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華夏迷雲

第一章 蠟燭誰吹的[1/1頁]

天宇的光華中,艮天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抑鬱,眼淚打溼雙眼,打溼青衫,卻再無力支撐。艮天閉上了雙眼,眩暈了過去。

艮天在時空中彷彿過了一萬年,也彷彿只過了一瞬,身體慢慢被光華消逝,慢慢地最後只剩下一團金色光華圍繞著綠瑩手杖。

1970年,河南,安陽北郊。

不到20平米的棺槨室裡,只有東南角一支蠟燭在搖曳著,好像隨時會滅掉,按說這墓裡哪裡來的風啊,但卻只是就那麼搖曳著,讓人心裡為是否會突然滅掉提心吊膽。另一邊一隻鮫人燈滿臉的猙獰,無論站在哪裡彷彿都會被鮫人青黑色的雙眼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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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你說這裡真的能讓我們的孩子好起來麼?醫生已經說過了,良天現在基本沒有思維能力和行動能力了……”女子默默地低著頭,黑色的風衣襯著有些蒼白的臉龐,眼中盡是傷悲。

中年男子憐惜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手中緊握了下有些溫涼的小手。“會的,在花莊中一張古圖中記載著這裡,說是奇異之地。

“雨飛,你放心吧。雖然不知道要透過什麼方式。”

旁邊一個穿著全身補丁麻袋的老頭,眼角斜斜的看了眼兩人。

“哎呀,好了,老良、老夏我跟你們說,此地是成龍之地,這恆水之南是處秦前古墓,說不定真有些什麼奇蹟發生。說不定出來個白毛子!哎呦呦,好嚇人啊!”麻袋老頭手中拿著個黑驢蹄子,在白玉石臺旁邊小心翼翼的看著,“什麼都沒有,毛都沒有,白毛子都沒有!什麼破墓,什麼史前大墓!嗯?這白石頭好像不錯能不能砸下來!”說著已經不顧剛才的小心翼翼,拿著手中的驢蹄子使勁的往白玉石臺上捅著。

中年男女身子一陣顫抖,極力忍著想踹某老頭的衝動,“葛老頭,你老實一點。”良宇說道。

突然,一團金色光華一閃覆蓋到良天的身體上,中年男女和麻袋老頭都忍不住閉上了眼。一陣不知道什麼風從幾個人的腳下吹過,眾人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中年男女瞬間從黑色風衣背後抽出兩把手臂長的細刀,背靠背站著。麻袋老頭也是一個機靈,瞬間從腰間抽出4、5個黑驢蹄子,夾在指間,做格擋狀。

幾人強忍著剛剛的眼睛不適,卻發現過了許久眼中依舊全是黑色。

“蠟燭!”突然,麻袋老頭大聲叫了起來,不是眾人眼睛沒有恢復,而是墓中早已沒了照明之物,“誰吹的?”麻袋老頭一陣疑問,順口問了出來。

“誰吹的?”麻袋老頭不問還好,這一問,頓時幾人後背生出一層白毛汗。

古時墓葬多曾用鮫人留皮煉油,最後再用鮫人留下的皮裹著油做成長生燈,但在古時鮫人也不是一般常見,不是一般王侯是無財力做此長生燈的。幾千年過去,長生燈油早已燃滅,但是青黑色的眼睛不知是什麼物質,在漆黑的墓室裡依舊有些影子,彷彿盯著這墓室裡的幾個人。

幾人時不時瞥見牆角的鮫人長生燈,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的靈魂會被攝入進去。

“嗚嗚嗚……”一陣哭聲響起來,在毫無聲音和光線的墓室裡顯得無比突兀。

幾個人神經繃緊到極限。

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

赤衣兇,笑面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葛老頭心想,完了,完了,這鬼吹燈加鬼哭,這鬼哭雖然比鬼笑好點,但他娘的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葛老頭正心慌神遊呢,突然感覺手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刮到了,涼絲絲的。

“啊!”葛老頭頓時跳了起來,手中夾著的幾個黑蹄子四處亂扔。

夏雨飛突然感覺面前空氣帶動,心知這6,7米肯定不是麻袋老頭,手起刀落,黑驢蹄子瞬間整整齊齊的一分為二,另一手倒拿的短刀依舊護著身體前方。

“葛老!你喊什麼!沒出白毛子,先被你嚇死!”夏雨飛生氣,很生氣。自己的孩子還躺在地上,本來想著一線生機為了自己的孩子來到這裡,卻不想遇到這些事,這麻袋老頭看來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本來花子會中都說這人對古墓最熟悉,誰想來到這先被他嚇死,搞不好到最後他還要把自己嚇死。

葛老頭心裡委屈,他娘的,倒了一輩子鬥了,也沒見個白毛子、青粽子,這臨老臨老,唉,果然是遭天譴,遭天譴啊!看來今天是要喂殭屍了,也不知道要先吃我哪?都被鬼摸了手了,這還了得!

