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sè的大地上,原本平靜的地動再次響起,恍如一部科幻片似的,一個方方正正的平臺此時在葛若等人腳下升起,將上面的人硬生生到了距離地面有兩米多高的平臺之上。而同時,在平臺後面,一個稍微一的高臺也從平地冒了出來,略比之前的平臺高出三米左右才停止了上升的趨勢。兩個平臺之間距離不過十米,就像兩座型山峰,毗鄰而居。

當黑sè大地再次停止顫抖後,所有人紛紛一震,因為一股巨大的威勢突然從大路正中的地表爆發出來,夾帶著墨綠sè的光彩,星星在黑sè大地上蔓延開來。佇立於湖畔之人,除了秋宇翔和孔方兩人,最高的修為幾乎也就是化神中段而已,這股鋪天蓋地的威勢已經讓他們面sè慘白,其中蘊含的那股吞噬一切的力量,已經先聲奪人的挑起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懼。

就在大部分人準備逃離這裡時,這股威勢竟然硬生生的停止了下來。其實這也能想象,作為葛家弟子邀請而來的道友,葛家再怎麼也不會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這些人不利。有這部分原因,更多的則在於對自身修為的資訊,秋宇翔和孔方對此變化倒是並沒有什麼異sè。

“這葛家真是花樣多多。”孔方嘴角一撇,語帶不屑地道。眼前這股威勢卻是有駭人,即使他化神七轉修為,也只能堪堪擋住,但是很明顯的,這股悠遠古樸的力量,並不是人為的,而是透過陣勢洩露出來的,範圍肯定有限,只要不深入陣法之中,幾乎對人沒有什麼傷害。

“但是不可否認,效果很不錯。”這股力量在秋宇翔面前自然沒有任何的威脅,只是看著周圍人群對此的反映,他心中有些不以為然。葛家的現狀他也有所聽聞,想不到為了籠絡這些修為並不見的多麼高深的人員,竟然連壓箱底的東西也拿了出來,葛家衰敗程度可見一斑了。

就在所有人對此都震驚無比的時候,在突起的兩塊平臺之上,一個墨綠sè的結界已經形成,將其中的景象完全遮掩住了。一些人嘗試著將神念深入該結界,無一例外的,臉上都閃過一絲蒼白的神sè,所有神念都被這奇怪的結界給吸收了。而結界本身,那抹綠sè越發的濃烈起來。

這層結界對於用於天眼的秋宇翔來並沒有造成多大的阻礙,眼眸裡青光一閃,結界內的景象清晰無比的映入眼簾。之前那位手握避天旗的中年男人在葛若耳邊恭敬地了幾句後,便走出了結界。站在黑sè大地之上,對著早已準備好正站在土地與湖畔連線出的兩排弟子道:

“開始。”

人群裡湧出一陣sāo動,期待已久的大比終於要開始了。

葛家內部的選拔是從丙等弟子開始的,這個等級的弟子也是人數最多的,所以今天葛蒼生是不可能上場的了。加之有了結界阻隔,沒有比賽安排的大部分人只能在外面乾瞪眼,所以許多人都選擇了離開。秋宇翔則津津有味地看著結界裡的比賽,這種純粹的陣法對決,即使等級很低,也是頗有看頭的。

孔方雖然也有突破結界的能力,可是他對於這些對抗提不起半興趣,拉著葛蒼生又不知道躥到哪裡去了。秋宇翔選擇了一棵湖畔大樹,背靠著,雙手環抱,目不轉睛地看著結界內jīng彩紛呈的比賽。

此時上場的是兩個年紀十多歲的少年,其中一個短髮,身材勻稱,面容俊朗,穿著一身灰sè的休閒服裝,在這個嚴冬時節顯得很突兀。和他對立的是一個身材肥胖的矮個少年,留著一頭與他身材極不相符的長髮,已經過腰了,而且此人穿著一襲白sè的長衫,臃腫的臉上掛著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顯得一威脅也沒有。

面對這麼一個對手,短髮青年顯得很謹慎,並沒有因為對面那人的外表而有所鬆懈。畢竟那個人可是號稱笑面狐的傢伙,一不心就會被他那虛偽的笑容所矇騙,而這次比賽又關係著自己今後的命運,容不得他有半的閃失。

比賽的攻守方由雙方抽籤決定,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箱子,胖子細的眼眸裡閃過一道jīng光,笑呵呵地伸出肥胖的右手,從箱子裡摸出了一張白紙。

“嘿,師弟你是守方,我可難辦了。”瞥了瞥手中紙條上的那個字,胖子一臉為難地道。

“承讓。”短髮少年客氣了一句便退開了。誠如胖子所言,對於葛家弟子來,守方是佔了很大便宜的。

沒有浪費一時間,當另外一方高臺上的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短髮青年便半蹲了下去,雙手撐地,閉上了雙眼。

秋宇翔雙眼一眯,心中有瞭然。這個從湖底升起的黑sè大陸,應該就是傳中的試煉大陣了。這個陣法據傳並不是人為佈置的,更加接近於天衍陣,只是葛家先祖得到以後,加以了修改,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大陣並不具有攻防效果,甚至化神境隨便一人全力一擊,都有可能對大陣形成損害,但其有一個特xìng,那就是一個“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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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陣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看似光禿無比,可是一旦輸入葛家獨門靈力,便會千變萬化,根據陣中之人的意念形成各種樣式。簡單,這個大陣就像是一塊橡皮泥,只要葛家人願意,隨便怎麼搓揉都行,很是奇妙。

就如秋宇翔瞭解的那樣,在那位短髮少年的控制之下,原本光滑的大地開始出現一些突起,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地底翻滾一般。限於規則規定,胖子抄著手在距離對手幾十米遠的地方靜靜看著,臉上依舊掛著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發現短髮少年已經開始佈陣,胖子突然放開了雙手,握拳看似給對方鼓勵般興奮地道:

“師弟,加油!”

