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為蔣老爺子針療了一次後,妹妹的生rì明天也將舉行。這次莊玉茹生rì異常隆重,張曉霞幾乎邀請了所有和鼎泰集團有業務關係的單位,加上張家一系的人脈,初步估計到場的便是上百人,無一不是各行各業的jīng英。她的舉動自然也得到了張老爺子的首肯,因為這次宴會的目的不僅僅是為莊玉茹舉辦生rì宴會,更重要的是秋宇翔,這個張家失散了多年的外孫,將第一次正式在張系一脈中亮相。而且從老爺子那裡得到的訊息,老首長似乎也會參與這次宴會,也直接讓cāo辦的張曉霞將整個宴會的檔次上升了一格。

對此,秋宇翔不置可否。不過他也並沒有拒絕家人的好意,看著一家人為此忙前忙後的,他心裡充滿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莊家那邊的人是在生rì宴會前一天趕到的。幾人並沒有通知張家幾時飛機,故家人並沒有去機場迎接,而且莊家在青山也有一棟別院,並未住在張家。

秋宇翔從蔣老爺子別院回來時,突然發現家裡氣氛有不對。進入客廳,平時跳脫的妹妹也很規矩的正襟危坐在一旁,張自波兩兄弟也一改平時大咧咧的xìng子,各自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莊玉茹一邊。發現秋宇翔進來,張自翔忍不住對他努了努嘴,不過立刻被旁邊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一個嚴厲眼神嚇得耳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個軍人五十多歲,國字臉,高鼻梁,一身殺伐之氣,彷彿一把鋒利的戰刀,讓人心生怯意,肩膀上那三顆明晃晃的將星,異常耀眼。這人便是秋宇翔的大舅,張自波兩兄弟的父親,張曉誠,華夏國最年輕的一位上將,錦城軍區司令員。

張曉誠對這個侄兒自從前幾天相認後也是異常喜愛,對他那種殺伐果斷的xìng子覺得極對脾氣,當時便忍不住和他過了幾手,倒是被秋宇翔暗自腹誹了幾句,和自己兒子一個德行。不過這一交手倒是又讓這位上將對自己侄兒高看了一截,因為他非常明白,看似平手的結局其實是秋宇翔根本未盡全力而已。

今天莊家之人到來,他有為這個侄兒擔心。莊家人的xìng子,尤其是莊老爺子,他也有所瞭解,對於這個侄兒的迴歸他其實也探過莊家人的口風,似乎莊老爺子等人並不是十分的熱情。透過幾天相處,他也有瞭解侄兒的xìng子,別看溫文爾雅一般,但是真要擰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著現在妹妹有難堪的臉sè,他當時都忍不住想要出聲,但是被父親給硬是阻止了,畢竟妹妹是莊家的媳婦,莊老爺子幾句也未嘗不可。但是這個侄兒,他卻有把握不住,因為在之前交手時,他隱隱感覺到其隱藏在溫柔之下的那絲危險。

“希望別鬧出什麼大事吧。”他心中暗自祈禱。

在大廳正中間,隔著一個紅木茶几,兩排木質沙發上,分別坐著兩家人。張忠誠和陳冰心坐在一起,老爺子眉頭微皺,滿臉yīn翳,一雙虎目死死盯著對面,要不是旁邊外婆一隻手死死拉著,不得就要衝起來。而張曉霞坐在兩人身邊,此時也沒了在商場上的那股強勢,彷彿一個柔弱的女子一般,臉帶尷尬的在父親和對面一老人之間來回觀望著。

“莊老頭子!你什麼意思?我給我外孫女辦生rì宴會,關你什麼事?還有,我女兒雖嫁給了你們莊家,但是她也還是我女兒!”老爺子聲音壓的很低,就彷彿護崽的雄獅一般。幾十年沙場歷練,讓其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勢讓周圍的人暗自心驚。就連門外的兩個jǐng衛員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相互對望了一下,才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放下了手。

“我你們兩個能不能一見面就吵個不停,都幾十年了,人也老了,脾氣是不是也長了?”

