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精鐵、獸皮為材,施以禁道之法成胎,再用煉器之術就可成就掌中乾坤——此謂之儲物袋製作秘術。

張一行從論道堂回來後就鑽進修練室開始參悟剛從禁道大師陳天來處拓印的這儲物袋製作秘術,這拓印功並不發功於被拓印人的身上,只是吸收他人法訣處靈氣所傳圖影,因此不會被人發覺。

儘管如此張一行也不敢將所拓印的法訣見諸於文字,畢竟這拓印之法太過於驚天,如被人發現那就會被當堂格殺,那天三人在落鳳谷所見的那中年修士就是例子,就是卓遠和蘇氏姐妹,張一行也沒有告訴,這拓印功只能是自己心裡最深處的秘密了,現在他只有把元神中的圖影牢牢記住,然後慢慢參悟。

張一行始終對儲物袋這種神奇的能力有些不解,巴掌大的空間如何能裝下比它要大幾十乃至上百倍的東西,他有時也幻想自己要是也擁有這種製作能力的話,那他要製作一個大大的儲物袋,可以裝得下樹木花草,山川河流,也可以裝下他的牽掛,他的夢想,這樣他就可以遨遊天下,心無所礙。

然而當他看完這儲物袋的製法以後,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

這儲物袋製作之時加諸其中的禁制手法為了防火,防水,防刀砍斧削等等也無形中讓儲物袋的空間中不能有生命的存在,藥草等物要進入儲物袋還要有玉盒封存方能納入,如果要想要人進入那只能是死人,要麼就是把人用玉棺封印才能收入,這都不是張一行願意看到的,也背離了他原來的初衷。

現在有這製作秘術在手,還有從陳天來那兒拓印的一本‘禁道初探’的法訣圖影,自己應該是可以製作出來儲物袋的,可是花大力氣製作一個一千塊下品靈石就能買到的儲物袋對張一行來說有點捨本逐末了。

要想達到自己心中所構想的那種儲物袋,還要從這禁制手法上有所改動。

於是張一行又開始參悟那本‘禁道初探’的圖影,先是記憶圖影,然後不斷推演,圖影消散時張一行已把這法訣的內容理解通透,下一步就是如何來改善這禁制讓其達到自己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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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流失,直到那百無聊賴在修練室胡亂轉悠的老大興奮地喊了一聲“他們回來啦”時張一行才停止推演,看向院中時卓遠和蘇氏姐妹已走向大廳之中。

張一行走進大廳,和三位道友打過招呼後就坐了下來,然後從懷中掏出自己昨日壓制的中品靈石,遞給蘇小雲。

現在中品靈石兌換的生意十分火爆,每日靈石的流量也相當大,中品靈石的壓制已經由原來的每日五百塊中品靈石改成現在的每日一千塊了。這還是四人刻意控制的結果。

“這個月下來我們的生意相當好。剛才已經把他們六人的靈石發放了下去,每人二十塊中品靈石,這也是為了方便他們修練,這六個人現在修練都很用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築基了,扣除其餘的費用還剩下五十多萬靈石的利潤,這便是各位這個月的利潤。”

蘇小雲接著就把拿出四個袋子,老大早已急不可奈地‘嗖’地一下就把給張一行那個袋子搶到手中,然後就拉著張一行要到那壓靈機的房間去壓靈石。

張一行無奈向三人一笑,就向壓靈機走去,三人於是一同走了過來。

現在張一行操作熟練,一塊塊中品靈石不斷地被壓制出來,而每出一塊靈石老大都要跑過去抱一下,然後伸出猩紅的舌頭在靈石上飛快地一舔,眼睛還軲轆轆亂轉,趁張一行不注意就放一塊靈石進入自己那小小的儲物袋裡。

張一行只當不知,繼續壓制,看來老大不把他那儲物袋裝滿是不會罷休的。其他三人這會兒看著老大可愛的樣子,都有點忍俊不禁。

這時蘇小雲忽然說道:“那這壓靈機可以壓出中品靈石,能不能也壓出上品靈石呢?”

“按道理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這臺機還是不行的。我也曾經試驗過,這臺機要是壓一百塊下品靈石的話,就不能很好的閉合,也就是說壓出來的尺寸比尋常的中品靈石要大上一圈,因此想要壓上品靈石的話還要在進行加固改進。”

“從目前來看我們用這中品靈石也能達到修練的目的,用來交易利潤也不薄,足夠我們使用,而上品靈石是如此稀缺,至少目前我們還沒有見過,如若我們真的壓制出來的話,交易也是一個問題:首先需求如何我們不得而知,其次在安全方面也可能不是我們現在的修為所能掌控的。”

張一行邊操作邊回答著蘇小雲的疑問,三人聽了也是不住點頭。

四人接著又交流著一些修行上的問題,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別人一些修行上的體悟,也許就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不知不覺間張一行就做完壓制靈石的活計,看看那大概還有一千塊中品靈石的樣子,心想這老大還不算太貪,於是笑咪咪向老大看去,猛然心裡一緊:這老大有點不對。

