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盤曲的山路上,當中被一旁山體上滾落的幾人高的巨石壓斷,不時還有許多細石從滑坡的山體掉落下來,前方的道路已經完全被堵死,就是這裡,也隨時會發生塌方的危險。越往龍縣方向趕去,那瀰漫在空氣中還未散去的濃烈地氣,讓秋宇翔心中的不安逐漸加深。回想來時在路上看到的一切,倒塌的房屋,驚恐的人群,哭號的親人,到處都充斥著一股大災後頹廢的景象,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面對巨大的落石,秋宇翔身子微微一傾,雙腳靈力灌注,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身影,猶如展翅大鵬一般躍過了那幾塊攔路巨石,輕輕落在後面。望著前方佈滿了從山體上滾落下來的大不一的石頭,秋宇翔皺了皺眉,繼續向著龍縣方向趕去。

此時,在龍縣古墓發掘現場,考古隊員已經完全撤離了這裡,到了一處空曠地方聚集。在已經被清理乾淨的墓道裡,常尋枝和一個道裝老頭正站在自來石旁,仔細打量著已經佈滿細裂紋的墓道壁,兩人臉sè都有難看。

九個壁龕此時都掉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幾塊。當地震發生時,兩人剛好趕到發掘現場,只看見一群人驚恐地從墓道裡爭先恐後地跑出來,那位老道臉sè有發青,在地震發生的第一時間,他便感覺到了此次震中應該正好就在古墓所在位置!感受著那股從地下狂湧而出的地氣,修為高深的他也忍不住臉sè大變。

常尋枝的臉sè也極其不好看。經過詢問,她明白了就在地震發生的同時,這群人竟然罔顧自己的命令,擅自開啟了甬道內那扇雕刻著古老符字的墓門!而慫恿之人,就是考古隊的副隊長吳明。

當時常尋枝並沒有多什麼,但是那yīn森的目光卻讓吳明心中直打鼓。他之所以會慫恿老師自行開啟那扇墓門,面上的法自然是時間緊迫,必須儘快發掘古墓中的文物,而且這裡餘震不斷,古墓又深埋地底,如果有什麼不測,那將會是文物界巨大的損失。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從常尋枝等人的態度,他暗自猜測也許接下裡的古墓發掘工作會撇下考古隊,這對急需一份沉甸甸的考古成果讓他能夠憑上職稱的吳明來,這次考古重視程度絕對不比他老師低。如果就此打住,那考古發掘出的東西自然和他這個副隊長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在私心作祟下,他慫恿起老師,擅自開啟那道新出現的墓門。

可是就在他們剛開啟那道墓門的同時,一股驚天動地的巨響卻從古墓內傳了出來,同時大地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所有人再也顧不得發掘,紛紛向外跑去。古墓深埋地底,如果一旦塌方,所有人都別想活命,因此才有了常尋枝兩人看到的那一幕。

“這群無知的人呀。”容靈子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他們也許不知道自己到底開啟了一扇什麼樣的門吧。”

常尋枝默然地了頭。站在墓道裡,一股股yīn冷的風不時從古墓內嗚咽著吹出,暴露在空氣中,刺激得皮膚止不住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按理古墓應該是一個封閉的場所,不可能會有風往外吹來,看來裡面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異變,讓兩人有措手不及。

“你的那個人能否感到?”容靈子突然轉頭對著常尋枝問道。他對這個師侄口中提到的年輕人很是感興趣,年紀不大,修為卻頗高,在現在這個社會,已是極其難得的了,也不知此子是福緣深厚得到了某位大德的傳承還是名門之後,如果是散仙,他不由升起了一絲愛才之心。

容靈子的神情常尋枝一覽無餘,他心中的想法也猜測到了幾分。因為答應過秋宇翔對其身份保密,所以她並沒有告知師門他具體身份。對於這個師叔的打算,她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嘆息了。

“師叔,”常尋枝在面對容靈子時,態度很是恭敬:“現在通訊完全中斷了,而且因為地氣影響,傳訊紙鶴也無法送出,暫時無法和他聯絡。而且他一口氣將現在出現的屍蛻全部消滅,我看也損傷不,短時間內是無法到達了。”

容靈子對秋宇翔能夠解決屍蛻也是極其吃驚。在神宵派傳承的古籍裡,也有對於這個東西的描述。對於屍蛻,他們的五雷正法正好是其剋星,原本以為要現行去龍津市的他,聽聞事情已經解決,強忍住了心中的好奇,轉道直接來到了這裡。因為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屍蛻的來源,很可能和這個古墓有關,與治人比較起來,深諳五雷正法的他,覺得還是直接來這裡探明真相要更有把握一些。

“那我們先進去吧。”容靈子雖對秋宇翔這個人很是好奇,但是在內心深處卻還是不認為一個青年能夠幫上什麼忙,思索了一下,便直接向著甬道內走去。

常尋枝自然無法拒絕師叔的安排,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sè,勉強跟著容靈子進入了甬道。

