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掛了電話,和司機交代了幾句後,這輛藍色的凱迪拉克在下一個路口向左一拐,直接折返了回去。好的司機,的確不需要過多的交代。

米娜把小鏡子放回包包裡,有些驚魂未定。剛剛老闆到底和誰在說話,馬上到是什麼意思?難道計劃要被延後了嗎?米娜暗自揣度著自家老闆的心思。但是米娜不打算發問,如果自家老闆覺得這件事需要她知道,自然會告訴她,如果他認為沒有告訴她的必要,就算她開口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她。

作為一個秘書,一定要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在這種大公司上班,她就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嘴巴。

“米娜。下車。”林肖給米娜下了命令,既然計劃要延後,那麼米娜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好。”凱迪拉克穩穩地停下來以後,米娜沒再說什麼,攏了攏渾圓的胸脯,竟然自家老闆不需要她,那麼她也樂得清閒。

這時候的林肖,心情是矛盾的。他摸不清紀瑤的想法,也不想這麼早下決斷。紀瑤,應該是愛著自己的吧。這個愚蠢的女人,竟渴望他會愛上她。自從簡舒死後,他在也沒有對別的人動過心了。他現在的心是死的,無論紀瑤如何費盡心思勾引,他也沒有愛上她的想法。

處在這個社會,最忌諱的,就是把話說得太滿,特別是對於感情。

不過,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和紀家撕破臉,畢竟御龍集團對林氏有恩。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對紀瑤怎麼樣。

他覺得,他們都是市場交易的一塊棋子罷了,如何進退,怎能由得自己。他早已在這場交易中無法抽身了。

藍色的凱迪拉克停在了雕花大門的門前,林肖開啟了後座的門,黑色漆皮的皮鞋踩在了水泥地板上。和司機交代好事情後,林肖順著大門走了進去。

走進大門後,林肖踩在了石頭鋪成的地板上,目及之處花團錦簇,到處瀰漫著花草的香味。

看得出來,紀天海是一個愛花之人。

林肖走到大門後,用手扣了扣房門,一個年過五十的婦人開啟了門,看到林肖後,把林肖請了進來。那婦人是紀家的老保姆了,她是看著紀瑤長大的。林肖和紀瑤的婚事,他們一家都是不看好的,誰知那丫頭倔,非林肖不嫁。

當初,林肖鬧了粉色緋聞,他們一家都勸她解除婚約,但是她死活都不答應,一直站在他的那邊,把紀老爺氣得半死。現在她出了事,他倒想藉著機會解除婚約了。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林肖自是知道紀瑤一家對自己充滿敵意,也不說什麼,直接走上了二樓,往紀瑤的房間走去。

紀家,他到底是來過。

林肖來到紀瑤的門前,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後,直接把它扭開。

偌大的房間裡,擺放著繁瑣而又精緻的傢俱。紀瑤躺在雕花木床上,像一個已然沉睡的公主一般。乾淨而白皙的小臉如同精緻的瓷器,她的左手纏著白色的繃帶,她還在安靜地沉睡著,連時間都不忍心打擾。

林肖突然想起,那天在星巴克裡,紀瑤逼婚的模樣,她用精緻的妝容把自己偽裝起來,和現在生病脆弱的她判若兩人。

是他忘了,無論紀瑤在人前裝得多麼堅強,裝得如何冷漠,她終究還是一個小女人而已。她用恐怖的佔有慾把他扣留在她的懷裡,一些風吹草動就會讓她心驚膽戰。

但是,她愛得確實這樣得卑微,因為自己無法生育的關係,她放任他在外面解決生理需求。

甚至天真的想著,只要他能回到自己身邊就行了,只要她還是她的未婚妻就行了。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紀瑤很可悲,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上她的男人。

如果,他沒有愛上簡舒的話,興許,他會愛上這樣的女人也說不定。

林肖走到床前,輕輕喚醒了她,“紀瑤。”

“你怎麼來了。”紀瑤聽見有人叫她,睜開了眼睛,努力牽了牽嘴角,讓林肖看到自己的笑容,“爹地在去開會前,告訴我,只要我一睜眼就能看到你,果然,他沒有騙我。”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解除婚約,我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擁有你。”林肖楞了楞神,沒想到紀瑤會對他說這些話。

“是的,我們說好了。”紀瑤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自己卻過不了自己那關,一聽到要和你解除婚約,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你,我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刺後一般,痛到連呼吸都是奢侈。”