墓室中在葛老頭一聲呼喊之後,突然有些明亮從葛老頭的腳下發出來。

艮天化為一團金色光華,進入良天身體內,慢慢融進身體、腦海,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覺得好傷心、好傷心。但卻不知道為何傷心,只是眼淚依舊在流,心中彷彿抑鬱著發不出聲音,只有一聲嗚咽。良天身體被金色光華慢慢修復著,艮天慢慢恢復知覺,手指動了動,腦海中好像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祭臺,他知道他已經透過祭臺離開了殷城。但是他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看來祭臺上的玉瑩石最後還是被人毀去了不少。

“呵呵呵……”想我艮天,天生絕才,身負《黃艮天書》,到頭來卻是這般田地。

葛老頭正在鬼打手與鬼哭中提心吊膽中,想要研究這腳下光亮的來源,卻突然又聽到一聲笑,笑的還有點冷,心裡激靈的有些麻木了。“莫聽墓鬼笑、莫聽墓鬼笑、莫聽墓鬼笑……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葛老頭突然想到蠟燭就在右手邊幾米的地方,也不管什麼白毛子,青粽子,趕緊從麻袋衣服的一個袋子裡掏出火摺子吹了幾下跑到蠟燭的地方點著蠟燭。

“雨飛,你也點個火摺子。”良宇雙手張開,護衛著夏雨飛,兩把黑柄短刀映著微弱的亮光,竟然發出淡淡的藍色,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

墓室頓時亮了起來,幾個**眼瞪小眼,除了北角的一個盜洞依舊黝黑,愣是沒看出20多平米的墓室裡有什麼。

葛老頭也看出墓室裡什麼都沒有,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手一抽又從不知道哪個麻布袋子裡抽出一個黑驢蹄子,大大咧咧的就尋著綠色的光亮。

“哎呦,哎呦,發財了,好東西,好東西,哎呀媽呀,這好東西啊!”葛老頭手裡拿著綠色的手杖,又大喘氣了起來。

“快看看良天。”夏雨飛急忙說道。兩步走到了良天身邊。

艮天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現在身體的母親,他什麼都不記得,這個身體的意識早已不在,只是存留在腦海之中一些記憶。艮天趕緊閉眼,腦海中過慮著良天的回憶。

哎呀!哎呀!如此宵小,怎能如此把玩自己的汙穢之物!這這這,這小兒!

過了一小會,艮天漸漸對這個世界有所瞭解,但是艮天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事,除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進入墓室和融於腦海的《黃艮天書》的記憶,但是艮天還是覺得有個地方需要自己去,彷彿有聲呼喚,即使時間荏苒,即使天絕人滅,那聲呼喚依舊在自己腦海不會散去,有個人似乎在遙遠的另一個地方等自己。

還得去尋找8顆玉瑩石,還得恢復記憶。好吧,既然這樣還得在這個世界有個身份。

決定好了,也就不能再賴著不睜眼了,這幾個人一會叫一下,自己的哭興早沒了。

“小天?小天?”雖然知道面前這個清瘦的孩子不會回答自己,夏雨飛還是神情緊張。

“嗯……”聲音有些虛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好吧,我以後就是良天了,雖然只差了一點同名。

“小天醒了!小天醒了!”夏雨飛白皙的臉龐因為急切有些紅潤,在花莊征戰這十多年,即使血雨腥風,即使知道自己在死境的時候,心裡也難有一絲這樣大的波動,卻因為這個孩子,是的,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孩子。即使再付出什麼,也不會覺得多!

夏雨飛突然覺得自己錯了,想要給良天不一樣的生活,所以隱姓埋名,不問莊中事,只想能讓良天不要走自己和良宇的路。所以也沒有讓良天去習武,只是像平常孩子一樣去上學。或許,良天如果會一些基礎武法,也不會在一輛汽車面前如此脆弱。

或許,假如這次好了,爸爸媽媽一定將全身武法教給你。

“良天醒了?”葛老頭也聽到良天的回答,和良父快速過來。

“這聲嗯怎麼這麼耳熟?”麻袋老頭又開始輕聲低估上了,“嗯?怎麼跟剛才哭聲和笑聲很像!?”

“哇呀呀呀,你這臭小子,扮殭屍過癮是不是,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良天一陣頭暈,這老頭的嘴是怎麼長的,一會大喘氣,一會大舌頭,一會大喘氣。

“@#¥%”良天你說什麼,夏雨飛看到良天在說話,卻聽不清,於是把耳朵湊近良天。

“幫我把這老頭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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