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渾天洞後,張一行看到藥草園裡的藥草一片茂盛,由於常年和藥草打交道,對藥草有些由衷的喜愛,便在藥園裡巡視起來,蘇小蘭現在煉丹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對各種藥草也是興趣多多,因此兩人就在藥園裡尋覓著,而其餘幾人都是直撲那石屋而去,希望能在石屋裡有些收穫。

張一行看這藥草之中一些多年生的藥草年份怕也有幾百年之久,象幾株人參怕是有五百年還不止,有些珍稀品種雖然莖杆枯萎,但其主要藥用價值還在地下的根系之中;還有些不常見的一年生的珍稀品種——張一行只在他那本醫經‘說花論草’上看過圖形,還從沒見過實物,現在能看到,自然十分高興,張一行和蘇小蘭分別取了這些藥草,才向石屋走去。

這時石屋中卓遠和華七風各得了些煉器材料;蘇小雲和桂川也尋著幾柄飛劍,屋裡還有些盒子,可是開啟後卻空無一物;桂川還找著了一枚玉簡,輸入靈力後一看一片空白,氣得桂川把那玉簡砸了個粉碎。

“靈石丹藥和法訣怎麼一個都沒有?”桂川有點憤憤地說道。

這時眾人都聚集在一個石屋內,雖說這次都是小有收穫,可是還是和自己期望的差距太大了。

蘇小蘭於是開口說道:“可能這渾天洞府是那前輩遺棄的洞府,那自然貴重的東西都被那前輩帶走了,何況我們都小有收穫,那藥園還有些不錯的藥草,也值一些靈石,這次也算是不錯了。”

張一行這時在觀看那些空盒子,雖說盒子裡空無一物,可是盒子製作的十分精美,也算個物件,於是就把這些盒子收入儲物袋中。

正要再看看其他地方,猛然張一行就感到自己剛才進來時在洞口佈置的禁制被人觸動了。

這禁制是張一行結合陳天來所授的禁制法訣和拓印自餘非魚的禁制法訣組合而成,張一行對自己新創的這個禁制很有信心,它只是為警示而用,被觸動時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也不會對觸動者有任何阻力,只是和張一行的神識有一絲聯絡。

現在張一行神識就感應到了這種觸動。

當幾人魚貫而出後,一個威猛的蒙面人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交出儲物袋,要不就留下你的性命。”這蒙面人手提飛劍站在石屋前,冷聲喝道。

他話音剛落,那桂川就亮出飛劍向那人斬去。

桂川心裡十分憋屈,他上次好不容易才攢了些靈石,誰知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偷去,他雖然後來在太平城碰到了當時正在銷贓的賊,可是在那演試場卻因為求勝心切,悲劇地輸掉了一個可以拿回自己儲物袋的機會,這對他來說是一生的恥辱,讓他從心裡痛恨上了這些打別人儲物袋主意的人。

今天本就收穫不多,自己心情還有點鬱悶,沒想到又來一個打自己儲物袋主意的人,桂川一聽就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掄劍向蒙面人斬去。

這蒙面人正是唐天,本來還考慮打劫點靈石只要夠買芙蓉丹就行了,他也是第一次幹這殺人越貨的差事,經驗嚴重不足,誰知自己剛一開口就要開打,遠沒有人家說得那麼輕鬆

——只要虎軀一振,低階修士就會乖乖把儲物袋送上。

等他看清那桂川的飛劍刺向他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都是這種水平的話,自己還是應付得來的,看來不拿點真東西出來還是不行呀,於是手中飛劍向那桂川刺去,這一劍下來就要讓你不死即傷,讓你們看看前輩的風範,到時都得乖乖把儲物袋送上,我才會饒你們一命。

張一行和卓遠一看不好,忙把千層盾拿在手中,靈力往裡一灌,擋在桂川前面,那唐天的飛劍轉瞬即至,只聽‘轟’地一聲,張一行和卓遠的千層盾就只剩下一個盾柄了,幸好那玄靈甲也穿在身上,兩人才沒受傷。

兩人也算是理解了什麼叫高階修士,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蘇小雲的碎星也激發了出去,蘇小蘭和華七風也都抽出飛劍向唐天刺去,張一行的離合劍也開始發了出去,而最瘋狂的還要數桂川,剛才那一劍被張一行和卓遠接下了以後,他就象發瘋了一般一劍接著一劍向唐天砍去,一時間劍影滿天,把唐天搞了個手忙腳亂。

儘管如此唐天卻並不畏懼,看來自己還是有實力拿下這六人的,雖然開始自己要分心掌控六人的進攻,但只要自己不受傷,那自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打得越久張一行的心越往下沉:

蘇小雲的碎星已經被這人收走,而幾人扔出的炎火符根本到不了這人的身邊,自己的離合劍經過幾次疊加以後還是有些威力,可是也被這人一格一閃也就輕鬆躲掉,要是再沒辦法的話那結局是可想而知的了。

雖然老大也想出來助陣,可是老大的神魂攻擊有沒有效還兩說著呢,張一行便按著老大沒讓出來,正在發愁的時候聽見老大傳音:

