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翔和郝建一馬當先,踏入了停屍房。常尋芝思量了一下,皺了皺眉,也隨後走了進去。看見三人都先後進去了,陳憶倒是沒有太多的猶豫,拔出了腰際插著的手槍,跟隨著三人的腳步也進入了這間詭異的停屍房。

剛一進入這裡,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便撲面而來,看著滿地的屍首凌亂的散落在地上,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在靜靜的房間裡,撲哧撲哧的咀嚼聲迴響著,因為從監控裡已經知道這個聲音代表著什麼,常尋芝心中又猛然升起一股噁心感,不得不從褲兜裡摸出包裹成三角狀的黃符銜在了嘴裡。一陣清新從鼻尖竄起,這才緩解了心中的那陣氣悶感。

郝建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雙手緊握槍械,穩穩地在零散的屍首叢中移動著。在拐角處,就是那個屍體所在的地方,儘量從直線上拉開和那個屍體所在地方的距離,他慢慢轉了過去。

秋宇翔終於看見那個正埋首在一具屍體上的活屍。從外表幾乎都快看不出它是個人狀,原本穿著的衣服早已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青紫sè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還有一些暗黑sè的半,應該是一些新鮮屍體裡的鮮血乾涸造成的。活屍顱骨已經塌陷了一般,原本雪白的腦花也不知道是否因為在空氣中暴露太久,已經變成了黃褐sè的漿液,在顱腔裡晃動著。此時的活屍正用那骯髒無比的雙手抓著屍體內的肝臟撕咬著,喉嚨處還模糊得發出一陣咕咕聲。

現場看見的畫面和監控裡對人的刺激更加強烈,在活屍周圍,衝刺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像是漂白sè粉末,但是卻有股淡淡的甜的膩人的氣息,很是怪異。這股味道在鼻腔裡旋轉著,就像個活物似得,搞得鼻腔奇癢無比。

“阿嚏。”陳憶一聞到那股奇怪的氣味,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一噴嚏似乎也驚醒了那個活屍,慢慢抬起了頭,一雙全是眼白的眼睛呆滯地望著幾人。

發現活屍似乎注意了他們,四人連忙停下了腳步。郝建舉起了手槍,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活屍。陳憶也是滿臉的後悔,拔出了手槍和郝建一起瞄準了那個活屍。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常尋芝此時卻沒有了剛進來時的那種難受表情,盡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sè符咒,捏在右手兩指之間。

“捉妖?”陳憶此時心頭突然湧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秋宇翔也聞到了那股瀰漫在活屍周圍的氣味,雙眉緊皺,望著那個已經慢慢站起來的活屍,不顧郝建阻止的眼神,一步跨過他向那個屍體走了過去。

似乎覺察到了有生人靠近,活屍突然張開了嘴巴嗷嗷叫了起來,手臂耷拉在大腿兩側,佝僂著向秋宇翔走了過來。就在活屍張嘴的那一瞬間,秋宇翔明顯看見了在它的嘴裡那滿滿兩排細尖銳的牙齒,泛著yīn冷的白光,就像被打磨過似的,整整齊齊,讓人心裡發麻。

秋宇翔並沒停止腳步,繼續向著活屍走去,手中摺扇在掌中輕輕拍打著,和著活屍啪啪的腳步聲,讓所有人心中頓時被一股緊張感充斥著。郝建更是發現自己的背似乎已經被汗水打溼了,這具活屍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並不認為自己手中的槍械能夠對付它,心中暗暗發急,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此時秋宇翔已經和活屍距離極近,一不心就可能會誤傷到他。暗歎一聲,正準備跟上去強行拖走秋宇翔的他,卻被這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驚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秋宇翔此時和活屍的距離僅有兩米左右,看著眼前這具破敗的屍體,他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青光,眉心處空氣一陣細微波動,天眼開啟。

不過隨即讓他奇怪的是,這具屍體不論是從神念還是天眼,都絲毫感覺不到一絲yīn靈的氣息,在身體的七輪之中,魂魄早已消散,按理應該不會再有此異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腦中的疑問不停地徘徊著,卻一頭緒也沒有。

不過此時顯然並不是思考的時候,這具活屍已經對這秋宇翔撲了過來!瀰漫在活屍周圍那股奇怪氣味此時越發的濃烈起來,秋宇翔對著那雙伸過來的青紫sè雙手用混元扇狠狠擊打了過去!

咣噹一聲,只見活屍被這股力道猛得扇的後退了幾步!嗷嗷的怒吼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這具活屍似乎已經被激怒了,張牙舞爪地對著眼前這個男人再次撲了過來!

“不自量力!”

