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誠信拍賣行每月一次的例行拍賣會,時間為晚上七。剛剛六一過,便有許多接到邀請的嘉賓陸陸續續趕到。這些人裡面有zhèng fǔ官員、有一方富豪,也有許多收藏愛好者,比平時的人數多了不止一倍。因為今天的拍品主要是黃伯俊遺孀寄賣的其丈夫的藏品。

黃伯俊在華夏古玩界也算是鼎鼎有名了。從五十年代開始,二十出頭的黃伯俊便開始了他的收藏之路。雖在那個年代搞收藏有很大的風險,可是正因為其年代的特殊xìng,也著實讓黃伯俊弄到了一大批珍貴的文物,其中不乏一些國字級的重器。他主要收藏書畫,圈裡人經常戲,僅憑黃公家中的藏品,完全可以開一個專業書畫博物館了。黃伯俊此人在書畫上的鑑賞功力也可以是華夏一流的,而且奉行高jīng路線,非jīng品不收藏。有人初步估計過,就他手上的書畫,現在價值也絕對過十億,只多不少。

不過就這樣一個鼎鼎有名的人,卻在五年前在自己家中無故失蹤,當時也算轟動一時的案件了。因為涉及一個名人,所以jǐng方在調查時非常仔細,可也只在牆角的一個細縫隙裡提取到了黃伯俊的一血跡。整個屋內卻沒有任何外人進入的痕跡,門窗反鎖,監控錄影也未查出有任何異常,和他有關的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因此最後此案只能成為一個死案,直到現在也尚未偵破。

年前,黃伯俊的妻子李紅向法院申請,宣告黃伯俊死亡。之後便開始變賣其收藏的東西,這次誠信拍賣行拍賣的,主要是他收藏的一批民國時期大家的作品,其中不乏幾副大家耳熟能詳的人物的jīng品之作,因此吸引了大批收藏愛好者前來。

“玉紗,你怎麼在這?”莊思軍對古玩也有一定的興趣,而且今天是剛外調過來的郭市長邀請,他也算偷得浮生半rì閒,趁機給自己放放假。

“莊叔叔。”蔣玉紗淡淡叫了一聲。除了至親和秋宇翔,她對誰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莊思軍也不以為意,畢竟這個女孩子可是自己未來的兒媳。

“宇翔呢?你們沒在一起?”

經過京市的一場變故,雖莊思軍不明白到底內情如何,但很明顯家裡老爺子對秋宇翔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不久前還主動提起認祖的事,讓他激動無比。在政途上他可以一帆風順、前途無量,但是面對親情的處理,前段時間確實讓他有焦頭爛額的感覺。事情有了轉機,連帶著他的心情也無比愉快,常常也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讓自己的秘書王可也納悶無比。

秋宇翔到了東市後,也和他吃過幾次飯,兩爺子之間的關係也似乎緩和了不少。要不是因為工作關係,莊思軍都希望天天和兒子呆在一起。因此意外的在這裡看見蔣玉紗,忍不住打聽起自己兒子的行蹤來。

“他一會就到。”蔣玉紗還是惜字如金一般,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市委書記或自己未來的公公而有所改變,讓莊思軍一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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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你在這裡呀。”

彭河是第二醫院的院長,是個無比jīng明之人,從一個的醫生做起,透過各種手段,終於坐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當坐到這個自己夢想中的椅子上時,不可避免的他再次衍生出了更大的渴望,因此自從當上院長後,他便開始盡力結交富賈巨紳,以求為自己之後的官途鋪路。蔣玉紗的背景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後便秘而不宣,當做了一個巨大的資本,因此才會力排眾議將她招入了醫院,同時掛上了主治醫生的名義。他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非常明確,就是透過蔣玉紗,認識更上層的人物。

接到拍賣行的邀請函後,他毫不猶豫的便邀請了蔣玉紗一同前往。他很清楚,這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他也參加過幾次,不過因為自己的分量不足,所以並沒有結交到什麼重量級的人物。當看見蔣玉紗和一個男人在交談時,他便激動不已,慶幸自己叫上了她,因為此人他可是認識的,本市市委書記,一個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大人物。

作為醫院的絕對骨幹,康昆自然也陪同院長一同前來,而且看見蔣玉紗也在,更是興奮不已。要不是剛才陪院長招呼一位熟人,他都想時刻不離地陪伴在她左右。知道蔣玉紗已經有了未婚夫,但是他並沒有放棄,在他看來,憑藉著自己的學歷和人品,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遲早會回心轉意的。

蔣玉紗旁邊的男人他自然也看見了,並且認了出來,心中不由一突。因為平時為人低調,蔣玉紗的身份在醫院裡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突然發現她竟然和市委書記站在一起,康昆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狐疑,不過也沒有往歪路子上想去,在他看來,蔣玉紗並不是那種人。

“您是莊書記吧,您好,我是第二醫院的彭河。”彭河一臉笑意,隔著老遠便伸出了雙手。

“你好。”莊思軍微笑著了頭,和彭河握了握便放開了。

兩人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立刻開始了一些無所謂的談話。蔣玉紗自然不會給他們兩人什麼面子,徑直便向一旁的休息區走去,讓兩人不由尷尬地笑了笑。

康昆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面前正和院子“交談甚歡”的莊思軍,還是跟著蔣玉紗走到了一邊。