當秋宇翔歷盡辛苦到達發掘現場時,常尋枝兩人已經進去大約有兩個時了。陳憶因為負責古墓這邊的安保工作,所以是和兩人一起過來的。此時發現秋宇翔突然到來,心中有驚訝。據他所知,因為地震從龍津到龍縣的道路出現了多處塌方,不能通行,而秋宇翔明顯是剛從龍津趕過來的。不過轉念一想從開始接觸這個男人開始,他所展現出來的種種神奇舉動,他似乎有瞭解了。

“常姐吩咐了現在不許任何人進入古墓。經外圍勘測,古墓墓道在地震中區域性出現了裂痕,現在進入可能有危險。”發現秋宇翔似乎有進入的打算,陳憶提醒著道:“對了,考古隊的副隊長吳明罔顧命令擅自發掘古墓,已經被我們拘留了。現場的考古隊工作人員也被我們疏散到了縣裡的安置,這裡就留了一對人馬進行jǐng戒。”

“攝制組怎麼樣了?”秋宇翔突然問道。

“沒事,只有一個攝像人員有輕傷,其餘人員都安全疏散了。”

秋宇翔放下了心中的擔心,並沒有立刻進入古墓,而是站在原地,重新思考了起來。

這裡的事情是因為一起盜墓事件而發生的。那貨盜墓賊似乎並沒有得手,而且因為其身上佩戴的石牌,讓秋宇翔也追蹤到了這裡。盜墓賊盜墓時被工人發現,之後逃逸,並發生了和jǐng察火拼的事情,除了一人外,其餘人都逃逸了。在和陳憶的交談中,他也瞭解到,屍蛻感染的第一個礦工正是當初第一個發現盜墓賊的人,被zhèng fǔ遣散後,礦工在一週內因為屍蛻入體繼而發病,同時感染了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這才導致了後面的事情。

屍蛻因為存在的特殊,加上周圍的環境,應該就是從古墓裡流竄出來的。但是那名礦工並未進入古墓,唯一能有聯絡的就是那群盜墓賊了。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分析,盜墓賊並未進入古墓,而且就已死亡的那名盜墓則來看,其也並未被屍蛻入侵,那這些屍蛻又是從何而來的呢?那群佩有石牌的盜墓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思索之間,秋宇翔又來到了當初陳憶為他們指明的那個發現盜墓賊的地方。

以前幾天因為下過雨,地面上到處都是積滿了雨水的水坑,看著那個一米多寬的土坑,秋宇翔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抬頭望著有yīn沉的天空,聯想到周圍無數的水坑,秋宇翔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之所以讓他感覺異常的地方。

按照之前的雨量,這個一米多寬的土坑雖不至於被雨水灌滿,但是應該也有一些積水的,但是現在反觀這裡,除了坑中的泥土有溼潤外,一絲積水也沒有。這種情況只明一個問題,這個土坑的深度絕對不止表面那麼淺。

以這個推測為基礎,看來當時那群盜墓賊所打的這個地洞,很有可能已經深入到了古墓內,因此古墓內的屍蛻才得以重見天rì,伺機鑽入了那名曠工體內。

秋宇翔沒沒有猶豫,立刻叫來了陳憶,讓他派出幾個人,以這個土坑為中心開始進行挖掘。隨著幾人輕鬆的將越來越多的泥土挖出坑內,陳憶的臉sè也隨之變的有難看起來。秋宇翔站在一旁,現在坑內的jǐng察幾乎已經看不到頭了,隨著一鏟略顯黃sè的泥土被拋上來,他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

現在已經挖到夯土層了,看來他的判斷並沒有錯誤,那群盜墓賊很有可能已經挖穿了墓,至於他們進入古墓沒有,現在還不好判斷。

“到底了!”土坑內挖掘的jǐng察此時大叫了起來。

在坑底,接著微弱的亮光,看見看見幾塊兩巴掌大的青磚相互交錯著暴露在了空氣中,在轉頭之間,是一些密實的黑sè東西,最後邊的幾塊已經被敲落,露出了一個一人多寬的洞穴來。在青磚之下,是黑乎乎的一片,不時有陣陣yīn冷的微風從洞口吹出,很是詭異。

“這應該就是墓了。”摸著轉頭之間那黑sè的接縫,秋宇翔暗自想到。這些黑sè的東西是鐵水灌注後填充進這些縫隙的,一般是為了防止盜墓賊進入,不過看來這裡已經被那群盜墓賊打通了。

“你們守著墓門和這個洞口,別讓任何人進入。”雖他並不是陳憶的領導,但是秋宇翔還是以嚴肅的口吻吩咐道。從那一絲絲洩露出的冷風中,秋宇翔感受到了濃烈的yīn邪之氣,對於這些普通人來,是承受不了這些yīn氣侵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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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憶並無異議地了頭,秋宇翔轉身一下跳入了那個黑漆漆的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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