老大這會兒手裡還抱著一塊靈石,只是那舌頭舔向靈石的動作再也沒有先前那麼犀利了,慢騰騰地有點有氣無力,張一行連忙低下身一看,不由得啞然一笑:老大肚子園滾滾的,顯然是靈氣入體還末練化——吃蹭了。

張一行連忙拿出拓脈丹化靈丹喂下,再按摩推拿一下胸腹,幫助其體內靈氣執行,漸漸地老大才好了一些。

正在張一行為老大忙活的時候,院外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蘇小雲前去問詢,片刻就領著一位穿著花麗綵衣的女修走到院中,然後語氣有些不善地對卓遠說道:“找你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修練去了。

卓遠有些尷尬地走上前去,對著那女修一抱拳:“華道友找在下有什麼事麼?”

那女修美目一轉,開口言道:“難道沒事就不能找卓道友嗎?七鳳冒昧前來,卓道友不歡迎嗎?”

那自稱七鳳的女修聲聲清脆,連珠炮似的發問讓卓遠有些吃不消,卓遠忙把華七鳳請到大廳,張一行和蘇小蘭也向華七鳳揖了一禮,華七鳳看著蘇小蘭,便讚歎地說道:“姐姐好漂亮。”

蘇小蘭回道:“妹妹生得也好生標緻。”

華七鳳聽了高興地說道:“謝謝姐姐,我也這麼覺得。”華七鳳真誠自然地說道,然後看也不看張一行一眼,驕傲地就如一隻放出燦爛光華的孔雀,和卓遠走進大廳之中。

張一行和蘇小蘭看那華七鳳找卓遠,肯定是有事相商,於是就退到張一行的修練室中,蘇小蘭向張一行請教一些禁道上的問題,兩人便在修練室中演化禁術,互相印證。

過了一會兒後,那華七鳳好像和卓遠商談完畢,起身告辭,不久卓遠就來到張一行的修練室,對兩人說道:

“那華道友是和我一起在論道堂修習煉器的,她想邀請我過些日子後一起去探一座已經被遺棄的修士洞府,這華七鳳是孫家堡地界的修士,聽她說在她家附近的一座雞公山上,自己發現一個遺棄的洞府,興許能有些對修行有用的東西。我只是說考慮考慮,還沒有確定下來,張兄你看如何?”

“如果訊息可靠的話,卓兄可以去看一看,不管有什麼收穫,能開開眼界也是不錯。”張一行回道。

“是這樣的,那華七鳳也說道,這洞府之中也肯定有些禁道機關,沒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危險,若是能多邀請幾位同道也是好的,這樣也能降低一些鳳險,如果張兄有意的話,到時我們就一起去探一探如何?”

“也好,到時如果有空的話去看看也不錯。蘇小妹你看呢?”

“好吧,那就去探探。”蘇小蘭也點頭說道。

計議已定,三人各自回房修練。

日子便在這平靜的修行中匆匆而過。四人的修行已進入築基期的第二境界明身境中——定身凝神,知己達人,氣運神隨,流轉無滯。需要元神構通自身和體內靈氣的契合,四人自是每日練功不綴,希望早日達到築基第三境融合境,這樣就離金丹不遠了。

這天在論道堂中陳天來正在講解破禁的各種手法時,有一大一小兩名修士來到論道堂中,那年紀大一些的修士鼻大口闊,面目可憎,卻偏偏看上去一幅不可一世的樣子,而在這修士後面的一個少年卻面容俊朗,大有一種前有濁浪滾滾,我自泰然處之的雍容氣度。

陳天來眉頭微皺,對著那道人說道: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來論道堂有何見教?”

那年長修士有些張狂的說道:“我是金丹胡倫,正是來見教見教的,如果你們沒有勞什子能耐,還是早早關了這個地方,也省得誤人子弟。”

說完後直接就是一拳轟向陳天來,陳天來一看這人莫明其妙,上來就打,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喚出防護盾,那知胡倫這一拳卻有點古怪,打出來時還不怎的,可是到那陳天來身邊時勁風卻已如磨盤般大小,並且呼嘯旋轉,威力強大。

陳天來一看不好,便一手擎住防護盾,另一手在空中連揚,各種防護禁制空中飛舞,這才堪堪擋住這威力巨大的一拳。

那胡倫又是一拳向陳天來打去,這一拳威勢比第一拳更加迅猛,和第一拳形成的旋風疊加,空中立即傳來尖嘯之音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陳天來卷去。

眾人一看不由發出驚呼聲,在這危急時一個朗朗的聲音傳來:

“胡道友也接我一拳。”

