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明朗以後,除了張一行,別的修士都‘刷’地一下取出自己的鐵甲傀儡,而且好象商量好似的,每人都取出兩具鐵甲傀儡。

鐵甲傀儡與人對戰有兩個好處,一個是能隨時吸納敵方的靈力,化為它的動力,這樣此消彼長,敵人終究會靈氣衰減,束手就縛。

第二,鐵甲傀儡是一個很好的盾牌,它十分結實,不怕擊打,敵方修士的法寶威力再大,也可以讓它去承受,操控鐵甲傀儡的修士安全始終有個保障。

正因為這樣,鐵甲傀儡在對戰之時,經常在操控修士的身前數尺距離,不會脫離操控修士的掌控範圍。

宋泗和陰鷙男子的四具鐵甲傀儡兩兩相對,很快就你來我往戰在一起,另兩名修士的四具鐵甲傀儡隱然把張一行包圍,準備把張一行格殺當場。

張一行抽出困龍索,在空中揮得幾揮,便朝其中一個鐵甲傀儡擊去。

操控著鐵甲傀儡的那名修士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你不斷的攻擊,這樣鐵甲傀儡才能不斷吸收靈力,為它所用,他連鐵甲傀儡的對戰之術都不瞭解,那麼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

這名修士把鐵甲傀儡往前一推,迎向張一行的困龍索。

當困龍索就要擊到鐵甲傀儡的胸膛上時,張一行手腕一抖,困龍索前端詭異地轉了一個彎,擊在這具鐵甲傀儡的腿部關節之處,這具鐵甲傀儡便不受控制地轉了個方向,向旁邊另一具鐵甲傀儡攻去。

那名修士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幾步,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傀儡。

他冷汗淋淋,無法置信:怎麼才一招,自己就處於下風了?

張一行十分高興,這一記困龍索,就證明了鐵甲傀儡一個致命的弱點,它們全身幾乎每個地方,都可以吸納修士的靈力,除了它們的轉動結合處——關節部位。

因為這些地方是鐵甲傀儡移動身形的重要節點,已經容納不下吸收靈力的裝置,只有擊打在這些地方,鐵甲傀儡無法轉化靈力,就會影響到鐵甲傀儡的移動。

扣天指是自己的殺手鐧,這個動靜太大,不到危急時刻,張一行是不會隨便動用的;

地獄法寶收下這些鐵甲傀儡應該問題不大,可是它們本就沒有生命,要是在地獄內狂踢亂打,把地獄弄壞了怎麼辦?

張一行拓印過原鐵山的鐵甲傀儡,對裡面的構造相當明白,因此他決定用這種方法對付它們。

張一行一擊奏效,接著朝另一位修士的鐵甲傀儡的要害擊去。

那名修士操控兩具鐵甲傀儡,向張一行衝了過來。

張一行還依前法,困龍索對著其中一具鐵甲傀儡一擊一帶,兩具鐵甲傀儡便撞到一起,倒在地上。

那名修士稍微有些慌亂,這種情況他還從未碰到過,這兩具鐵甲傀儡跟隨它多年,他早已操控得精熟,每每與妖獸對戰時,都會得心應手,今日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他連忙拿飛劍朝張一行砍來,可是張一行把鐵甲傀儡弄翻之後,很快用七絕掌聯結他的元神,一掌拍出,就拍亂了他的元神,他就如喝醉酒似的一跤跌倒,渾渾噩噩的爬不起來。

張一行順手一收,便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鐵甲傀儡收入天堂。

沒了修士操控,鐵甲傀儡便不會攻擊,這兩具鐵甲傀儡已經成了張一行的財產,淪為老大的手中玩物。

其餘三名修士,包括宋泗,都不禁一愣,張一行怎麼這麼快就解決了一名金丹大修士?

金丹大修士靈力綿長,神識強大,張一行才是金丹五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張一行被兩名修士制服還說得過去,可是事情偏偏倒了過來,張一行在兩名修士的夾擊下,竟然瞬間就制服了一名修士,這種手段,恐怕只有元嬰修士才能做到吧?

就在三人一錯愕的功夫,張一行又故技重施,又用七絕掌拍翻了另一名金丹大修士,再收穫兩具鐵甲傀儡。

和宋泗對戰的那名修士這才知道,這次打劫碰到了個硬角色,徹底栽了。怪只怪自己看走了眼,沒有仔細打探張一行的底細,張一行一人在外行走,能是好易與的嗎?沒準他就是個元嬰修士。

宋泗看出便宜,豈能放他輕易離開,操控自己的兩具鐵甲傀儡,緊緊纏住他的兩具鐵甲傀儡。

這名修士情急之下,只有棄了他的鐵甲傀儡,放出飛劍,就要逃跑。

張一行放出唐葫蘆,來了一個蛤蟆跳,出現在他逃跑路線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名修士看到這裡,雙腿一軟,萬念俱灰。

張一行的身法,就是元嬰修士,也不見得有這麼快吧?

此時,他只能做困獸之鬥了,想要讓張一行饒過他的性命,是決計不可能的。剛才他把話說得太絕,事情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這名修士做出決定以後,反倒靈氣勃發,手持飛劍,身體如離弦之箭,朝張一行猛衝過來。

張一行也毫不遲疑,把困龍索抖得筆直,使勁對著這名修士拍去。

這時才看出兩人靈力的差別,困龍索還未到這名修士身前,就被他一身澎湃的靈力盪開,他的身形只是一頓,就繼續朝張一行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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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龍索沒有拍到這名修士身上,聯結不到他的身體,張一行就無法使用七絕掌功法,只有施展快之訣身法,錯開他這全力一擊。

這名修士心裡一喜,他這一亡命招數一下試出了張一行的真實功力,發現張一行靈力還沒有自己強,他還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是他這一招亡命招數,根本就沒有考慮後面正急速追趕的宋泗,在他這一撲力盡之時,結結實實的受了背後宋泗的飛劍一擊,一下就把他從空中打落地面,受了重傷。

宋泗趕上前,在這名修士身上再刺了一劍,這名修士才不再掙扎,雙眼狠狠地瞪著張一行和宋泗,充滿了深深的屈辱和不甘。

他看到張一行輕鬆治服了兩名金丹大修士,接著再施行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異身法——蛤蟆跳,導致他對張一行金丹五期的修為產生誤判,以為張一行是元嬰修士,應用法術遮掩了真實修為。

因此他要活命,就只有全力一赴,讓兩人覺得殺他也不是容易之事,說不得就能逃脫。

誰知他不顧身後的宋泗夾擊,全力一劍,才知張一行修為確實是金丹五期,並不是元嬰修士,如果他小心和他們周旋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現在他身受重傷,再也不會反盤,可是想想今日之事,三名金丹大修士竟然被一個金丹五期修士殺死,死得確實有點憋屈。

宋泗可不管他們憋屈不憋屈,他手提飛劍,把三名修士悉數殺死,把三人的儲物袋收集起來,笑著對張一行說:

“張道友道法真是高妙,身法更是神出鬼沒,讓宋泗大開眼界。這種人死不足惜,我們分了這些財物,再趕路吧。”

張一行笑著點點頭,開始翻看三名修士的儲物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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