“玉紗,你認識莊書記?”康昆有好奇地問道。

蔣玉紗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沙發前靜靜地坐了下來,閉目養神起來。這種聚會是她最討厭參加的,但是作為一名剛到醫院的醫生,而且之前在請假的事情上院長也給予了很大的方便,所以她不好拒絕,只能勉強一同前來。不過她還是叫上了秋宇翔,有他在,自己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雖然蔣玉紗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甚至於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但是康昆並沒有放棄。在他看來,這就是女人的矜持,是女人待價而沽的一種手段。貪婪地在她jīng致的臉龐上掃視著,康昆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快按捺不住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愛慕了。

兩人就這樣很奇怪地坐著,連帶著進入休息區其他賓客都頻頻向這邊矚目,眼中的神情讓康昆一陣欣喜。不知是不是心靈感應,幾分鐘後,蔣玉紗突然睜開了眼睛,視線轉向了大門入口處,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了一絲微笑,輕輕站了起來,迎著進入的一位白髮青年走了過去。

距離懸天之城事件過去也有兩三個月了,這段時間秋宇翔一直在探尋那個古代城池的蹤影,走過了許多地方,卻絲毫沒有任何線索。一個星期前回到東市休整了一段時間,正準備繼續尋訪之路,卻接到了未婚妻的電話。雖兩人時常通電話,但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秋宇翔二話沒便眼巴巴地趕了過來。

“你從醫院直接過來的?我去你家沒人呢。”秋宇翔笑著對蔣玉紗了頭,抬手輕輕將一縷掉在額前的青絲拂到了耳際,動作自然流暢,就像做了無數遍一般。

對於秋宇翔的親暱動作蔣玉紗雖早已習慣,但是雙頰還是忍不住浮起了一朵紅雲。嗔怒般白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低聲在耳邊道:

“莊叔叔也來了。”

秋宇翔其實在進來時便看見莊思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了很大的改善,再之前在莊家的一切遭遇其實與這個父親也沒有多大關係,生在那種家庭,這些也是可以預見的。其實讓秋宇翔對這個父親有所改觀的,還是之前在莊家他不顧莊建國的責問維護母親的舉動,這使得秋宇翔原本漸漸冷卻的心有了一絲回暖,在對待父親的態度上也有所緩和。

此時的莊思軍正在和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交談著,秋宇翔的到來,他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不過因為眼前這人的身份,他不好貿然離開。郭向陽也是一個官場老油條了,發現莊思軍的神sè有了一絲變化,似乎和眼角瞥見的那位剛進來的白髮青年有關,他笑了笑道:

“書記認識那位?”

“哎,一言難盡。”莊思軍有無奈,郭向陽屬於蔣系的,和自己代表的派系很是親近,所以他也並沒有過多的隱瞞:“老郭,我給你介紹介紹吧。”

郭向陽眼底閃過一絲jīng光。作為蔣系重培養的人物,對於本派系或其他派系重要人物的關係他幾乎都是了然於胸,從莊思軍的反應中,他已經猜測出了些什麼。微笑著跟著他向那位青年走去,隨著距離的縮短,當他完全看清那位青年面容時,忍不住心裡愣了愣,神sè有奇怪起來。

“宇翔,你也來了?”莊思軍寵愛的眼神看著秋宇翔,輕聲道。

“恩。”雖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是要讓他交出那兩個字,現在秋宇翔自認還辦不到。

對於秋宇翔的反映,莊思軍不以為意,轉頭笑著道:“宇翔,來,我介紹一下,這是你郭叔叔,我們市的總管家。老郭,這是我兒子,秋宇翔。”

雖言語不多,但從莊思軍的語氣中明顯可以聽出驕傲的意味。郭向陽笑著搖了搖頭,非常自然地道:

“秋,我們又見面了。”

之前只是眼角瞥見這個年輕人,加上頭髮的顏sè變成了白sè,一時之間郭向陽並未認出眼前這位年輕人,直到站到了跟前,才從那段難以忘卻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張深深刻到了心裡的面孔,不自覺的,神sè中也帶上了一絲尊敬。

郭向陽的反映讓幾人都吃了一驚。雖蔣玉紗不太搭理政治上的事,但這位以前經常到家裡串門的郭叔叔她還是有所認識的,以這人清高的xìng質,竟然在對待一個輩會是如此態度,讓她也有驚訝,忍不住問道:

“郭叔叔和宇翔認識?”

秋宇翔也認出了眼前這位男人,笑著回答道:“之前在湘省認識的郭叔叔。”

之前郭向陽任湘省省委副書記,此時才被調任東市市長,所以經過秋宇翔這麼一,幾人有瞭然。不過對於他如何認識一省貴胄的,大家也知趣的沒有往下探究。

“書記,你可有一個好兒子呀。”郭向陽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感嘆地道。

莊思軍有莫名其妙,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謙虛了幾句。他發現,自己這個兒子似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神秘感,讓自己這個父親都有看不透的感覺。

幾人在一旁交談著,所造成的影響卻是無與倫比的。本市的一、二把手非常親切的和一對年輕人交談著,讓所有人都不由竊竊私語起來,打探起秋宇翔兩人的身份。之前因為秋宇翔參加過一次誠信拍賣行舉辦的活動,所以認識他的人此時也有一些,矜持著悄悄告訴了朋友自己知道的一些資料。彭河更是兩眼放光,眼珠不停地轉著,思索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湊上前去,眼前這個機會可是不多見的。而依舊在休息區的康昆則是低下了頭,眼角閃爍著一絲戾氣。秋宇翔他自然認識,在他看來,這個子一定是沾了蔣玉紗的光才認識兩個大人物的,如果是自己,那該有多好,連帶著對秋宇翔,他心中充滿了一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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