“拿葫蘆裝他,快拿葫蘆裝他。”

張一行一聽,不知這葫蘆裝人怎麼樣,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不管怎樣總得試試。

急忙拿出葫蘆,解開禁制,離合劍靈力一吐,對著唐天使了個攝物之法,眾人眼睛一花,那唐天便不見了蹤影。

張一行又忙在葫蘆口加了些禁制,雖說這葫蘆十分怪異,有生命的東西只能進不能出,就是不加禁制這人也出不來,但小心些總沒有錯,自己對這葫蘆還是沒有底氣呀。

那唐天正和幾人鬥法,忽然不知為何進入一個灰濛濛的空間,心裡十分驚懼,待心思沉靜下來細細打量才發現這空間十分狹小,角落裡還有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在那兒生長。

四壁觸手可及,唐天發力一拳向壁上打去,只聽‘彭’地一聲過後,從四面八方傳來尖嘯之聲,讓自己頭疼欲裂,元神似乎承受不住,嚇得唐天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眾人正疑惑那唐天為何不見時,只見天空又是一道身影呼嘯而來,片刻就站在眾人面前,看來這修士遠遠感應到此處有打鬥的飛劍交擊聲才來到此處的。

這名修士著灰色布袍,站在那裡便有一股威儀從身體中擴散開來。他雙眼只朝眾人一掃,眾人就感覺到身體如承受重壓一般,再也不能動彈。

灰袍修士冷聲開口說道:“看在你們為本真人找到這‘渾天洞’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死法。怨只怨你們運氣不好,拿了自己不該拿的東西,你們這便上路吧。”

“殺了我們前輩也得不到那東西的。”

張一行這時急忙冷聲說道。

那自稱真人的灰袍修士正要把他們六個人立斃當場,聽到張一行的話語手中一頓,心道就讓你們多活這一時三刻,事情還是問清楚最好,畢竟得到這渾天真人的傳承要比這幾個築基期修士的性命要來得重要的多。

於是如看死人般盯著張一行,陰森著臉問道:

“是嗎?怎麼說?難道你以為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有什麼動作不成?”

“晚輩不敢,我們幾人在這洞府中除了獲得一些尋常的材料而外,還有就是獲得了一個法訣玉簡,不過這玉簡在我們搶奪時被摔碎了,現在那碎片還在那石屋裡,前輩如果殺了我們的話當然能得到我們身上的儲物袋,但是想要獲得這玉簡上的內容就不可能了。”

那灰袍修士一聽法訣玉簡已經摔碎,身影一閃就出現在石屋裡,果然在石屋內發現一枚被摔碎的玉簡,這玉簡已經沒法復原了,灰袍修士從其中拿起一些碎塊看了看也是沒有任何資訊,於是便陰沉著臉走向六人。

這時其餘諸人也都疑惑地看著張一行,尤其那桂川更是納悶:

自己當時確是一時憤恨摔了那枚空白的玉簡,可是明確記得當時那玉簡上空無一物,自己不可能弄錯,現在張一行如此說法,雖然能多活一時三刻,可是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呀。

那灰袍修士對張一行說道:“玉簡確實被摔碎了,這麼說來是你複製了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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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也沒有複製,只不過晚輩從小練就一種記憶方法,這種方法晚輩叫它圖形記憶法。任何法訣只要晚輩看上一眼,事後再慢慢回憶,總能把法訣的內容重新回想起來,因此前輩要想得到這玉簡上的內容,就要保證放了我們,然後晚輩會把這法訣上的內容再回想後說與前輩。”

張一行恭敬回答道。

當這灰袍修士剛到眾人面前時,張一行就用拓印功把這修士的儲物袋拓印了下來,看這修士面色不善,心想今日恐怕不能善了,於是連忙思索應對之策。

灰袍修士來到這裡,無非是和他們一樣想要獲得這渾天洞的寶物,便在灰袍修士要出手滅殺幾人的危急時刻先出言試探了一番,那灰袍修士果然住了手,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張一行這才冷靜下來,不斷地在拓印自這灰袍修士的法訣中尋找應對之法。

這灰袍修士的法訣不少,總有三四十種之多,而且層次也比張一行所見的要高明得多。

不過這時張一行也不能細細參悟,只是在其中搜尋對現在景況有用的資訊,直到張一行搜到一本法訣上記載著渾天真人生平的資訊時,才松了一口氣。

據這本法訣中所說,這渾天真人是五百年前縱橫修真界的一位大人物,其成名絕技就是扣天指。

這扣天指對著天空一扣,與其對戰修士就會被一道閃電擊中,渾天真人剛開始用扣天指和人對戰時威力還不顯,只能把對戰修士打傷。

可是後來與其對戰修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往往是扣天指一出,對戰修士就會立刻被閃電擊成焦炭,神魂俱滅。

渾天真人從此後揚名立萬,修真界中無人敢對他不敬,就是一些大宗門大家族也紛紛把他請為供奉,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時風光無限。

可就在這渾天真人聲名如日中天時,卻不知何故竟然神秘地消失了,從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張一行於是打定主意,就在這扣天指上作作文章,沒準能破了今日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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