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在新同一代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家史有記載的可以追溯到唐代。在新同,只要是姓黃的人,七拐八拐的總能車上親戚關係。據黃家祖籍記載,他們應該是在唐初時從洛陽遷徙過來的,整個家族佔據了新同大片土地,依照祖訓,整個黃氏從古至今沒有一人入仕,倒是出過幾位學識淵博之人,也可以算是書香世家。在黃氏的歷史上,整個家族一直在新同紮根,只是在北宋時期,黃家一嫡系突然脫離家族,遷徙到了現在的望泉鄉,當時此事也在家族引發了軒然大波,不過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在祖籍上對於這支離開的直系再也沒有了記載。除此以外,縱觀黃氏祖籍,再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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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黃氏家族也算是事業有成。雖然大部分的土地在那個時期都無償捐獻給了國家,但是也使得整個黃氏家族得意儲存,加上原本黃家在新同的威望,直至今rì,黃家已經成為了新同的太上皇一般的存在,整個新同的發展都與黃氏家族緊緊聯絡在了一起。同樣米養百樣人,現在黃家嫡系大部分人因為家傳關係,雖然佔據了新同的大部分資源,可是並沒有多少劣跡,整個家族秉承著祖訓,以禮儀為準則,嫡系成員在外的口碑都算不錯,並未出現什麼欺行霸市行為。不過其中有一個異數,那就是黃子雄。

黃子雄從便極其頑劣,憑藉黃家的身份,糾結其了一些不良少年,偷摸的事情沒有少幹,家裡人對此也是無法管教,曾經還一度提出將他驅除出家族,可是不住他有一個時任家長強勢無比的老爸,這才不了了之。隨著年紀的增大,黃子雄更是肆無忌憚,走上了黑道,成為了新同的一顆毒瘤。但是在黃家的照應下,對於他的事情,當地也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惹出太大的禍端,輕易還是不敢動他的。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年齡增長或其他原因,黃子雄厭煩了黑道的生活,慢慢將他的所謂生意漂白。

此時的黃家,黃子雄老頭子已經準備退位,他用雷霆手段收服了大多數的家族元老,一舉登上了家長的寶座。他的經歷,倒是構成上傳奇,也很得到一些家裡字輩的崇拜,風光一時無兩。

黃子雄有了癖好,就是非常喜歡聽一些詭異或帶有傳奇sè彩的故事。曾經讓人收羅了一堆這方便的書籍,僅有初中文化的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將這些書籍都通讀了一遍。後來實在讀無可讀,他對家族裡的那本祖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黃家祖籍收錄了自唐初以來家族裡發生的一些大事,加上族譜,有幾十公分厚度。黃子雄自然對那些家族關係的傳承記錄不感興趣,只是對其中記載的一些奇聞異事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祖籍上記載的一些事情大部分都和整個家族的變遷有關,在黃子雄渾淪吞棗般閱讀中,有一個故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根據祖籍記載,在北宋末期,遷徙到望泉的那一直黃家直系突然回到了家族,似乎是因為需要從家族裡拿走在祖籍中記載為一種名叫“源”的東西。讓黃子雄雖然對這個叫“源”的東西也很感興趣,但是更讓他在意的卻是來到家族裡的那個族人。根據祖籍記載,此人是當時分離出去的那一系的家長,按年齡計算應該七十有餘了,可是當此人出現在家族中時,依舊“面容如昔”、“恍若處子”,此事被當時家族其他人暗自稱奇,也將其記錄了下來。

後來也不知道“源”到底被借走沒有,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有那一系的家主回到家族,而且詭異的是這些人都似乎不會變老,面容總是保持在青壯年時代。家族似乎也對此很感興趣,也曾經派人過去檢視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在此期間,祖籍上還記載了一件佚事。

在家族派往望泉的人中,有一位族人在與這一系接觸當中,竟然愛上了當時家主的妻子,一位嫻熟溫柔的女人。在那個年代,他的這種愛意自然不能夠出口,只能深埋在心底。這位族人在這裡居住了有近半年,直至後來,實在不能忍受相思之苦,只能將這種心情述之於筆端。

當時這一系的家主似乎並未在家中,家裡其他人對此也是三緘其口,對於家主的行蹤沒有透露一絲資訊。只是這位族人發現,自己愛戀的女子似乎總喜歡坐在左側長廊,凝望遠方。夕陽映照在女子jīng致的臉龐上,溫柔的眼眸中充滿了一股思戀之情,眉目如畫,膚若凝脂,每當此時,這位族人都會痴痴地躲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心中的女子。這個畫面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心中,也將它原原本本地畫在了紙上,珍藏起來。

