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頭駱駝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傷痕。當隊員們將其解剖開時,赫然發現正如開始所料,駱駝身體內的各個器官和肌肉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張皮貼在骨頭之上。一共四頭駱駝,全部如此。

原本已經被眾人按捺下的緊張情緒一下又止不住地冒了出來。發現大家的情緒又有失控的苗頭,顧碩宇只能強制將此事放在了一邊,吩咐眾人繼續工作起來。只是包裹他自己在內,心中都像壓上了一塊鉛塊一般,沉重無比。只能寄希望於在這些碎石塊上找到一些線索了。

秋宇翔並沒有隨著眾人離開,而是走到倒地的駱駝旁蹲了下來。仔細打量一番,他發現這些剩下的駱駝皮鼻孔處似乎有異常。相比較與其他駱駝,這幾頭的鼻孔明顯要大上許多,而且在這些地方,還殘留了一些yīn邪之氣。

心中有數的他站了起來,如果推測沒錯,這些駱駝的死應該就是那些鼠妖造成的。從駱駝鼻孔處強行進入,吞噬了它們的內臟。只是讓他疑惑的,按理這麼大的動靜幾頭駱駝應該有所反應才對,可是整個休息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些駱駝就像在睡夢中被殺死一般。這些鼠jīng為什麼要對駱駝下手?如果是因為飢餓,為什麼又不襲擊他們這群人?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這鼠jīng絕對不止一頭,因為從四頭駱駝身上散發出的yīn氣強弱不一,明顯是不同的鼠jīng所為。

“這一定是詛咒,肯定是詛咒!”扎裡木顯然jīng神已經快要崩潰了,半坐在一旁的地上,眼睛發愣,直直望著那幾頭已無聲息的駱駝,渾渾噩噩地低喃著。

秋宇翔詫異地看了看這名嚮導,他很清晰的能夠感受其內心的那股恐懼。而且扎裡木口中的所謂詛咒也引起了他的興趣。走到扎裡木身邊,從懷中拿出一根煙遞給了他。有木訥地接過秋宇翔的香菸,顫抖著手燃後狠狠吸了口,扎裡木的神情平緩了許多。

“老哥,你的詛咒是什麼東西?”等覺得時機合適了,秋宇翔這才問道。

扎裡木身體不可抑制地抖了抖,手上的菸灰掉落了大半。也許是想將心中的不安發洩出來,沉思了良久,他才道:

“這是我們那裡流傳很久的一個傳了。據在很久以前,沙漠深處有一個強大的國家,那裡水源豐富,植被繁茂,居民眾多,加上當時的國主政治開明,整個國家強極一時。在這個國家的東面也有一個國,覬覦該國的地理環境,終於舉全國之力開始了對鄰國的侵犯。毫無準備的這個國家很快便淪陷了,敵人直逼國都而來。而就在這時,該國的祭師不知用什麼方法動了國主,開壇祭天,請到了一位神靈,這位神靈鼠頭人身,法力無比,召喚出許多的鼠類對侵犯的國家發動了攻擊。雙方在一個地方發生了大戰,死亡慘重。侵犯國只能退兵,後來因為國力大損,發生了分裂,最後導致國破家亡。而這個請到神靈幫助的國家逃過一難,為了表達謝意,專門開闢了一個地方以供這些被神靈召喚出的鼠戰士休養生息。

這位國主去世後,繼任者也秉承了父輩的遺旨,對這些生靈禮待有加。幾代過後,新一任的國主繼位。這位國主是一個信奉佛教的忠實教徒,在他的支援下,國內許多佛寺紛紛興建,佛教在這片國土之上興盛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信奉佛教的國主對那位鼠頭神靈十分的厭惡。這種情緒長期積累下來,終於有一天,那片被先輩化為聖地的地方被他派兵夷平了。在那片土地上的鼠類被消滅一空,整個國土範圍內,一時之間可以連一隻老鼠也找不到。據那神靈被消滅之前,曾近對天詛咒,絕對會滅掉此國,但並沒有被國主放在心上。

幾年過後,災難發生了。毫無預兆的,這個國家原本已經絕跡的老鼠突然在各個地方瘋狂的湧出,隨之而來的便是鼠疫。面對這種東西,國主沒有絲毫辦法,即使他信奉的佛也未能保佑這個國度。這個國家就像被詛咒了一般,短短時間之內,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活人,取而代之的便是無數的老鼠。而這些死亡的居民,據無一例外,都是被掏空了內臟,只留下一具空皮囊。

這些老鼠佔據國都後沒有多久,也神秘消失了,最後這座城池被掩埋在了黃沙之下,銷聲匿跡。”

