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花辭第二次來到獨自來到‘迷亂’。她之所以來到這裡,並不是因為方楠的關係,而是因為她在林肖的資料上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樣貌。她突然記起,這是她第二次見過這副模樣,而第一次,應該就是在這裡,酒吧‘迷亂。’

而不同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他只是一個在酒吧裡調酒的小調酒師,每天為了迎合每個客人的喜好努力調製客人所喜歡的酒。方楠就是從他的手中,接過那根紫色的髮圈。而第二次,在資料上面見到他,他是霸虎幫幫主蔣虎旗下的第一參謀,玉竹,人稱玉面先生。他擁有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沒有任何瑕疵的容顏,但內心,卻如強硫酸一般,將人一點一滴的腐蝕殆盡。

莫花辭得知,玉竹很早就對蔣虎的暴力統治極為的不滿,早就想推翻蔣虎的統治自立為王。何奈蔣虎早就知道玉竹的花花腸子,給了他一個虛名,卻不給他任何實權。乍一看,玉竹的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蔣虎的走狗罷了。

莫花辭想著,如果能和玉竹見上一面,借他兵力,擁他成王,的確是有可能化解霸虎幫和致簡的恩怨。不過,玉竹願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還是有待考究。

林肖聽了她的提議,對她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玉竹就是一個玉面狐狸,狡猾是狐狸的本性,如果他能這麼快相信她的話,他現在根本就不會這麼煩惱了。所以,不信邪的莫花辭只能偷偷一人前往。

晚上十一點,朦朧的夜色席捲了整座城市。整座城市如同沉睡了一般的野獸一般安靜地蟄伏著。然而,作為C市最熱鬧的一個酒吧的‘迷亂’,卻是另一番的光景。

莫花辭剛剛推開‘迷亂’的門,就已經看見卡座上已經坐滿了人,各色各樣的男女已經在舞池上瘋狂的舞蹈,她不自覺地往舞臺的方向看去,幾個衣著暴露的少女正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她提起的心已經放了下來,還好,方楠並不在。

她應該已經辭職了吧,如果她聽了自己的話,在外面找個正經的工作,她應該可以心滿意足了。她們從初中開始,就已經是同窗同學。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冥冥中的安排,她們初高中都是在同一個學校,班級。大學以後,因為志向不同的關係,簡舒選了中文,而方楠選了英語。

簡舒長得慢,身材又極為的瘦小,而且她是孤兒,身邊沒人照顧。比她高年級的女生知道她的情況後,便肆無忌憚地欺負她,收她的保護費。那時候的她,性子孤僻,根本找不到可以傾訴的物件。就在這個時候,方楠出現了。她如同一個神氏一般,把她緊緊地護在身後。因為幫她擋架的關係,方楠的後背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疤。從此以後,那道疤痕就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她曾發過誓,如果方楠有困難,就算傾盡她的所有也要護她周全。

但是,事以願違,在方楠最痛苦地時候,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不僅一點忙都幫不上,還選擇了死亡。她現在有幸重生,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讓方楠好好活著。

她往吧檯的方向看去,調酒師已經換了一個更為年輕的調酒師了。他的臉有些黝黑,不算太高,正和坐在椅子上的一位染了棕色長髮的女人聊天,因為只是看背影的關係,她沒有看到女人的面容,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極為纖細,腰肢只堪盈盈一握。

莫花辭姿態輕盈地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抬起自己的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她一直很喜歡這副身體的頭髮,烏黑亮麗,摸起來極為舒服。

正因為她這個動作,吸引了調酒師的目光,他知道這個體態優雅的女人並不屬於自己,而至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有興趣問個明白,“小姐,想要點什麼?”

莫花辭略為拘謹地笑笑,字正腔圓地說道:“一杯橙汁。”

很快,動作利落的調酒師就已經把一杯現調的橙汁放在她的面前,她用左手輕輕握著杯身,右手拿著吸管,隨意地晃了晃,晶瑩的液體在燈光下顯現出漂亮的顏色,她好奇地問道:“方楠不在這裡嗎?”

