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秋萍在地面上不斷抽搐著,整個身體都變成了青sè,而且原本也算豐盈的肉身,此時急速萎縮起來,就像其中的分水被蒸發了一般,一層肌肉組織緊貼著骨頭,立時顯得骨瘦嶙峋。因為沒有了**的支撐,白sè的睡衣拖沓到了冰冷的地表之上,整個身體在抖動之際與地表發出啪啪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別墅裡顯得有詭異。

就在這時,吳秋萍原本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整個眼眸充滿了黑sè,已經看不見一絲的眼白,就那樣直愣愣地盯著秋宇翔和孔方兩人。已經猶如一具枯骨似的吳秋萍雙手突然往後一撐,整個人極其靈活地站了起來。身子雖然在動作著,整個腦袋依舊直直對著兩人,就在身體繃直了後,一雙黑sè不能再黑的眼眸就像變魔術一般唰的一下變為了白sè。在炫目的讓人刺眼的白sè正中,一尚未散去的黑光凝聚在那,詭異地看著秋宇翔兩人。

“啊——”

吳秋萍發出了一聲嚎叫。這個聲音似乎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就像兩塊骨頭在摩擦似的,讓人有種瘮的慌的感覺。隨著她的這聲似人似鬼的喊叫,骷髏一般的身軀爆發出了一層黑sè的煙霧。這層煙霧就像一層輕紗一般環繞在吳秋萍身邊,不斷擴張又不斷收縮,恍如一隻八爪魚,伸出長長的臂膀便向著秋宇翔和孔方刺去!

對於迎面而來的黑sè煙刺,秋宇翔輕輕抬起了混元扇雲淡風輕的一揮。扇骨與煙霧相接,黑sè就像滴入湖水中的墨汁一般急速擴散,最終消散於空氣之中。而一旁的孔方顯然沒有那麼輕鬆,肥胖的身子堪堪避過急shè而來的黑煙刺,顯得有狼狽,不過神情依舊沒有太過沉重,從吳秋萍體內散發出的戾氣判斷,對付他自己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只是秋宇翔顯然沒有讓他出手的機會。吳秋萍發生異變後,籠罩在別墅裡的那層似結界非結界的東西從牆壁上消失了,神念擴散開去,他感受到似乎有幾人正朝著別墅不緊不慢的走來,赫然就是徐經理和幾個工作人員,看來他們是過來有事找吳秋萍的,也就是,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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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吳秋萍已經完全被戾氣所侵蝕,已經算不得一個人類了,他可以從天眼中看出,現在天、地兩魂也已經從她身上消散,此時的吳秋萍,已經變為了一個近似於yīn靈的妖物,不過對付她,也沒有了之前的縮手縮腳,可以毫無顧忌的下手了。

“行聞錄,現!”

白玉光碟出現在身邊,一陣亮光閃過,潔白的玉面上出現了一行字型。

“兇戾所聚,謂之‘唳’。”

“本君以守聖之名,判兇戾之物‘唳’,鎮!”

啪的一聲,混元扇被開啟。這時的幾根扇骨,原本黑sè的光澤突然內斂,金sè的光恍如懸浮著的珍珠出現在扇骨之上。眨眼之間,整個扇骨便變成了金sè,金sè的光芒擴散開去,瀰漫到整個扇面。平靜的扇面之中,突然晃起了一層漣漪,之前出現過的那條金sè光龍再次從扇面之中湧現出來,直直向著正張牙舞爪撲過來的吳秋萍激shè而去。

金光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晃眼的軌跡,隱隱之中似乎還隱含著一聲微不可查的龍吟之聲。金sè光龍狠狠撞擊在吳秋萍身上,濺起了無數的金sè光芒。整條光龍化作了一張無邊巨網,一下將吳秋萍整個身子罩住。只見許多黑sè的煙霧從吳秋萍身體裡止不住冒了出來,伴隨著她慘厲的尖叫聲,一大團黑霧被光網拉扯著往回急縮,一下沒入了展開的混元扇中。

砰的一聲,吳秋萍身子就像突然失去支撐一般,癱倒在了地板之上。

“走。”秋宇翔收起混元扇,頭也不回地對著孔方道,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他已經察覺到,吳秋萍最後那聲尖叫,已經引起了徐經理幾人的注意,正加快腳步向著別墅走來,所以他不想再耽擱下去,畢竟現在的吳秋萍,在醫理上已經死亡了。

要瞞過幾個普通人,秋宇翔和孔方完全能夠做到,甚至是抹去他們在別墅中的痕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兩個人對於吳秋萍的死,並不是太過於擔心會牽扯到他們。

“最後你看到了什麼?”

在一個茶坊裡,秋宇翔和孔方對立而坐,而孔方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守聖一脈在不論術法還是其他方面,總是壓了符門一籌。兩人的師父在世時便相互暗中較勁,也沒分個高下,到了自己這輩,修為明顯落下了一層,讓他心裡總是憋著一股勁。在上午那件事上,符門的方法明顯又比不過守聖的探魂術,難道這輩就被守聖傳人壓下不成?

