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莫花辭一聽到這個字瞳孔不自然地放大。她從沒有想過莫書晨會死,這麼健康活潑可愛的莫書晨,昨天還蹦蹦跳跳地出現在她的面前,怎麼可能……會死呢?

撒謊!林肖他在撒謊!莫花辭惡狠狠地看著他的眼神,想要看出一絲人撒謊後的後怕和不安,無奈的是,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泊,讓她看不出他的緊張和不安,而是一片死寂。

難道,林肖已經錘鍊到如此的地步?他可以眼睛一眨不眨地對她撒謊?

還是,林肖和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莫書晨已經死了,被她眼前這個男人殺了!她已經經歷過很多個親人的死亡,但卻沒有一個會讓她如此的痛徹心扉。她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明明已經意識到林肖的本性,為什麼還這樣奮不顧身地前來C市,是她害了他,她才是該死的人,莫書晨是無辜的。

莫花辭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不認識他了,五年前,他們還曾經在一起甜言蜜語。五年前,他們曾經還在一張床上翻雲覆雨。林肖還因為她買下了她曾經呆過的那家孤兒院的地皮,他曾經還讓她喜歡的那部小說搬上熒幕。

不對,林肖喜歡的是簡舒,而不是她莫花辭。可是,她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簡舒還是莫花辭了。

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有什麼分別!

想到這裡,她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你說什麼?”莫花辭訥訥地問了一句,然後又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還想說,莫書晨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能這樣對他?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她絕不想承認孩子的生父是林肖,她絕對不能承認!

如果林肖說的那句話是事實的話,她該怎麼辦?難道要提著刀砍了他為莫書晨報仇,還是坐以待斃乖乖臣服在他的威嚴之下。她已經臣服得太久了,她已經匍匐在林肖身下太久了。久到,她已經忘卻了該怎麼樣去反抗。

她現在只希望有一個人能來告訴她,莫書晨還沒有死,還活蹦亂跳地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什麼都沒有,除了電視裡的女主不厭其煩的哭泣聲之外,她竟然什麼都聽不到。

林肖看著她如此憤恨的表情,頓時感覺到快意。在他的認知中,女人,就該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該乖乖地聽從他的命令,不該做出出格的事情。他承認,他們林家都對女人有變態的佔有慾。林家的男人可以隨意拋棄女人,但女人絕對不可以不忠誠於他們。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忘卻自己的生母是怎麼樣被自己的父親折磨致死,也無法忘卻他的生母死後的那種眼神。那種不甘心和怨恨夾雜在一起的眼神,他到死都不可能忘卻。

“我在說什麼?”林肖想到這裡,不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他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又何必一再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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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我們五年前的約定,我給你五十萬現金,你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如今,我只是想得到我自己想要的而已。難道你想違背自己的約定?”林肖咄咄逼人道。

莫花辭氣得發抖,但是也無可奈何。比力氣,她比不過他,比金錢權勢,她更比不過他。她身上已經沒有籌碼再和林肖談條件了,可是,林肖已經殺了他們第一個孩子,為什麼還要殺第二個?

“就算我們之前有交易,你也不該殺了他!殺人是犯法的!”莫花辭提醒道,殺人犯法,的確是個人都該知道的事實,只要是個人,犯了法,就不可能逃脫掉法律的制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突然,她又感覺自己的想法是極為可笑的。法律可能在窮人面前有用,但是在林肖面前,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林氏有最好的律師團幫他打脫官司,他有錢,也有很多個可以替他去死的羔羊。就算她用盡所有錢財去告他,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

那她該怎麼辦?誰能告訴她他該怎麼辦?

“這些用不著你操心。”林肖似乎在聽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不以為意。他在很多年前,已經嘗試過殺人的機會,在他的眼裡,殺個人和殺個狗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殺個人清理起來比殺個狗更為麻煩罷了。

莫花辭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了,她已經累了,已經不再見到他了。她現在只想回家,回F市,和任壽一起回去,從此再也不踏足C市。

“怎麼?你在想你的那個男人?”林肖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那個男人叫什麼來著,任壽對吧。聽說還是一個鋼琴老師,彈鋼琴彈得很6?”