對於扎裡木講述的傳,秋宇翔覺得並不簡單。至少在他看來,傳中提到的鼠頭人身的神靈,不定就與之前發現的那些鼠妖有關。而傳中提及的那座城池,應該不是腳下的這座,因為不論是從規模還是風格上來,還達不到傳中的要求。不過傳是否屬實,這他也不敢肯定,只是這個傳,讓他聯想到了許多東西。

碎石的拼接工作還在繼續,隨著石塊的不斷發現,這尊推測中的石像也在隊員們的眼中慢慢成型。這幾天那些老鼠似乎沒有再來,休息時偶爾也會聽見一些響動,但因為這些東西速度太快,而秋宇翔體內靈力恢復也很少,所以每每都撲了個空,讓他十分懊惱。透過五天的高強度工作,即使還有一些碎石沒被發現,但石像的大體輪廓已經清晰了起來。

因為燃料耗盡,兩天前考古隊就停止了電力供應,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憑藉著幾塊電池還是堅持到了今天。透過對收集而來的碎塊進行掃描,利用三維成像技術,隊員們在電腦上模擬出了這些碎塊組合後的形象。只是因為碎塊依舊沒有收集齊全,這尊應為石像的造像,只有胸口以下部位。而這也只能是考古隊能夠看見的最逼近真實原樣的影象了,因為電腦的電力也在今天耗盡,以後的工作只能透過手描進行了。

透過比例換算,這尊石像應該有近三米左右高度,碎石上的雕刻痕跡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在列印出的紙張上顯得栩栩如生。雕像赤足,雙手修長,交叉放在腹部位置,上半截因為殘缺,只能勉強看出穿著一件短袖上衣,下半截一條簡單的褲子,到膝蓋左右,上衣下裳,顧碩宇等人判斷這尊造像所刻畫的人物應該不出夏、商、周三代,而且是一位男xìng。

因為是利用三維成像技術復原的,所以整個雕像的各個方向都有幾張影象。而此時,秋宇翔正拿著一張一動不動盯著,眼神竟然有發愣。

這是復原後雕像的底座圖,只是這個底座似乎有奇特,並不是佛家的蓮花座,也不是祥雲一類的東西,從形制上看,似乎是一柄羽扇。這柄羽扇由九根不知名的硬羽串聯而成,猶如九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扇柄細長,刻畫著一圈圈的圈形紋路,一個巴掌大的圓球將扇面與扇柄相連。

扇子在夏商周三代都是儀仗用品,代表著皇家威嚴,在這裡卻被這尊石像踏在了腳下,這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可是讓秋宇翔最在意的卻不是這,而是在扇柄尾部,刻畫著一個的符號。

這個符號是一個圓圈,外面一條弧形在zhōng yāng纏繞一圈,恍如現在簡單的星球標示一般,顧碩宇等人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徽記,但是秋宇翔自從第一眼看見這個符號後,便再也沒有移開過視線,這個符號,他太熟悉了。

“留守者,這竟然是留守者的標記!”

作為守聖一脈的附庸族群,秋宇翔對他們的標記自然十分熟悉。經過幾千年的繁衍,留守者的標記或有不同,但大體都是已此為記。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個標記,簡單中透露出一股古樸的氣息,竟然是最原始的留守者印記!這明什麼?這種表示縱觀守聖歷史,只有一位守聖的留守者用過,那就是初代守聖!

記得在雲省時也遇見了那群隱姓埋名隱居在聖山的族群,作為留守者,他們的徽記與此幾乎相同,只是多一些代表自己族群的東西,而這個標記,更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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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城池、懸天之城、綠sè毒物,現在又出現了初代守聖所屬留守者的印記,許多東西似乎有一條線索冥冥之中將它們聯絡起來!這尊石像上刻畫有留守者的印記,難道它就是初代守聖的造像?

秋宇翔發現自己有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了。初代守聖的神秘失蹤,讓守聖一脈的許多束法幾近失傳,而突破化神進階還虛的方法,也隨之消失。幾千年了,道門固然沒有破碎神念一步還虛的人物,守聖一脈也同樣沒有!最多也就達到化神巔峰之境,此後無半進展。從歷代守聖的手記中,秋宇翔明白似乎到達化神巔峰之境後,混元靈力必須經過一次翻天覆地的變化,才能讓守聖一脈傳人突破桎梏,達到還虛。可是因為典籍的消失,經過歷代守聖的嘗試,竟然無一能夠探索出其中奧秘之人,使得幾千年來多位守聖只能止步於化神巔峰。所以每一代守聖,對於初代守聖的蹤跡都會不遺餘力的尋找,為得只是將那些失傳術法、典籍重歸師門。

秋宇翔覺得,自己距離追尋祖師的足跡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是這些線索究竟要將他帶到何方,讓他還是有忐忑。他有一種很可怕的直覺,自己所遇的事件,背後似乎都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事情的真相到底為何,這次彷彿就將要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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