又到了給她們輸送靈氣的時間了。

張一行走進屋內,看到屋內面目含笑的母親和正在小聲向母親告狀的妹妹坐在桌前,桌上一壺女兒眉正冒著絲絲熱氣,那是蘇小蘭上次來的時候特意買給母親喝的。

張一行母親看到張一行進來,便開口說道:“你看人家小蘭這孩子多好,人長得漂亮,還能幹賢惠,你還稱著幹啥呀,還不早早把她給我娶過門,我還想早早抱個孫子哩。”

張一行笑著說道:“不著急,等再過幾年,等我結了金丹以後,我和她再結為道侶吧。”

“你不急,我急。結金丹就那麼容易呀,你要是結不了咋辦?你小心人家小蘭跑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啦。”張一行母親笑著罵道。

“沒事,她跑到那裡我就追到那裡,保證跑不了你的大孫子。”張一行嘻嘻笑著,坐了下來。

張一倩在邊上拿手指頭刮著臉:“沒羞沒躁,沒臉沒皮,人家小蘭姐那麼漂亮,憑什麼就得跟你呀?我看小蘭姐後面沒準還有一大群人排隊等著呢,人家為啥就得一定跟你呀。”

張一行開始手貼著母親的腳板輸送靈氣,一會兒後,靈氣量就達到了要求。

張一倩也把腳伸了過來,張一行手在他妹妹腳上打了一記:“自己練去,光知道玩呀,你看人家王月兒,多麼勤快,成天在哪裡打坐修練,還不忘修習醫術。你可到好,整天就知道玩。”

張一倩眼睛一瞪:“快點,我還要上山上去呢。”

老大有樣學樣,眼睛也瞪得溜園:“快點,我還要上山上去呢。”

張一行看著老大,氣得都樂了出來,這老大好的不學,一說要玩,就連老大都忘了當了。

張一行無奈搖了搖頭,這靈氣大園滿自己還好說,可是看你到時候要是築不了基,你就只能偷偷哭了。

築基乃修仙的根本,這一關雖然也有些藥物,但還是重在個人,你要無法喚醒元神,那就絕了修仙的根本了。

張一行的大伯這些時日在山上和伯鴻師徒相處,也重新燃起了修仙的慾望,在伯鴻等人的幫助下,又把身體練到了靈氣大園滿境地,可就是築基一關,無論伯鴻如何幫忙,如何開導,可就是無法喚醒元神,只能與修仙無緣了。

張一行一邊給妹妹輸送靈氣,一邊對母親說:

“你老要沒事的話,給那個蘇小雲說說,卓遠一直喜歡她,想和她結成道侶。卓遠現在馬上就要衝擊金丹了,以卓遠的修為,那成就金丹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才是你老首先要撮合的人呀。你想呀,那蘇小雲是姐姐,只有蘇小雲和卓遠結成道侶了,才輪到妹妹呀,你說是不是?”

張一行的母親聽了後,點了點頭,想想卓遠和蘇小雲兩個,還真是般配,卓遠沉穩踏實,蘇小雲漂亮能幹,還真是一個好姻緣。

張一行看母親答應,也得意地笑了笑:卓遠,你就等著好好謝我吧。

三人其樂融融的正聊得開心,忽然外面一個聲音傳來:“欺世滅祖呀,你小子欺世滅祖呀,一行,你給我出來,你竟然欺世滅祖,還要殺人,你、你、你給我出來,我們這就給人賠罪去。”

張一行聽見聲音,這不是自己的父親嗎?他醒啦?聽聲音中氣十足,可是怎麼有點胡亂言語,是元神還沒有康復嗎?怎麼這就起來了?

屋裡的三人還沒有起身,就見張一行的父親,還有張一行的大伯和伯鴻師徒都走進屋裡。

張一行的父親看見張一行三人,先是一愣,接著對張一行說道:“你小子都長這麼大啦?”

張一行笑著叫了一聲:“爹。”

接著張一行的父親也來不及和張一行的母親和妹妹打招呼,就衝著張一行說道:“你小子長能耐啦,你知道孫成的父親是誰嗎?他就是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不對,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嗯?也不對,總之他是你的祖宗,你怎麼能去殺人呢?你這不是欺世滅祖麼?”

張一行一臉迷糊,不知父親在說些什麼?

經過伯鴻和張一行的大伯解釋,張一行才明白,那孫家堡的張宗嶽竟然是張家的祖先,到張一行這一代應該是張宗嶽的第七代子孫了。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孫家堡的孫雙良需要施行換髓大法,必須是有血緣關係才能行得通,也許是孫成可能考慮到自己施行換血大法對自己修練有影響,於是便把主意打到懷河張家身上。

因為張宗嶽是懷河張氏的祖先,而懷河張氏一脈可能是沒有修仙或者是無法築基,因此自然老死了,而張宗嶽在懷河伴侶和至親之人都逝去以後,因為自己修行有成,便入贅到孫家堡,有了孩子,那懷河那邊的關係自然就疏遠了。

不過他還是留下一部醫經,讓懷河一脈謀個生路。

那孫成把主意打到懷河那邊,自是希望人能配合,便說了兩家關係,張一行的父親聽說以後當然願意,怎麼說也有點血脈之親。

至於孫成如何找到父親,而沒有找旁人,也許是巧合;沒準是伯鴻也不知道的另一種情況,比方說他們早就知道此法,把懷河那邊的人都暗中試過以後,才確定到張一行的父親,然後才找來伯鴻,讓他施行換髓大法。

當時孫雙良情況危急,於是孫成便不顧張一行父親的性命,只為挽救孫雙良了。

這件事情孫家老爺子孫不周應當是不知情的,但是其他人就說不準了,就是張宗嶽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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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時不知道,後來知道了,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才把張一行的父親冷藏起來;

也有可能一直知道,之所以冷藏張一行的父親,也有防備以後還有可能會用到張一行父親的想法。

畢竟懷河那邊和孫家堡這邊相比,血緣已經有些淡漠了。

張一行聽他大伯和伯鴻說完,也明白了這些事情。

如果孫家堡不這麼對待張一行的父親,張一行還可以認他為自己的祖宗,但是以孫成的表現來看,當時在孫家堡孫成確實有殺死自己的意思,那麼你孫家堡都不認這門親戚,還做下這有失天和的事,張一行憑什麼要認他。

張一行便對父親說道:

“如果他們不認父親,還戕害父親,我不殺他已經寬宏大量了,還談什麼欺世滅祖,要說欺世滅祖的話,我看是他們還差不多。”

張一行的父親喊道:“你小子不要這麼說,我不是好好的麼?人家一時救人心切,下手重了點,那也情有可原,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馬上把這大荒山還給人家。”

張一行急了:“我不殺他已經給他天大的面子了,還什麼祖宗?他也不姓張。要是你要還的話你就還,現在剛建的房子花了十億靈石,其中卓遠還花了不少,你要還也行,那我得把那孫成殺了。”

張一行的父親一愣:什麼?花了十億靈石?自己年輕時千辛萬苦才攢了幾個靈石,還捨不得用。這小子現在到底幹什麼,竟然掙了這麼多靈石?

他一時呆立當場,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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