“你想對他怎麼樣?”莫花辭一聽到任壽的名字,驚叫出聲。孩子已經被他帶走了,這樣還不夠麼?為什麼還要牽扯到別人?難道他就不覺得很噁心嗎?

“怎麼?這麼快就開始護食了?”林肖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心裡一股莫名的火氣升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伸出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你這麼緊張他,不會是因為她是你的男人吧,你們已經在一起了,你還為他生了個孩子?”

雖然林肖極為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說出了口。他不知道莫花辭離開他之後還有多少個男人,他覺得很噁心,又為自己這麼多年來守身如玉感覺到不值。他這麼多年來做了那麼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覺得莫花辭噁心,明明和那麼多個男人有過關係,還擺出一副很愛他的模樣,他真是恨不得給她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了。她這個像是公交車一樣隨便讓人上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誤認為她是簡舒呢。

實在是一個侮辱!

莫花辭感覺到他的力氣好大,感覺他已經快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但是她不想和他求饒。她憑什麼和這個惡魔求饒?

沒有看到她的反應,這讓林肖不得不增加她捏她下巴的力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很能說嗎?現在跟我裝可憐?”

莫花辭終於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這種笑容代表了她對他的噁心。林肖突然感覺到心悸,這個女人,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擺出和簡舒如此相像的神情,讓他不禁沉淪下去。

“你已經殺了我的孩子,不介意再殺了我吧。”莫花辭冷冷地說了一句,就算林肖現在要殺了她,她也不會覺得奇怪的。她只是覺得好笑,為什麼她就不能學乖呢?上一世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這世還要重蹈覆轍?

她重生的時候,就希望能夠脫離林肖,能夠擁有自己的生活。沒想到,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或許,林肖就是她的夢魘,無論如何她都逃不掉嗎?

“殺你?我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我必須要把你囚禁在這裡。囚禁到我滿意為止,這是你在沒有履行完契約之前,離開的代價!”林肖並不打算殺了她,他變態地覺得殺了她實在是一件太過輕易的事,輕易得讓他根本不屑去碰觸。

他甚至覺得,死亡是懲罰一個人最簡單的方式,根本就不足以洩憤。他要的,就是慢慢折磨她,讓她失去最後的希望,讓她在自己的折磨下慢慢死去。

莫花辭聽到這裡,已經沒有必要在發洩什麼了。就算她求饒,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那又何必浪費力氣?

而且,就算她喊救命,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林肖沒有看到她的反抗,滿意一笑。他終於知道,違逆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只是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可笑罷了,那麼,又何必去浪費力氣。

林肖拿走了她的包包,從中拿走了她的手機,“你最好給我乖乖呆在這裡,只要你哄得我高興了,我可能會放你那男人一條生路。”

“我知道了。”莫花辭似乎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現在只能虛軟無力地看著他。

林肖很滿意她所說的話,暫時也沒有想說的了。他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反鎖了門。

莫花辭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地上。她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她不是林肖的對手,苦苦掙扎又是何必?

現在,她只能擔心起任壽的命運來,如果他也被她所連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的家人。

林肖走出去之後,拿出手機給諾諾打了個電話。

“諾諾,任壽招的怎麼樣了?”林肖冷冷地質問道。

在電話那頭的諾諾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林先生,任壽對他是紀寧爪牙的事供認不諱,只是,他根本就不承認他和莫花辭有染,而且沒有承認孩子是他的。”

林肖聽到諾諾的話後,眉頭皺了起來。任壽昨晚離開萬家之後,他就派人去劫走了他。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他也該招得差不多了。

“他有沒有說孩子到底是誰的?”林肖繼續問道。

“他說,他不知道。”諾諾誠實地回答道。

“拿他的DNA去做個檢查。”林肖吩咐道,因為手指太過用力的關係,指尖變得泛白。

孩子如果不是任壽的,那會是誰的?莫花辭到底招惹過多少男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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