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人事,聽天命。蘇芸將自己的想法完整的表達了,不管結果會怎麼樣,她也算是盡力了。至於後面的,就聽天由命吧。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蘇芸並不覺得,她把事情放到一邊,就泡在了手機上。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了玩手機的感覺,這樣可以讓自己放鬆,還不用讓自己覺得孤單,何可不為?

在沒有聊天的空擋,蘇芸就會空間,檢視著各種心情。她手指一動,出現在眼裡的,是衣服浪漫的圖畫,上面是“七夕快樂”的字樣。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七夕節前奏,賣花的,送祝福的,單身發鬧騷的......

蘇芸看看時間,發現還有幾天就是七夕節了。想著小時候,她會在那一天,躺在媽媽的懷抱裡,在瓜棚裡睡覺。媽媽告訴她:“在這裡睡覺,可以聽到牛郎織女的談話哦。”

然後,母女就在那裡看著天上的星星,等著聽牛郎織女談話。只是蘇芸沒有聽見過一次,她每次都會很快睡著,然後從夢裡爬起來找媽媽問他們說了什麼。

媽媽總是慈愛一笑,摸著蘇芸的頭:“他們說,人要相親相愛。然後我就不記得了,你要是想聽的話,等明年吧。”

這個時候,蘇芸會望著天空,期待明年的七夕節到來。但是在這一年裡,她總能記得哪一句話,要相信相愛。雖然那時候什麼不懂,可她卻牢牢地記住了那句話。

那是幸福的時光,可是那段記憶太少了。要是媽媽可以活的久一點,蘇芸就可以有更多幸福的回憶了。只是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媽媽也成為了天上的一顆星,在七夕的夜晚,還能來找蘇芸,陪她一起等牛郎織女談話。

“媽媽,七夕節要到了,你來找我了沒?”蘇芸很想媽媽,這些年,她都想要有媽媽的存在。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媽媽不在了。她想要她回來,哪怕只是在夢裡,哪怕她不能看見。

伴隨著回憶,蘇芸傻傻的笑了,媽媽已經走了,那段回憶就像是一段美麗的神話,是那麼不實際。現在的七夕節,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咚咚咚,蘇芸在嗎?”敲門聲和施興的喊聲,蘇芸幡然清醒,回到現實。她一個靈活的翻身站了起來,趕緊為施興開啟了房門。那可是蘇芸的師傅,她可不會怠慢。

“師傅,怎麼了?”蘇芸看著門口的施興一臉笑容,看起來很陽光,眉宇之間的那意思憂愁已經不見了,變得平滑。手裡還是拿著那個黑色的手機,只是他沒跟以前一樣看手機,而事很正經的盯著蘇芸。

看的蘇芸渾身不自在,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穿了衣服啊,也沒什麼不妥。她又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看,房間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啊。這施興,怎麼怪怪的。

“謝謝你,楊總答應讓我離開了,還說明天給你放假。”

“啊?太好了,師傅。”蘇芸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完全放下了,不僅沒有了負罪感,還有一種喜悅。這是替施興高興,也是替自己辦成之後的成就感感到自豪。她高興地一把抓起施興的手,拉著就往前廳跑。

她要去前廳找陳琳,現在的她,不再是前廳的人,她需要去領一個號碼牌才可以上崗。這件事情必須要立刻去辦,只有蘇芸正式上崗,施興才能離開。

她興沖沖地樣子,卻讓施興有些茫然,他看著蘇芸拉著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像他這樣做了好多年技師的人,女孩子的手碰過的不知道多少,可只有這雙手,讓她有一種責任感,有一種保護欲。

蘇芸跑的太快,慢性子而且沉穩的施興,被拖著走了幾步就慢下來了。蘇芸這才發現,自己拉著施興的手。她趕緊放開,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真是丟死人了。她趕緊背對著施興,不自然的往前走。

“噗,你很可愛。”她的變化完全被施興看在眼裡,也不知道為什麼,施興總覺得好笑。

“哦,人家是女孩子,本來就很可愛啊,誰像你那樣,是個冰塊啊。”蘇芸小聲的嘟囔,施興並沒有聽清楚。他想要聽蘇芸的解釋,蘇芸已經走遠了。

辦理好上崗手續,蘇芸就算是放假了。楊總給了蘇芸一天的假期很明顯,是想要蘇芸跟施興聚聚,順便給施興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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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興就帶著蘇芸去買一些工具,一路上,施興都在交代著蘇芸要注意的事情。在買東西的時候,一切都是施興做主的。在人多的地方,施興還會時不時回頭看看蘇芸是否走丟了。

