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試開始時,張一行向擂臺上看去,那齊百草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擂臺上。

張一行並沒有在意,認為齊百草有可能在忙著別的什麼,過一會兒就應該會出現。

然而齊百草始終沒有出現,直到那和原鐵山比試的修士受傷敗退以後,一位新來的大夫在給那位修士療傷時,張一行才意識到齊百草不可能出現了,齊百草在青雲宗的嚴密保護下應該不會有事,那麼要麼就是齊百草臨時有事走開了,要麼齊百草就是察覺到了張一行的意圖而迴避了。

越想張一行越感覺這後一種可能性大一些,這齊百草是青雲宗專門聘請的大夫,他不可能在比試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臨時離開,除非自己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想到這裡,張一行就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於是向蘇氏姐妹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向擂臺那邊走去。

在擂臺後方,張一行找到昨天保護齊百草的兩名修士,向兩位修士請教齊百草的去向。

那兩位修士冷冰冰地回應張一行的問話:“大師去向非我等可以參與的,我勸道友還是不要打聽,免得引禍上身。”

張一行別過這兩名修士以後就心裡雪亮,讓自己不幸而猜中了:

那兩名修士分明是被吩咐過了,這才如此回話,不但杜絕齊百草的訊息,好象還隱隱有些威脅意味,是希望張一行不要再來糾纏。

然而有關父親的訊息豈是一兩句威脅就能讓張一行放棄的,這件事情自己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當張一行走向看臺時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他沒有放出自己的神識檢視,只是找準方位把那名修士的儲物袋拓印了下來,裡面並沒有什麼讓張一行感興趣的東西,只是有一個玉簡上只寫了一個地名:

臥虎嶺。

臥虎嶺在白虎山西麓,出了青雲城往西行百里就到,屬於青雲宗的勢力範圍,那裡是修士往西行的交通要道,有些大型貨物無法透過傳送陣送達,何況傳送陣一般都是定點傳送,花費驚人,因此上也有很多修士常在這條道上行走,漸漸地那裡也就成了一個小城鎮。

齊百草會不會經過臥虎嶺呢?

張一行到自己的看臺後,就朝那名修士看去,那名修士一身黑衣,修為在築基融合境大園滿,馬上就應該衝擊金丹了,他這時正一臉嚴肅地看著擂臺上的比試呢。

他為什麼會注意自己,他是誰?和齊百草有沒有關係?

這時擂臺上孫玉嬌一對霸王槍使的風雨不透,與她對戰的修士明顯有些不支,看來馬上就要敗北了。

接下來曲波,鐵無環都順利進入前十名;

張一行和卓遠在互相引證時,張一行也把那‘快之訣’法術摻雜其中,卓遠何其聰明,馬上就領悟了要領,這一戰也順利取得一個名額;

餘非魚天波劍配合自己的組合禁法,輕鬆取勝,他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舉重若輕,信手拈來。

平四海在和沙鎮天的比試中敗北,沙鎮天的武器是一根大棒,這根大棒似乎是平四海手中閃電錐的剋星一般,讓平四海處處受制,疲於應付,很快就敗下陣來。

還有那少年修士羅鐵牛一黑到底,手中那柄黑刀好象無所不能,劍來擋之,符來拍之,竟也進入前十名。

張一行還發現一位叫許俊法的修士用過潑風拳法和人對敵,最後也進入到前十名,不知他和那胡倫是什麼關係?當張一行目光搜尋到餘非魚的時候,餘非魚也看著許俊法,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後一位出場的是一位女修,名叫關凌月,看不出她有什麼出眾之處,可是和她對戰的修士不管如何剛猛犀利,到最後均敗在她的手下。張一行拓印她的儲物袋,發現裡面有一個修練土劍的法訣,心想難道這就是土劍的威力麼?

至此比試大會全部結束,十名修士這時站在臺上,接受青雲宗對前十名的獎勵。

這次進入前十名的修士都可以得到青雲宗煉製的芙蓉丹兩枚和一把上品飛劍,有這兩枚芙蓉丹,在這十名修士之中當有人能成就金丹,當然肯定也會有成丹失敗之人。

不管如何,他們現在都身價倍增,如果是大門派中弟子的話,那就會成為門派著力培養的物件;如果是散修,也會受到大家族甚至是大門派的的拉攏,畢竟他們是最有可能成為金丹大修士的。

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太平城的修士並沒有前來參加比試,這讓張一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當卓遠下場以後,張一行等人都祝賀著卓遠。卓遠心裡十分高興,自己這次能進入前十名是他先前沒有料想到的,而且能過這次比試更加清楚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還要針對這些方面進一步增強自己的實力。

張一行想著齊百草的事情,於是對卓遠幾個說道:

“卓兄,你們幾位先回去歇息一下吧。我想在這市場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珍稀點的靈草,我最近正在醞釀一個方子,看看能不能湊齊所用的藥草,用不了多大功夫就會回來的。”

卓遠幾個也知道張一行喜愛藥草,平時沒事也常獨自一人出去,於是告別了張一行後,幾人便向匯靈閣方向走去。

告別幾人,張一行就向臥虎嶺行去。

出了青雲城後,張一行展開法術,一會兒功夫,前面就出現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房屋,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臥虎嶺了。