“可惡,我一定要收個好徒弟,成天欺負守聖一脈的傳人。”孔方在心裡發下了一個看似遠大的誓言,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了幻想中的場景,嘴角掛起了一絲猥褻的笑容。

秋宇翔倒是沒有注意到孔方猥瑣的表情,回到市區後,他腦子裡不由回想起了最後在吳秋萍魂魄中看到的幾個畫面。第一個畫面應該是吳秋萍年少得志,憑藉幾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奠定了自己在音樂節的地位,那個場景正是當年吳秋萍獲得一項重要獎項時頒獎的畫面,那時的她,意氣風發,光彩照人,顯得不可一世。第二個畫面顯得有yīn暗,是在一個江邊,吳秋萍席地而坐,雜亂的頭髮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整個人顯得有頹廢。在她身邊放著許多空的啤酒瓶,這時的吳秋萍,事業陷入了低谷,男朋友也因此離開了她,父母也在這段時間因為車禍去世,所有倒黴的事情似乎都打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這時的她,心裡極度沮喪,來到江邊,也存了一絲自殺的打算。

最後一幅畫面已經是在七號別墅之中,吳秋萍穿著那件白sè的睡衣,蜷縮在床腳,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入雙腿之間,渾身顫抖,似乎極度害怕。整個畫面給人一種yīn森恐怖的感覺,透露著一股冷入心扉的寒意。

三個畫面,三個境遇,除此以外,因為時間緣故,並沒有其他任何資訊。

“胖子,吳秋萍最後是不是到了鬼?”秋宇翔突然聞到。

“不錯。”孔方了頭。他也一直在想著這,從吳秋萍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資訊,似乎這件事的源頭並不止於她,死亡前的那個鬼字,是否意味著這件事並不會隨著吳秋萍的死去而終結?

秋宇翔想到了吳秋萍留下的最後一個畫面,在那個床腳之處,有一黑黑的yīn影,之前以為是窗外透過的樹枝,可是仔細一想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是直接從吳秋萍殘留的魂魄中探到的畫面,所以秋宇翔對此並不能完全肯定。

吳秋萍的死亡被認定為心率衰竭引發的心臟病,只是對於她那乾巴巴的身體,法醫只能解釋為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透過勘察和排查,jǐng方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所以別墅的jǐng戒被撤除。雖然如此,徐經理卻一也高興不起來,面對一臉微笑的秋宇翔,他有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同一棟別墅,接連兩個人在裡面自殺,換做自己,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裡居住的,即使自己已經為別墅交了定金。

“呵呵,想不到這間別墅還真是多事。”聽著秋宇翔古井不波的聲音,徐經理只覺得心不住得往下沉,但轉而他的話語,又讓他的心高高提了起來:“徐經理,不知道到我什麼時候能夠搬進別墅?”

“秋……秋先生,您的意思是還是要買下這棟別墅?”徐經理有不確定,想不明白這世界上真有如此膽大和毫不忌諱的人?

“有問題嗎?”秋宇翔淡淡地道。

“沒問題,沒問題。”徐經理連忙道,就像生怕秋宇翔後悔似得:“秋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畢竟別墅發生了這種事,所以經過請示,我們公司決定對於七號別墅進行重新裝修,當然,完全根據您提供的設計方案來進行裝修。”

秋宇翔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要住進七號別墅,買下這裡其實也只是為了探尋一些事情而已。

“徐經理,我能去別墅看看嗎?”秋宇翔站在售樓部,目光穿過重重山林,望著七號別墅所在地方。

“可以,可以。要不我們送秋先生過去,畢竟還是有段距離。”徐經理討好般道。

“不用,我走過去,順便看看周圍的環境。”秋宇翔拒絕了徐經理的提議,舉步向著山腰走了過去。

“這房子,有問題。”孔方早已在了別墅前,抬頭看著破舊的別墅,皺著眉道。

“是呀。”秋宇翔了頭。

以為是戾氣源頭的吳秋萍已經死去,可是這間別墅依舊帶著絲絲戾氣。秋宇翔非常肯定,自己之前已經將離散的戾氣完全消除乾淨,加之破除了吳秋萍的兇戾之身,這裡應該不會是現在這副境況才對。

“看來問題的根源還在這棟別墅本身呀。”孔方也不是傻子,聯絡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正當兩人準備走進別墅時,秋宇翔電話響了起來,是饒夢之打過來的。電話裡,饒夢之告訴了秋宇翔一個不好的訊息,五魅組合的成員病了,不是一人,而是五人一起。按照饒夢之的法,五人在排練新節目時突然暈厥,不論是醫院還是他,都無法判斷暈厥的原因,直到他打電話過來,五人依舊沒有清醒。原本這與秋宇翔並無多大關係,可是五個女孩畢竟是莊玉茹的朋友,加之與吳秋萍的事件也算頗有關係,所以饒夢之還是將事情告訴了他,也存了一個心思,希望秋宇翔能趕回來看看,五魅組合可是逸雲近期主推的組合,已經花費了大價錢進行包裝,如果依舊昏迷不醒,公司的損失便不可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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