調酒師楞了片刻,原來她是來找方楠的啊!的確,方楠是一個極為驚豔的女人,至少,她知道該如何提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讓男人與之交纏。他曾經也嘗試著和她表白過,但已經被她無情地拒絕掉了。明明就是一個久經風場的風月女人,卻還要裝作一副貞潔純情的模樣。明明已經被無數個男人艹過了,還他媽的自命清高。

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她昨天已經辭職了。如果你想找她的話,很抱歉,你已經來晚了。”

莫花辭舒了口氣,她很滿意自己聽到這個答案,“那你知道她的聯繫方式嗎?”

調酒師聳了聳肩,“很抱歉,她離開酒吧以後,就換掉了所有的聯繫方式,聽說連家也一起搬了,現在誰也找不到她。”

莫花辭沒想到調酒師會這樣說,她本來以為,方楠出來以後,她還打算幫忙給她找個工作呢。不過,如果找祁正幫忙的話,她應該很快就能知道方楠的聯繫方式吧,不過,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想和祁家的人扯上任何關係,她嘆息道:“那好吧,那你知道,皮特什麼時候上班嗎?”

莫花辭已經查到,在這個酒吧,玉竹的化名就是皮特,她不知道玉竹為什麼會隱姓埋名在這裡當個調酒師,但她必須快點找到他。霸虎幫的人被釋放之後,那些提不起檯面的混混一直在施工場地搗亂,嚴重影響了施工進度。如果這件事不快點解決,不僅那塊地皮發揮不了利用價值,就連林肖都有被彈劾的危險。

莫花辭很想讓那塊地皮保留下來,因為那也是她童年最安全的港灣。

一聽到“皮特”這個名字,調酒師的臉色瞬間變了。因為皮特工作能力出色,性格極好的關係,不僅在風月場上如魚得水,他也深得經理的器重。而他就一直被皮特打壓,根本就沒有翻身之力。

調酒師從硬擠出了一句,“不知道”,就繼續招呼其他的客人,對莫花辭完全失去了興趣。

莫花辭不明白,這個調酒師為什麼會反映這麼巨大。她抬手看了看腕錶,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如果現在無果而歸,一定會被林肖恥笑吧。她畢竟是偷溜出來的,讓林肖知道自己偷溜來到這種地方,一定會被做得起不來床吧。該死,怎麼會這時候想這種事!莫花辭吸了兩口冰冰涼涼的橙汁,在心裡默默地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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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橙汁以後,她感覺到其他男人赤果果的目光,嘆了口氣。看來已經不能再這裡呆下去了,無功而返就無功而返吧,如果遭遇了毒手,她還得不償失了!

在她備孕期間,或許,林肖可以找無數個女人歡愛,但是她這段時間唯一的男人就只能有林肖!她無法反抗他的霸權統治,畢竟這是她決定要走的路。

在離開酒吧之前,莫花辭走進了衛生間,解決完生理需要後,一身舒爽的她站在化妝鏡前,拿出自己的化妝包,開始為自己補妝。

她還是簡舒的時候,林肖就喜歡看她素顏的模樣。但重生以後,她開始覺得,女人應該畫點妝再出去見人,這不僅是對他人的尊重,更為重要的是,這樣能夠讓自己更加光彩照人。

莫花辭看著在鏡子中自己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當她轉過身,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喝得爛醉的玉竹正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的身體被另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支撐著,那個女人雖然一臉嫌惡,但也不敢說些什麼。

“他怎麼了?”莫花辭沒想到自己這麼幸運,這麼快就能找到了本人,然而,他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他想找的,是一個正經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醉醺醺的醉鬼啊。

“你認識他?”那個女人似乎看到了救星,把他的身體扔在她的身上後,轉身就走,根本就沒給莫花辭說話的機會。

莫花辭受重,立馬把他扶了過來,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目光含淚,心裡的小人不停地罵著,臥槽,為什麼把這種男人交給我!我只是個路人,不是保姆啊!

玉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只覺得眼前的莫花辭變成了兩個,他只記得他認得這個人,“你是,莫花辭?”

莫花辭點了點頭,“我是莫花辭,你怎麼會喝得這麼醉!”

玉竹一把推開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經理讓我陪客人喝酒,我能不陪嗎?如果你是來幫林肖當說客的話,那你可以滾了!那裡,已經成為我們這幫兄弟的家了,我們的家,怎可以遭人踐踏!”

莫花辭楞了半晌,才明白玉竹所說的家是什麼意思,她解釋道,“我們沒想過要踐踏你的家……”

還沒等她說完,玉竹已經攔下她的話頭,“現在,快點,帶我回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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