當這位族人回到家族不久,就聽聞望泉那邊的房屋在一夜之間被燒光了。裡面所有人都未倖免,全部葬身於這場火災之中。聽聞此事的這位族人心急火燎的再次回到了望泉,迎接他的便是滿目瘡痍的殘垣斷片,和十幾具備燒成了骨架的屍首。此後原本意氣風發的這位族人便一蹶不振,整天以酒消愁,十幾年後也離開了這個對他來毫無留戀的世間。

黃子雄在看到這段描述時,不由對那位女子產生了濃厚興趣。從記載上看,那位族人因為地位不凡,遺物都被家族妥善儲存了下來。不過當他翻遍整個庫房也未發現那幅畫時,不免有失望。讓他驚奇的是,透過查閱檔案,他發現,那幅畫並不是遺失了,而是在幾年前,被黃伯俊給拿走了。

黃伯俊是黃家旁系,在整個家族倒也算有一定的分量,不過因為早就從祖宅中搬離,很多年來除了祭祖幾乎沒有回過老家。想不到就那麼突兀的回到家,單單拿走了那幅畫。聯想到祖籍中記載的關於那支黃家的種種異樣,黃子雄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秘密。

對此產生濃厚興趣的黃子雄,那段時間幾乎什麼都沒做,一頭埋在家族的書齋裡,就連吃住都搬到了那裡。從浩如瀚海的祖籍中,黃子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從隻字片語中他推斷出,那支分離出的黃家人,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竟然能夠常駐青chūn!

這個發現讓黃子雄在驚異的同時也興奮不已。他現在已經五十多歲,金錢、權力等等一樣不差,唯一遺憾的便是似乎不能永久享受現在所擁有的東西。而就在此時,這個驚人的發現讓他找到了之後追尋的目標!從祖籍中他發現,這個秘密似乎就在那棟古宅之內,可是現在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派過去的人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那幅被黃伯俊拿走的畫和一尊造像。

黃子雄很聰明,並沒有和黃伯俊接觸。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貿然上門,憑藉與黃家直系的關係,肯定會引起黃伯俊的jǐng覺,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暗中進行調查。眼看事情似乎有進展了,不成想黃伯俊卻突然消失了!黃子雄想過是不是自己這個族叔發現了什麼獨自行動了,不過透過得到的資料分析,黃伯俊還真不是這樣,就像是憑空在自己家裡消失了一般,詭異無比。

黃子雄遇到了和羅田玉、伍宮同樣的困境。幾人似乎都已經快揭開秘密了,可是就因為黃伯俊的消失,缺少了那臨門一腳,總是在千頭萬緒中打著轉,對於那個核心秘密似乎只能遠觀怎麼也走不進去似的。

對於羅田玉和伍宮,黃伯俊也是在調查的時候發現的,似乎這兩個人與他有著相同的目的,對此提高了他的jǐng惕,對於黃伯俊的調查更加隱秘起來。後來羅田玉帶著畫卷和雕像來到錦鴻,他的目的黃子雄非常清楚,所以直接找了上來,半脅迫的兩人達成了協議。

聽完黃子雄的講述,秋宇翔微微皺起了眉頭。黃子雄話語中透露出的有用資訊並不多,更多得只是對發現這個地宮有著作用,可是對於玉髓的由來依舊是毫無線索。而且讓秋宇翔很在意的是,在那幅畫卷上,有“真詮”兩字,這兩個字最早出現也應該是在明代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幅宋代畫卷上呢?

就在幾人都沉浸在思索之中時,那位彪悍的保鏢心翼翼地走到了羅田玉旁邊,眼睛jǐng惕地看著秋宇翔。剛才發生的一切讓這位退伍老兵心中充滿了震撼,直覺讓他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就像那次在密林裡作戰時孤身一人遇到的那只白虎,讓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防備著。

“老闆,用不用將這個東西放到那。”保鏢手中拿著那尊饕餮雕像,指了指平臺zhōng yāng那個方形坑。

羅田玉此時覺得有憋屈。原本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黃子雄和眼前這個青年先後插手,最讓他氣悶的是似乎自己還處於劣勢。此時保鏢的話讓他心中一跳,看了看那個和雕像底座十分契合的坑。不過他並不敢擅自做主,而是望向了秋宇翔。

“試試吧。”

秋宇翔了頭。現在玉髓的由來這個核心問題絲毫沒有任何線索,如果有一些異樣,倒是他所期待的。

保鏢拿著手中沉甸甸的雕像,使勁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走到平臺zhōng yāng,將那尊饕餮雕像放在了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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