蘇芸呢,卻很複雜,她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跟在施興的屁股後面逛街,她就像小時候跟在爸爸的後面一樣的,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步調。只是物是人非,現在的爸爸,已經不會再讓蘇芸跟著了。

在那時候,她對爸爸是崇敬的,現在,就算跟在爸爸身後,蘇芸也是排斥的。或者說,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讓她永遠跨不過去。,讓她只能遠遠地看著,遠遠地想著,卻不敢親近,也害怕親近。

那個時候的美好時光,永遠也回不去了,就算很渴望,很想要回去,也沒有可能。只是為什麼,我會對施興有這樣一種錯覺呢,只是因為他是我師傅嗎?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會所,沒有理會任何人,自己在房間裡矇頭大睡。只是在晚上,大家都準備為施興送行。身為徒弟的蘇芸,是不可能缺席的。她也在那個時候收齊了自己的多有情緒,將自己打扮了一番,才出去見人的。

在餐桌上,大家相互敬酒,蘇芸卻以不會喝酒為由,將所有人都拒絕了,只剩下施興。在所有人眼裡,蘇芸是施興的徒弟,向師傅敬酒是天經地義的。所以,蘇芸舉起了酒杯,但僅此一杯,她便喝點飲料,甚至什麼都不喝。

後來,她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覺,理由是自己不會喝酒,那一杯酒就頭暈。實際上,不是酒醉,而是心醉。蘇芸根本就不希望施興離開,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施興離開之後,就不會在見面了。

這才會導致情緒不佳,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醉酒是最好的藉口。反正是要走的,也留不住,只是心裡莫名其妙的難受。就算她不想,也有些控制不住。

“蘇芸,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送你回去休息。”同事看著蘇芸的樣子,表示擔心,其實是嫌棄。他們等會兒還要出去唱歌什麼的,蘇芸這“一杯倒”,怎麼著都是個累贅。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反正這裡不遠。”蘇芸說著就站起來要走,同事們大眼瞪著小眼,都沒有任何動作。

只有施興一個人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蘇芸的肩膀:“我送她回去了再來,你們先吃著。”

“師傅,不用了,你是主角,不能走,徒弟給你丟臉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讓孫嬌送好了。”不管怎麼說,孫嬌是自己的表妹,她送也是理所應當的。雖然蘇芸很想要施興送她回去,也明白這個時候,他離開不合適。

蘇芸在孫嬌的攙扶下走出了人們的視線,發現他們看不見之後,蘇芸才恢復了正常,一本正經地說;“你回去吧,他們問你就說我沒事,只是喝醉了想睡覺而已。”

“你沒醉?”孫嬌睜大眼睛看著蘇芸,指著蘇芸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

蘇芸一巴掌排開孫嬌的手指:“你還真信啊,你舅舅開酒廠的時候,我就跟老白幹較上勁兒了。你還真以為,我是一杯倒,跟你似得,非要喝醉才肯罷休啊。”

“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別說漏嘴了啊,自己也少喝點。我不喜歡那種虛以委蛇的場合,也看不慣那些虛情假意,我回去了。”蘇芸推了推孫嬌,說完就頭也不回,留給孫嬌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著蘇芸大步流星,走路平穩,身後的馬尾還一甩一甩的。孫嬌這才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裡還有很多人在吃吃喝喝呢。

蘇芸並沒有回到會所,而是一個人走在了大街上。讓路燈相伴,燈光相陪,她只是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不知是很少參與,還是她就不喜歡那樣的場面,她總覺得那些人臉上的笑容,說的話,都很虛偽。

說的是天花亂墜,做得是豬狗不如。她自己吹吹風,在安靜的地方,拿著手機看了起來。漫無目的的找人說兩句話解悶,這其中,就有伊恆。只是他的回覆速度,還真是慢。

不過蘇芸沒有什麼要求,有個人說話,不至於讓自己感到害怕,就已經足夠了。她也趁著對方沒有回覆的空擋,在空間去發了一條說說:沒有牛郎的七夕節,要怎麼度過?

結果,沒一會兒,說說下面,就出現了一條讓蘇芸很有興趣的評論:牛郎跟織女約會去了,自然不會出現在你這裡。除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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