秋宇翔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剛才那一擊已經讓他判斷出了這具活屍的力量,此時看見它又不顧死活的撲了上來,心中怒意一起,體內靈力灌注到扇體,金光閃過,對著迎面而來的活屍便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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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yīn暗的停屍房,猛然冒起了一陣金光了,猶如一道圓弧似的在虛空中劃過,攔腰掠過活屍,又消失在空氣中。眾人眼睛被這道突然出現的強光晃的有眼睛神通,隨後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咔嚓聲。當他們睜開雙眼時,卻發現那具活屍竟然被一分為二,上半身遠遠地飛了出去,重重撞到對面的牆壁上,又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不過這半具身體竟然還在掙扎著在地上向秋宇翔爬去,內臟已經流了一地,在地磚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暗黑sè痕跡,而那嗷嗷的叫聲似乎也沒了剛才的強硬,此時倒像是在低聲嗚咽。活屍的下半身像是失去了活力似的,在原地顫抖了兩下便一動不動。

看著兩半身體不同的反應,秋宇翔不由一時愣在了當場,眼中湧起一層思索的光芒。

剛才的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郝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活屍就幹淨利索的被秋宇翔一分為二。對於這具活屍身體的強度他是有一定認識的,想不到這具刀槍不入的活屍竟然就這樣輕鬆的被一把摺扇打敗了。

“剛才那道金光?”因為金光存在的時間極其短促,如果不是眼睛還有發痛,他都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覺:“鐳射武器?”

郝建此時是滿腦子的疑問,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陳憶更是滿腦子的漿糊,他第一次面對如此詭異的東西,心底那絲恐懼還未消散,被郝建吹的神乎奇乎的活屍卻被秋宇翔一下一分為二了,此時的他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連手中的槍如何放了下來也不自知。而常尋芝則是雙眉緊皺,望著那個正掙扎著向前爬著的活屍,不知在想著什麼。

活屍已經快爬到了秋宇翔腳下,張大著最便向著他咬了下去。眼中那滿口的細牙齒閃過一道yīn森的白光,秋宇翔卻突然後退了一步,腦子裡湧起了一個想法。

“不會吧。”心中暗自猜測著,望著那個一口咬空又向著他爬過來的活屍,秋宇翔突然又動了。

一步踏前,體內靈力高速運轉,右腳劃出一道圓弧向著那個活屍便踢了過去。活屍像個皮球一般帶著一聲悶聲被踢上了半空,秋宇翔左手破空而出,一把抓住了活屍的頭顱!

“心!”

郝建和陳憶一陣驚呼,急忙幾個箭步跨了上來。而房外一直擔心著的戰士們此時也不顧的連長的吩咐,端著武器便衝了進來,卻一個個立刻呆立當場,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個被他們認為強大無比的活屍,此時竟然被一分為二,而上半身正被之前那個年輕人死死抓著臉龐懸掛在半空中,雙手拼命地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卻不能碰到年輕人半分。

郝建和陳憶詫異地對望了一眼,此時秋宇翔手中的活屍,就像是被禁錮了的猛獸似的,雖在掙扎,卻充滿了一股暮氣。整張大嘴被秋宇翔牢牢卡著,一口細整齊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兩人卻一下發現了異常。

“這傢伙的牙齒……”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絲疑惑。

“果然如此。”秋宇翔掃了一眼活屍口中的牙齒,心中的猜想被證實,這個活屍形成的原因也找到,但是他卻沒有一絲高興的念頭。

轉頭掃了一下其餘三人和正站在門口的那群戰士,秋宇翔一把將手中的活屍扔向了遠處,同時轉過身來,對著常尋芝道:

“灼火炎雷心法你會吧?試試。”

常尋芝驚異得望了秋宇翔一眼,不過轉念想到守聖一脈幾千年的傳承,知道自己門派的秘法也有可能,便沒再多想,了頭。

看著房角那個還在掙扎著的活屍,常尋芝突然拿出了一個一個巴掌大的黑sè鐵質圓牌,雙手合十,將牌子緊緊壓在掌中。

“玉宇清虛,神宵奉命,弟子請火行之雷,急急如律令,赦!”

常尋芝的衣衫無風自動,一旁的郝建和陳憶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凝重起來,呼吸也有困難,房內溫度也急劇上升起來,兩人甚至發覺微微一動也會有一陣撲哧的靜電聲,空氣中的水分就像被瞬間蒸發了似的,口乾舌燥,心中也莫名地sāo動起來。而常尋芝卻沒有發現周圍異變似的,原本豎立著雙掌相互交錯,變為與手臂齊平。就在此時,一股淡紅sè的光芒猶如蛇似的在雙掌之間若隱若現。沒有絲毫停頓,常尋芝雙掌猛然一縮,再一放,狠狠對著牆角的活屍推了過去!

這時的活屍,也感覺到了威脅,半個身子竟然微微顫抖起來,而在那殘缺了一半的臉龐上,青紫sè的肌膚下湧起了一股蟲似的東西,在臉龐上胡亂的竄動著,就像逃命一般,極其詭異,不過還沒等這個突然出現東西找到出路,常尋芝手中的灼火炎雷卻已霎時擊打了過來。

空中劃出了一道手臂粗的紅線,彷彿一道火龍在虛空中翱翔著,帶著灼熱的氣息,瞬間劈在了活屍上!郝建兩人耳中似乎響起了一聲悶雷聲,便聽見從活屍處傳來一陣哧哧聲,放眼望去,牆角的那具活屍已癱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冒出火光,就像在高溫爐裡被燒烤了似的,烏黑一片,猶如一截燒乾的樹枝,再也看不出人形。

而在這時,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黃光卻從屍體上冒了出來直直向著停屍房門口shè去。早有準備的秋宇翔眼疾手快,左手猛地在虛空一晃,停下時,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間,多出了一個指甲大,滿身土黃sè猶如毛蟲似的東西,正不斷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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