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回事?”島上的sāo動並沒有瞞過孔方,跟著那些急匆匆的醫護人員,他來到了蝶亭,發現秋宇翔正站在一邊,神sè凝重的看著正躺在一旁的一位女孩,不知在想著什麼,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怎麼到哪都能碰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秋宇翔有無奈,他發覺只要自己在的地方,就總有一些詭異的事情發生。

看見秋宇翔一直緊握著的左手,孔方有驚訝:“權獅印?你子手上握著什麼?”

秋宇翔左手握拳,食指和指第二關節處微微聳起,拇指橫跨拳心,與兩個指頭相接,狀如一頭雄獅的頭部。權獅印是一個較為複雜的手印,主鎮壓,是修行之人常用的一種手印,能夠封印一些比較低階的yīn靈,根據個人道行深淺鎮壓封印時間有長有短,現在秋宇翔手握此印記,讓孔方有詫異。

經過醫護人員的搶救,朱蘊含似乎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秋宇翔沒有理會一旁yù言又止的傑西卡,給孔方遞過去一個眼神,兩人向著遠方一處僻靜的沙灘走去。

這是一處偏僻的沙灘,兩邊被岩石遮擋著,後方一片茂密的樹林阻隔了人們探幽的視線。秋宇翔兩人站在沙灘上,經過太陽的暴曬,沙子有燙腳,不過此時也顧不得許多。

隨著秋宇翔慢慢放開緊握著的左手,絲絲黑sè的霧氣從掌心流竄了出來。當他將手掌完全放開時,掌心的黑氣快速的湧動誇張著,張牙舞爪的掙扎著,卻怎麼也逃離不了原地。

黑氣迅速地凝聚成了半身大的人狀,仔細一看,似乎是一個中年男人,梳著板頭,面目猙獰,口中發出低沉的呻呻吟聲,齜牙咧嘴的一次次向著眼前的秋宇翔撲來。但秋宇翔周身就像有一層無形的罩子一般,阻擋著中年男人的撲咬。

“咦?這傢伙有古怪。”孔方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仔細打量著這個yīn靈。發覺在他周身黑霧邊緣,有一層淡淡的灰sè光圈,他睜大了眼睛好奇地道。

手指迸發出一團黃sè的火焰,孔方在虛空中行雲流水般畫出了一道符籙,焰火在空中形成了一張虛符,他口中唸叨了一句咒語,便順勢一掌推向了這張虛符。符籙順著孔方掌風一下撲向了眼前的yīn靈,只聽見嗤的一聲,yīn靈大叫一聲,周身的灰sè光暈就像融化了一般在半空中逐漸變淡,最後消失於無形。

yīn靈原本有渾濁的雙眼隨著灰sè光暈的消失而漸漸恢復了清明。當最後一絲渾濁在眼眸裡消散,yīn靈也似乎恢復了正常,不再面容兇狠的撲咬,眼帶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整個人顯得很是迷惑。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yīn靈也許很久沒有正常話了,聲音有乾涸嘶啞,就像磨盤似的,語速有緩慢。

“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秋宇翔手中混元扇一拍,面容嚴肅地道。

yīn靈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兩下,不知為什麼,面對這個青年,他有股發紫內心的恐懼和臣服感,不怒而威的神情讓這個yīn靈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能夠記憶起的東西原原本本告訴了兩人。

這個yīn靈叫餘波,生前是一個公司的經理,因為酗酒成xìng不幸死亡,之後就感覺自己似乎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鬼。在頭七還未過時,徘徊在靈堂的他在某天晚上突然覺得腦子一昏,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現在醒來,他還有摸不著頭腦,不知為什麼應該在靈堂的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yīn靈完後秋宇翔兩人陷入了沉思當中。這個傢伙所的幾乎沒有任何參考價值,不過其中卻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訊息,他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因緣際會,而是有人有目的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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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七已過,yīn間使者接引不到,只能成為孤魂野鬼,最後泯滅於世間。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不自行消散,要不我幫你送入yīn間。”這個yīn靈並沒有多大怨氣,所以秋宇翔並不打算強行將其打入yīn間,而是給出了兩個選擇,任其抉擇。

餘波自從成為鬼魂後,冥冥之中也明白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原本打算回家看看家人情況,但是此時聽秋宇翔所,知道如果不儘快進入yīn間,自己很有可能會喪失意志最後成為天地之間一團冥冥yīn氣。思考了一下,他做出了決定。

“人鬼殊途,我還是去應該去的地方吧。”

秋宇翔笑了笑,手中混元扇舉起,在虛空中劃出了一個圓。隨著摺扇翻出的金sè光芒,一道圓形的金sè大門赫然之間在幾人眼前出現。

“跨過去。”秋宇翔淡淡道。

餘波知道,自己一旦跨入這道金sè的大門,就沒有機會在回到這個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世間。留戀地再看了看這個熟悉的世界,他一腳踏入了金sè大門之內。