在張忠誠對面,坐著兩個人年紀相仿的老人。老頭身穿一套筆挺的銀灰sè中山服,嶄亮的皮鞋亮如明鏡,一頭烏黑的頭髮散發出陣陣油xìng香味,被jīng心梳理的一絲不亂,嘴唇略顯淺薄,鷹鉤鼻配上一張國字臉,整個人顯得jīng神矍鑠,老而彌堅。旁邊的婦人也穿的高貴華麗,彷彿一個貴婦人似的,正看著較勁的兩個老人,眼睛一橫教訓似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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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心無奈的看著這三個人,心裡連連暗歎。每次只要這幾人湊到一起,總是不得安寧。尤其是兩家共結連理後,曾經更是鬧得不可開交,要不是張曉霞和莊思軍後來分居兩地,還不知道將會鬧成什麼樣子。其實當年兩家人對這樁婚姻都是持反對態度的,但是因為兩個孩的堅持,而且時處那個特殊的年代,也只能由得他們了。

秋宇翔一進來,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莊建國和黃淑珍也停止了和張老爺子爭吵,上下打量起這個年輕人來,不過相同的,兩人眼中都沒有那種親人重逢的欣喜,反而多了幾分漠然。

“宇翔,回來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張曉霞發現兒子進來,連忙站了起來,走過去拉著秋宇翔的手,對著旁邊的兩位老人道。

“不用了,你就是秋宇翔吧?”莊建國突然出口,打斷了張曉霞的話,一臉冷漠的看著秋宇翔。

秋宇翔從進門時就感覺到了異常,再透過幾人簡短的對話,他便判斷出了大概的情況。其實從母親對父親那邊家人含糊閃爍的言語中便猜測除了對於自己的身份,可能那邊並不是太認可。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對於親情,他覺得能夠收穫母親一家人的關愛,已經是賺了,曾經孤單的自己也擁有了自己的家人,他是異常的珍惜。所以,對於莊建國明顯不善的言辭,他按捺下心中的不快,還是以晚輩之禮拜見。

“您是爺爺吧,您好,我是秋宇翔。”

秋宇翔態度不卑不亢,倒是讓莊建國夫婦高看了他一眼。不過淡漠的態度卻沒有轉變,對於他的問候,只是簡單嗯了一聲便算了事。

秋宇翔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張曉霞對兒子的動作已然極熟,見狀輕輕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撞長輩,這才讓他按捺下了心中的一絲怒意。

“張老頭子,我還是那句話,玉如的生rì宴會我不贊成如此大辦。她才十九歲,用不著這樣。如此cāo辦,外人知曉了也有閒話。”莊建國依舊堅持自己的觀,強硬地道。

“哼,我還是那句話,我給自己外孫女辦生rì宴會,不用你管,你愛參加不參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哼!”張忠誠毫不畏懼,一口就將莊建國的話了回去。

“張-忠-誠!”莊建國的反映在一輩人看來很是奇怪,這兩老爺子吵鬧也不是一時的事了,幾乎每次見面就要來一次,可是這次卻好像有不同,因為他們從莊老爺子言語中似乎發現了一絲真正的怒意。而張曉誠眼中則閃過一絲恍然,看著莊老爺子的眼神似乎也發生了一變化。

“張忠誠,有些話不用的如此直白,不然到時我們兩家面子上都不太好看。”黃淑珍這時也冷冷的插嘴道。

他們如此反對大張旗鼓為孫女cāo辦生rì宴會卻是有自己的打算。

莊建國作為開國功勳,尤其對華夏國建國初期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在當今政壇上,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過隨著莊建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很早之前,莊家之人便在為之後的道路做準備了。莊家大兒子莊思國現在已是一方封疆大吏,二兒子就不用提了,是莊家一個笑話。而兒子莊思軍,年紀輕輕便已成為部級高官,公認是莊家最有前途的一位,以後在安排下不難成為莊家的天之柱。但是仕途一道,千變萬化,在莊家人看來,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必須現在將基礎夯實。自莊思軍和張曉霞分居後莊家人便動起了腦筋,經過千篩萬選,已經選定了一家在華夏來也同屬於官場豪門家族的一位女子,同時也得到了對方的同意,準備待莊思軍離婚後便為兩人舉行婚禮。而莊思軍的態度對他們來就顯得可有可無了,當初能夠勸其放下兒子回到城市,現在在他們看來也必然可以如此cāo作。在莊家人心中,保持家族的長盛不衰,這才是所有姓莊之人應該堅持的。

而這次張家人大肆cāo辦莊玉茹的生rì宴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心知肚明。張家人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向所有人正式介紹秋宇翔的身份,這個舉動對於莊家現在的動作來,可以是極具危險xìng的。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候,對方家族知道了莊思軍兒子出現,必然會產生一絲裂痕,對於rì漸窘迫的莊家來,是絕對不想看見的。不過張家的權勢也不是莊家能夠肆意欺凌的,他們也最多口頭上,還真不能對張家怎麼樣。

“如果這樣,就只有犧牲這個‘孫兒’了。”莊建國按捺下心中閃過的那絲愧疚,眼帶yīn鬱的看了看正站在張曉霞一旁的秋宇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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