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艘白sè的快艇停在距離chūn暉島主島嶼與島之間的海面上,因為地處兩個島嶼之間,這裡的海浪著實有洶湧,整個艇就像一葉扁舟般在海面上沉浮著。站在遊艇上,看著周圍海浪拍打著船體,秋宇翔神sè有凝重。在船尾,孔方臉sè有蒼白,扶著船舷,對著大海嘔吐著。

“竹竿,”孔方擦了擦殘留著嘔吐物的嘴角,有氣無力地道:“這活路真不是人幹的,你確定就在這裡?前不著天后不著地的。”

秋宇翔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想不到噸位比較重的胖子會暈船,看來一會也不能指望他能夠協助自己了。

手中混元扇舉了起來,啪的一聲開啟。烏黑的扇面一陣金光猶如波浪般盪漾開來,一團藍sè的光暈從扇面升起,懸浮在半空中,掙扎了兩下,卻發現無法擺脫金光的束縛,這才安靜老實下來。

“幫我找到源頭,便放你離開。”秋宇翔對著這團藍sè光暈淡淡道。

苄奇思考了幾許,便上下微微擺動了兩下,彷彿答應了秋宇翔的要求。一旁的孔方暗暗稱奇,眼前的這是苄奇並沒有產生靈智,本源上還是一團天地元氣而已,要與之溝通,他也只能透過一些特定的手段才行,只有守聖一脈,才能在不藉助任何手段的情況下和這種yīn靈進行對話。

“散!”秋宇翔反手一揮混元扇,金光泯滅,苄奇暫時獲得了zì yóu,高興地在半空中晃盪了兩下,接著便一頭扎進了海水之中。

“走了。”秋宇翔身子一震,一團金sè的光暈形成了一個護罩籠罩在全身,跟著苄奇消失的方向便跳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欺負我修為不夠。”孔方癟了癟嘴,看著秋宇翔消失在海面上,心中升起了一絲擔心。

他現在為化神四轉修為,體內靈氣也能外放塑形,但堅持不了多久,和秋宇翔化神六轉比較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在暗藏兇險的大海之中,他可不敢輕易嘗試,只能老實的呆在船上,控制著遊艇不隨波逐流,做好後勤保障了。

苄奇在大海中如魚得水,飛快得向著海底遊去。當下潛到五十多米的時候,周圍已經一片漆黑,雖對秋宇翔來影響不大,但是第一次不借用任何裝備僅靠肉身潛行這還是第一次,感受著周圍越來越強大的水壓,他不得不加大了對防護罩的靈氣輸入。

遠處苄奇那閃亮的藍sè光芒已經停住,看來已經到了目的地。<ww。ienG。com>現在秋宇翔已經下潛了一百多米,原本環繞在身邊的魚類已經逐漸稀少,周圍一片寂靜。出乎他意料的,原本感覺不是太深的地方,竟然有幾十米的距離。當秋宇翔來到苄奇身邊時,他估算了一下,應該距離海平面有兩百多米了。身邊的苄奇在左右搖擺著,似乎在討好秋宇翔。心中微微一笑,拍了拍那個藍sè的光球,手中一道金光閃過,對它的禁錮接觸了。感受著身子恢復了zì yóu,苄奇眨眼之間就向著遠處逃逸,在漆黑一片的深水中劃過一道藍sè光芒,所到之處魚類紛紛躲避不已,那略帶倉皇的模樣讓秋宇翔一愣,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逃逸的苄奇,他轉頭打量起這個地方來。

這裡應該是海床的延生的最末端,周圍沒有任何的植物,顯得很是空曠,到處都是灰sè的岩石,暴露在海水之中。不遠處,甚至還有幾隻短吻三刺魨匍匐在海床上,伺機一飽口福。在前方不遠處,聳立著八根一人粗左右的石柱,呈圓形分佈。因為海水的長時間沖刷,石柱表面異常光滑,只有一些微的突起可以判斷出原本的雕痕。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這個孤零零聳立在海底的石柱陣,就像憑空出現一般,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踏在海床上,慢慢走向石柱,秋宇翔心中不由有詫異。苄奇傳過來的資訊告訴他這裡就是吸引它過來的地方,但是這些石柱看模樣應該在這裡不知多少年月了,並沒有一絲的元氣波動,除了透露出一絲的詭異,沒有半異常,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緩緩靠近,仔細打量著這個有三人多高的石柱,秋宇翔發現有些雕刻痕跡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海水侵蝕,相反的,部分突出的石刻在海水的洗刷下,隨著rì月的更替,越發明亮起來。在漆黑的海水中,秋宇翔的一雙眼睛散發出青sè的幽光,視線在石柱上上下觀察著,他體會出了一味道。

這裡在很久以前應該是某個部落的祭祀場所。這個早已經泯滅在歷史中的部落位置應該也是靠近大海,從他們信奉的圖騰便可看出。這是一種類似於魚人的東西,長著魚的身子,不過卻又四肢,像人一樣直立著。從石柱上的雕刻可以看出,這個信奉的神靈似乎很是邪惡,不乏一些肆掠部落的場景。最後應該是這個部落和這種東西達成了協定,定時進行生祭,雙方才而已和平共處。一些畫面還是被海水所腐蝕,不知最後結果怎樣,只是這個部落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所在地也隨著地殼的變化被海水所淹沒,村莊也掉落到了深海之中,只留下了這個祭壇千百年來聳立在這裡。

秋宇翔仔細檢視著幾根石柱,在最後一根石柱旁邊,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在那碩大的石柱一角,似乎漂浮著一什麼東西!