當餘波的身影消失在摺扇形成的金sè大門後,秋宇翔右手一揮,整個圓形光圈一下消失無蹤。開啟yīn間通道對於現在的他來只是事一樁,讓他糾結的卻是之後要面對的事情。

“感覺怎麼樣?”秋宇翔收回摺扇後,看著孔方問道。

用剛才畫符的右手指搓了搓,孔方一臉不屑地道:“應該沒有達到化神境,靨障很薄弱。”

靨障分為很多種,孔方所的則是人死後在成為yīn靈的時候,因為生前的許多恩怨情仇形成的一種念,束縛著yīn靈,讓其不得超生。怨魂的形成也是靨障的一種表現形式。和佛家所稱的業障不同,靨障是yīn靈歸於yīn間的最後一道障礙,只有打破靨障,才能得以安息,轉入輪迴。靨障可大可,基本都和人生前之事有關,是天地冥冥之中形成的東西,幾乎每個yīn靈都會面臨。但是剛才那個yīn靈的靨障卻有不同,透過他的描述,其本身應該是早已打破靨障,即將進入yīn間重轉輪迴的,可是不巧被人收服,重新打入了一層靨障,使其不能超生。

這種人為的靨障有許多好處。因為身具靨障,yīn間使者不能察覺,避免了和yīn間搶奪yīn靈。同時靨障分為很多種類,控制之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在yīn靈體內打入不同靨障,為其所用。現在流行的一些養鬼,其實也是其中的一種。只是這種做法極易反噬其主,而且控制的yīn靈也只能做一些微的事情,所以除了一些有特定目的人,很少有人會如此做。畢竟以一人之力干擾天地yīn陽流轉,承擔的風險要遠遠大於得到的。

“這種靨障有奇怪。”孔方想了想,突然道:“這東西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目的,只是摻雜了一牽魂引的作用,實在搞不懂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牽魂引?”秋宇翔聽見孔方所,也是詫異地皺了皺眉,有疑惑。

牽魂引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只是讓yīn靈能夠更加敏如的感覺到一些意念的波動,簡單,就是在人們祈禱或是祈願什麼的時候,能夠更加容易的聚集起來。

“現在想這麼多也沒什麼作用,只要找到這個施法之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秋宇翔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餘波身上會有這種靨障,只得放棄了查究,轉而從另一方面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根據餘波所,他是在去年過世的,距離現在也有了將近半年多的時間,而且其本人並不是chūn暉島上的常駐居民,很有可能是施法之人帶到島上的。也就是,這半年裡來到島上的人,都有可能是施法之人。”秋宇翔慢慢分析道:“但是這段時間登島的人也有上百人,逐一排查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我們只能倒過來推測。”

孔方明白秋宇翔意識,腦中也在不斷翻轉著無數的念頭:“這個女孩被yīn靈附身,根據牽魂引的作用,很有可能是其本人祈禱過什麼,才使得這個yīn靈找到了她。”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對她進行了詛咒什麼的。”秋宇翔插嘴道:“如果是本人主動招惹,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查清。如果是其他人進行了詛咒,那麼排查一些和她有恩怨的人,倒是可以cāo作一下。查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會找到一些施法之人的線索。”

秋宇翔此話的時候,心裡並沒有什麼底氣。想到現在流行的一些筆仙、碟仙之類的東西,他並沒有把握找到詛咒之人後就能摸到一些施法之人的線索。不過好在從靨障強度分析,這個人修為並不是多麼高深,就算是對chūn暉島有什麼企圖,有自己在,應該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就在兩人繼續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在主島一處休息室外,錢旭露嘴角含笑的從一扇門裡走了出來。剛才和導師的見面很是愉快,那位著名的明星也接受了自己的邀請,一切都很是順利,她對自己挺入前八強的信心更加充足起來。

“聽了嗎?剛才在蝶亭那邊有人要自殺。”

休息室外,幾個選手正在竊竊私語著。這個導師在美聲唱法中屬於尖一列,許多選手也將目標放在了他的身上,因此在這位導師的門前,也聚集了不少的選手。

“好像那個自殺的也十二強選手。”

“不錯,我剛才過去看了看,就是朱蘊含。”

聽著其他人的議論,錢旭露加快了離開的步伐,臉上不然地湧上了一股紅暈。此時的她心情很是激盪,快速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朱蘊含出事了。這是她一直幻想的事情,朱蘊含和她唱法極其相近,是她繼續前進的最大對手,現在她出了意外,對於錢旭露的晉升之路等於去掉了一個巨大的攔路石。

“難道是那個遊戲起作用了?”錢旭露不屑地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意外之喜,她只能不動聲sè,也許還會故作關心的去看望一下朱蘊含。此時的她,覺得似乎老天都在幫助自己似的,心情很是舒暢,唱著曲便慢慢向客房走去。導師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邀請,從明天開始,便要正是進入培訓階段了,她要做好一切準備,積蓄力量,爭取一鳴驚人,實現自己的明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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