秋宇翔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胖子的一個動作並沒有瞞過目光如炬的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好笑的意味。

短髮少年並沒有受到胖子的影響,全神貫注地將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入大地之中。此時,兩人之間的土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無數根黑sè的柱子從地面升起,高低粗細各不相同,零零散散地分佈在空地之上,只是每根柱子之間,似乎又有著某種莫名的聯絡,將源源不斷從地底冒出的石柱連線到了一起。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短髮少年所布陣法也接近完全。只是此時,他的臉sè有蒼白,只有化氣境的他,要一鼓作氣佈置一個陣法,還顯得有勉強。當最後一絲靈力輸送入大地後,在兩個少年之間,已經聳立起了幾十根黑柱,將對方的視線阻隔一空。

“龜靈陣?”秋宇翔一眼便看出了少年所布之陣。

龜靈陣是一種純粹的防禦之陣,佈置簡單,防禦效果卻著實不錯。這個陣法的創始人已經不可考,據傳靈感得之於一隻千年靈龜身上的龜甲。此陣依據先天八卦為基礎,吸收天地元氣,能夠自成陣心,只是支撐不了多久而已。而且龜靈陣可以依據佈陣之人的設計而發生不同的變化,可以,不同的佈陣之人,所創造的龜靈陣各有不同,這也給破陣帶來了一定的難度,畢竟同一套破陣法則,對於不同人所佈置的陣法,可不一定適用,只能以原始的龜靈陣為基礎,一步步推斷破解了。

龜靈陣在秋宇翔看來是個陣,可是對於短髮少年來,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了。感覺到周圍的地面微微一抖,全身靈力已經耗盡的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抬頭看見那方平臺上豎立的一個巨大漏斗,上面的砂礫只剩下薄薄一層,他慢慢走動了幾步,站在了一根碗口粗細的黑sè石柱之前。所有佈置都已完成,現在只需要啟動此陣,就算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

這個陣法是他專門為此次大比準備的,在原始龜靈陣上做了很多修改,他有信心在丙等弟子之中,絕沒有人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破解。

當陣法完成的那一剎那,高等平臺上的葛若等人都紛紛了頭。龜靈陣如果由在座之人佈置,自然不會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和jīng力,但是由一個僅僅化氣境的弟子,在短短時間內dú lì完成,也可見此子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天賦了。

“這是哪家的弟子?”葛若淡淡地問道。

“回稟長老,此人叫葛縱,是我家老二的兒子。”回答葛若的是一個髮髻高聳,頭髮花白的老頭,屬於葛若一脈的支脈,自然算是自己人了。看著自家孫子的傑出表現,老頭臉上湧現出了一股得意的神情。

“不錯,我看進入丙等三甲沒有問題。”知道是自己一脈的人馬,葛若心中也有欣慰,忍不住下結論般道,引得葛玄禮一脈的人悱惻不已。

只是當葛若話音剛落,場上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一下拍在了他的臉上。

原本神情自若的葛縱,正當他準備啟動大陣時,突然身子一晃,全身發軟,骨頭就像融化了似的,一下癱在了石柱之上,然後順著筆直的石柱滑到在了地上。癱倒在地上的葛縱,口吐白沫,雙眼發白,全身微微顫抖著,就像發羊癲瘋似的,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控能力。而此時,那個沙漏裡的砂礫已經全部落下,龜靈陣自然沒有啟動,葛縱竟然莫名其妙地輸掉了比賽!

胖次此時適時的露出了一絲可惜的模樣,大咧咧地抬起腳步,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形同虛設的龜靈陣。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胖子臉上的表情很是真切,晃動著葛縱的身子,關心地問道。

葛縱有種想吐血的感覺。此時他頭腦非常清楚,可是就是渾身上下使不上一力氣,嘴角的白沫已經停止了嘔吐,整個人被胖子抱在懷裡左右搖晃著,心中升起一陣陣反胃的感覺。

“好玩。”

秋宇翔心中樂開了花。也許別人並沒有注意,可是秋宇翔很清晰的看見之前胖子悄悄的從手裡撒下了一黑sè的粉末。因為顏sè與陸地很是接近,所以幾乎沒有人察覺。而且當時因為是順風,這粉末毫無阻礙地穿過大陣,一落在了葛縱身上。秋宇翔很肯定,葛縱的反常,絕對和胖子灑下的那粉末有關,最絕的是他對於周邊風向的把握,中間出現任何一差錯,他的計劃都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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