眾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見那正要把陳天來撕碎的旋風就突兀不見,接著就看見胡倫那龐大的身軀‘彭’地一聲向後倒去,嘴裡鮮血狂吐,顯是受了傷,此時眾人耳中那尖嘯之聲似沒有斷絕,猶自在腦中作響。

就在那朗朗之聲傳來的時候,張一行便發現那少年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詭秘微笑,等到那胡倫重傷倒地時那少年卻踏前一步,開口言道:

“前輩修為通天,我等自嘆不如,這次比試是我們輸了。”

說完對著陳天來方向深深揖了一禮,似在等待那位沒有現身的前輩發落。

那未現身的前輩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於是那少年就扶起胡倫,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這時陳天來一臉鬱悶,那陳飛一見,連忙對眾人開口說道:“今日那胡賊不自量力,前來挑戰,被我宗前輩一擊重傷,我前輩念其修行不易,饒其性命,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今天講道就到這裡,大家還是散了吧。”

眾人一聽,也不敢議論,於是紛紛退出講堂,自行離去。

那少年扶著胡倫走出太平城後,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後扶著胡倫坐下,關切地問道:“前輩的傷勢怎麼樣?需要什麼療傷丹藥?”

胡倫斷斷續地說道:“金丹和經脈都傷了,不過並不礙事,我儲物袋裡有些丹藥,服過後幾天就能恢復,這次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弟,這一戰也不虧呀。”

那少年聽過後好象著急地在儲物袋翻著什麼,讓那胡倫心裡一陣感動:

這孩子良材美質,如果加以時日,在自己的指導下定會一日千里,到時肯定會讓大師兄羨慕的。

雖說這孩子要讓自己來太平城試試身手才肯拜師,這不是試過了麼,自己的潑風拳的威力還是很厲害的,只不過自己一時失察讓人偷襲,可那有怎樣,過幾天不就沒事了麼?

剛想到這裡他就感覺自己脖子有點潮溼,接著他就驚諤地看到那少年手裡的劍向自己腹部刺來,接著就看到那少年手裡的炎火符,接著下來就接不著了,他的感覺就沉入黑暗,再也不起一絲波瀾。

那少年趁胡倫鬆懈時砍了胡倫的腦袋,毀了胡倫的金丹,並燒掉胡倫的屍體後才放鬆了一下,拿過胡倫的儲物袋,三下兩下開啟其中禁制,取出其中的一枚玉簡,輸入靈力玉簡上的字跡就出現在眼前:潑風拳法訣。再看了看儲物袋裡的其他東西,似是十分滿意。

這時少年看了看面前的一堆灰燼,有些嘲笑地喃喃自語:

“想做我餘非魚的師傅你還不配。沒有天縱之才,沒有絕世風姿,偏又蠢笨粗魯,那你就只有做我‘天波劍’下的冤魂了。”然後身影一晃,片刻就消失在太平城外的莽莽群山中了。

太平城內,修練室中,張一行也正在參悟‘潑風拳’的法訣,他看中的是這拳法可以層層疊加,如果要是能把這種手法應用到自己的離合劍中,那麼自己飛劍的威力將會大幅度的增加,就是對上一些高階修士自己也有一戰之力。

同時自己拓印回來的法訣還有一部‘金丹論’,雖然現在還用不到,可是對自己的修行也有指導意義,讓他能更好的把握修行的方向,於是也參悟了一下其中的字句,把這門法訣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另外,那個詭秘微笑的少年也讓張一行有些疑惑,當時他也拓印了一下那少年的儲物袋,裡面東西十分龐雜,煉丹的法訣,煉器的法訣,制符的法訣,劍道的法訣,甚至還有禁道的法訣,還有各種材料,光靈石就有百萬之巨,張一行也是粗略看了一下其中的要點,圖影便消失了。

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那少年和胡倫好似不是一路,胡倫被那沒露面的高手一擊重傷時那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張一行記得十分清楚,可是最後為什麼在胡倫被擊敗後還有那些動作,甘冒被高手打殺的風險也要救出胡倫,想著想著猛然明白過來——儲物袋。胡倫在重傷之下被少年擊殺還是很有可能的,到時還不是欲取欲求。

如果真要如張一行所猜想的,那這少年也太可怕啦,他竟然敢謀取金丹修士的財物。

先是引誘胡倫來太平城比試,想那胡倫本就是一粗魯之人,肯定言語囂張,令人氣憤,而太平城能在修仙界屹立不倒,始終風平浪靜,肯定有力挽狂瀾的金丹或者更高的修士,如果這種人出現的話,那麼胡倫是非死即傷,這時只要認輸,以那高手的風範,在眾目睽睽之中,也不好與一個晚輩為難。

想到這裡,張一行又忙回憶當時拓印自那少年的圖影,好象其劍道法訣為水劍法訣,水劍之修練要訣在於霧雨海三境,還有其禁道之法也有些奇特的地方,和論道堂所授好象另出一源,講究因勢利導,禁與景融,道法千成,不拘一格。張一行兩相引證,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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