這時街上行人不多,街道兩邊有人擺著一些地攤,這些擺地攤的修士大多是練氣期修為,應該是附近居住的修士自己收集的一些藥草和材料等一些瑣碎的東西。

張一行迅速在這集市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齊百草的蹤影,也沒有見到那位著黑衣修士的身影出現。就是築基期修士也不算多,基本上都是當地的練氣期修士在街上晃盪。

張一行靜下心來,開始慢慢在這些地攤上來回逡巡,並不時地注意來往的修士。

這些地攤上的東西多以低階的材料為主,像煉製化靈丹清濁丹等等一類的藥草,還有一些礦石也是最為普通的鐵礦石,張一行也只是看過便算,並不打算購買。

雖然這些東西匯靈閣也用得上,但如今匯靈閣好歹也是一間門面,這些常見之物收集都有了固定的渠道,還用不上張一行來操心。

就在張一行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溜噠時,一個怯生生地聲音傳了過來:

“前輩,買點星星草吧,我這裡的星星草都是在晨露之時採集下來的,保證藥性充足,如果前輩要的話可以給前輩算便宜點。”

星星草是煉製化靈丹的主要草藥,這種草生命力極其頑強,不管是高山平原,甚至沙漠之中也能成活,只要給點陽光,有點雨水就能長得鬱鬱蔥蔥,因此許多修士也喜歡種植星星草,好歹也能有一筆固定的收益。

這樣就造成這星星草價格越來越低廉,儘管如此,它也是修真界中必不可少的藥草,但是它的價值常常因為它的價格而被人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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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行放眼看去,一位穿著一件單薄衣衫的小姑娘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看著他,這位小姑娘目光中充滿了希冀,她努力在這能揚起些許些微塵的山風中挺直身體,然而握著星星草的雙手卻不由得輕輕顫動。

張一行於是接過這小姑娘手中的星星草,他準備買些小姑娘的藥草,不為別的,只為這小姑娘為了保持藥性而在朝露之時採藥,僅此一點張一行就可以買斷小姑娘的星星草。

然而當張一行開啟這小姑娘為了保持藥效而準備的包裝時,張一行腦海裡就立即浮現出那煉製芙蓉丹的七心蓮來。

不錯,這確實是星星草,然而這是變異過的星星草,這一篷星星草裡面至少有十來株星星草上面竟然有三個花蕾,而一般情況下都只是一個花蕾而已。

因此張一行就想到了七心蓮,說起來七心蓮也是一種變異品種,蓮花一般也是一個花蕾,並蒂蓮也有,但相對來說就少多了,而七心蓮那就更為稀有了。

由此張一行更是想到那第一位煉製芙蓉丹的前輩為什麼要用這七心蓮作為主藥?獨特、變異以及藥用效果肯定是那位前輩的初衷,這修仙修的什麼,不就是個變字麼?

奪天地之造化,成不死之真身呀。

張一行還在沉思著,那小姑娘一看連忙開口言道:

“前輩,這一包是一百顆星星草,前輩如果要的話,只要給八十顆靈石就行了。要是再低點也行,但是最低也不能低於七十顆靈石。”

張一行問道:“你這兒還有多少這樣的星星草?”

小姑娘一愣,明顯沒有明白張一行的意思,張一行便又說了一遍,小姑娘這才明白,於是又拿出一個小包,遞給張一行。

張一行看了看,這包裡的星星草和那個包裡的一樣,也有十來顆星星草是三個花蕾,於是接著問道:“你一年下來能採多少這樣的星星草?”

小姑娘乾脆的回答道:

“這一年只有一個月的採摘期,下來就是五六千株吧。”說完看著張一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張一行看著街上不時出現的修士,對小姑娘說道:“你的這個星星草我全要了,還包括你接下來日子所採到的星星草,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先商量一下為好,能不能找個地方我們談談?”

接著掏出兩枚中品靈石放到小姑娘手中,小姑娘接過中品靈石,手指在上面不斷地摩挲著,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姑娘暈暈乎乎地把張一行帶到僻靜之處,張一行就問小姑娘如何稱呼,小姑娘靦腆地回答道:“我叫甄真。”

張一行拈出一顆有三個花蕾的星星草對甄真說道:“甄姑娘,實不瞞你,你這些星星草中我最看中的是這長有三個花蕾的星星草,我想用它試煉一種丹藥,成是不成我也不知,但是以這種藥草而論,價值幾何還真不好說。這樣吧,我現在就以一百下品靈石來買一顆這種星星草,而其餘的星星草還按一個下品靈石來算,以後的交易都依此法,你看如何?”

甄真臉上一紅,期期艾艾地說道:“這會不會太貴了?”

張一行哈哈一笑,這甄真姑娘做人真誠,還真不愧她的名字, 於是拿出三十塊中品靈石遞給甄真,甄真扭捏著接了。

接著張一行就和甄真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生意如何交接,甄真聽說張一行在青雲城那裡還有一個‘匯靈閣’,於是自告奮勇說每隔幾天就會去送貨,等交待完畢甄真就歡天喜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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