微微皺了皺眉,他心翼翼地往石柱後方移去。當他走到石柱後方時,眼前的場景讓他心中一愣,一股荒謬的感覺不可抑制地從內心升起。

眼前是一個人,準備的應該是半個人,只有上半身漂浮在海水中,人的下體已經不知去向。這個人背對著石柱形成的圓圈,上半身恰好剛剛在圓的外面,斷裂處的肌肉參差不齊,彷彿被神秘猛獸撕咬過一般。上半身穿著潛水服,氧氣瓶上的指標早已歸零,孤零零地掉落在一旁。潛水服也是破舊不堪,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破了似的,露出蒼白的肌肉。這個人臉孔朝下,雙手死死抓著旁邊的一塊石頭,就像要奮力爬出圓圈似的。看著空蕩蕩的圓內,秋宇翔jǐng惕地瞥了幾眼,將屍體翻轉了過來。

這個人竟然還是熟人,就是他正在尋找的許明明。此時的許明明面容扭曲,眉頭深皺,眼眸裡是還未散去的恐懼,看來他在死前不知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造成這般模樣。在許明明的身上,還有一些白sè的蟲從腐蝕的肌肉裡蠕動著,看模樣應該死亡不是太久。

“許明明怎麼會在這裡死亡?”秋宇翔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疑問。

按照推斷,許明明是所有時間的一個關鍵人物,在秋宇翔的推測中,這個許明明就是所有事情的幕後黑手。他顯示用辦法使得整個chūn暉島的怨氣波動發生異常,能夠吸引一些yīn靈附著在島嶼上,然後利用魅惑術之類的方術對某些人施法,使yīn靈附身在這些人身上,發生一些看似意外的事件。只是他的目的現在還沒有明確,憑藉鼎泰的關係也無法查出此人和逸雲到底有什麼瓜葛,這人就像突然對逸雲產生怨恨似的,才迫使他採取這些方法破壞逸雲影視舉辦的活動。

可是,現在這個人卻死在了這裡。這裡應該就是他使得整個島嶼元氣發生異變的地方,借用遠古存在的石陣,倒是可以達到這種效果,但是他卻死在了自己佈置的陣法之外,這讓秋宇翔怎麼也想不通。

仔細檢視許明明的屍體,卻真讓秋宇翔發現了一絲異常。

在那破裂的潛水服上,有著兩種痕跡。一種似乎是被利抓撕裂的,裂口周圍看似平整,沿口還是存在一些撕扯的痕跡。另外一種卻很是鋒利,彷彿被一種利器割破一般,裂口整齊,一蹴而就。

在秋宇翔腦海中,浮現出一組畫面。

許明明透過施法騙過船老大後,來到了這個地方,也許是為了撤回陣勢,也許是為了繼續加強陣法力量,他潛入了這個深埋海里的遠古石陣,可是這時意外卻發生了。某種隱藏在周圍的海底兇獸在陣內襲擊了他,還無還手之力的許明明急忙要退出石陣,可就在他上半身已經脫離的時候,有人出現了,阻止了他的退出。但是此人卻並沒有殺死他,只是讓其不能脫離石陣,最後被追趕而來的猛獸一口咬掉了下半身。這個猛獸似乎也不能脫離石陣,最後殘留下了許明明掙扎的上半身。那個人的意圖也很明確,如果有人發現了這個地方,也只能判斷許明明是被猛獸殺死的,並不會發現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要不是秋宇翔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觀察力,還真不定讓這個隱藏在事件背後的cāo縱者溜掉。

jǐng惕的環視四周,神念擴充套件開來,發現周圍除了自己確實沒有他人,秋宇翔懸掛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看著空蕩蕩的石陣內,他在猶豫著是否要進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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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圍成的圓圈內並無他物,只是在中心部位的地面有一個的突起,就像一個土包似的。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思考良久,秋宇翔還是一步踏入了圓圈之內。

剛剛進入這個圓,秋宇翔便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裡似乎殘留著一些yīn氣,應該是許明明施法後殘留的痕跡。看來這裡確實是他做法的場所,能夠找到這裡,許明明也不是普通人了。就在秋宇翔暗暗感受著這異狀時,身後那處突起的土堆忽然微微動了動!

秋宇翔早將神念放出體外,身後的異常便沒有瞞過他。猛的轉過身來,眼中那似乎並無異常的土包忽然像炸裂似的撲散開來,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出現在原地,同時向他撲了過來!

心中早有準備,黑影尚未到達,一股猛烈的水浪便幾乎將他衝擊開去。身體一沉,手中混元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下橫在了胸前。此時,黑影也隨之而至,與混元扇相交之處,發出叮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附著在扇面的金光在漆黑的海中四散開去,光芒消散。

兩個身影因為猛烈的撞擊紛紛退後了幾步,穩定下來的秋宇翔放眼望去,出現在眼前的東西讓他心臟驟然一縮,一股冷意從腳底不由自主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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