“所以,你就用這種辦法,把我留在你身邊?”林肖的語氣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惡厭。

“你一定覺得我噁心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噁心的,用這種方法,把你留在我身邊,就算你的心不再我這裡,我也要把你的身體留下。那個莫花辭,你是真的愛她嗎?”紀瑤自嘲道,這場情感爭奪戰,是她敗了,而且一敗塗地,連自己的自尊都被消耗殆盡。

“如果你能懷孕的話,我也不會找她。”林肖說了實話。在他看來,莫花辭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生育工具而已,就算他對她的感情有些特別,也僅僅是因為她給他得感覺很像簡舒罷了。

“就是因為我,不能懷孕嗎?”紀瑤聽到林肖的回答,是的,對他們這些豪門來說,生個孩子實在是太過重要。這關乎到家業的繼承問題。她好很,很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也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因為生在豪門,就算擁有了數不清的財富,也有數不清的無可奈何。

“別想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談談要不要解除婚約的事,至於你的那件事,已經有人去辦,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林肖輕聲安撫到,這個女人,因為他的事也吃了很多苦,就算他再自私,也不可能把簡舒去世的事全部扣在她的頭上。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的話,紀瑤就不可能威脅得了他,簡舒和她腹中的孩子,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全部死去。

安撫好紀瑤以後,林肖離開了紀家。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要讓紀天海看到他的誠意,才能更好的穩住他。

很快,凱迪拉克開到了一個舊倉庫的前面,林下下車以後,就能聞見很濃的汽油味,這是一個廢舊的倉庫,平日裡鮮有人來,很快,這塊地方就成了那些無業嘍囉做“好事”的地方。

倉庫裡頭有五個男人,有些已經瘦的不成人形了。其中有一個被綁在椅子上,昏迷著。

“林先生。你來了。”靠在牆壁上的男人看到了來人,把煙叼在嘴裡,從褲袋裡拿出打火機,火光亮了幾下,煙霧縹緲。

林肖並沒有理會那男人,自是徑直走到倉庫的中央,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冷漠地問道,“已經確定是他了嗎?”

那男人也走了過來,用力給了那個綁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個巴掌,“已經確定了,他就是王海。”

林肖點了點頭,對男人的效率還是挺滿意的,“把他弄醒,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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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領命,揮了揮手,其中一個瘦猴拿了一盆冷水,往王海的腦袋直接潑了個精光。

王海受痛,看到來人後,嚇得雙腿不停地哆嗦,連尿都要漏了出來。

“就是你上了我的女人?”林肖看著他一臉慫樣,想不出他的勇氣來自哪裡?

“是是是……”王海連忙承認道,他可不是連死都不怕的忍者,他現在只想招供事實,不想被嚴刑逼供。

“這麼膽小?”林肖的眼裡露出了不屑。

“是……是霸虎幫的人讓我幹的。他們給我好大一把錢,讓我誘惑紀瑤,讓她心甘情願的和我上床,然後再把影片錄下來,放在床上,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再C市做不成人,幫主還說,你用過的女人,他想知道是什麼滋味。”王海看著林肖的眼神,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說了出來,就求他能饒過自己一命,“大哥,大爺,我把你說的都已經說了,求求你們,饒了我,放我一命,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們的。”

霸虎幫?林肖一聽到這三個字,頓時來了興趣,果然,一聽到他要參與那塊地皮的競標,就忙著對她的女人下殺手了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得還一點都沒錯,林肖背過身去,發布命令,“把他的老二割下來,給紀天海送過去,讓他看看我們的誠意。”

“是。”那個叼煙的男人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了火光。

林肖走出倉庫後,坐上了凱迪拉克。既然霸虎幫的幫主對他上過的女人這麼感興趣,除了紀瑤以外,莫花辭也會成為他眼中的目標,也怪不得莫花辭會被跟蹤了。

林肖打了莫花辭的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聽,難道已經出事了嗎?

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林薇薇,“薇薇,你知道花辭在哪裡了嗎?”

“在公寓裡啊,她好像是上午十點多回去的,中午的時候,我給她送午飯的時候,她還在啊。怎麼了嗎?”林薇薇也開始慌了。

“你現在馬上去她家一趟,看看她還在不在,記得給我電話。”林肖繼續釋出了命令。

莫花辭,無論如何,你都不能給我有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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