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唔。”徐以默一時間愣住了。隨後他大喊了一聲。跑了進去。在他的身後。其他人也是跟著進了房間……
他們迅速的檢視了兩邊的三個房間。沒有遺漏下任何一處地方。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除去已經被張軼殺死的人之外。那五個鬼魂……已經是消失不見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留下來。
“該死的……”徐以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無助的拖著腮幫。沉默了下來。
“我們還是來遲了……”蕭擎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坐在了徐以默的身邊。他也是感到很無力。這讓他整個人都是有些消極了起來……
眼前空空蕩蕩。一點鬼魂的影子都是沒有。這明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看起來。那些鬼魂。應該已經下樓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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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詩先前說的沒有錯。不管張軼的鬼魂死亡與否。兩次迴圈不能觸碰。這個條件依舊是成立的。這麼看來的話。他們應該是被夢魘特地告知他們的危機感。所驅逐下去了……
“不。我們不是來遲了。”徐以默淡淡的說道：“而是。我們來的毫無意義。”
“什麼意思。”蕭擎卻是一下子來了興趣：“毫無……意義。”
雖然這二者。看起來字面意思都差不多。但是仔細揣摩之下。蕭擎也是發覺了一點不對的地方。故此疑惑道。
“你沒有發現。這裡似乎。空蕩的過頭了嗎。一些原本應該有的東西。也是消失不見了。”徐以默微微一笑。看著他。吐露出一些看起來不著邊際的話語。
蕭擎依舊是沒有明白。徐以默口中的意思。他繼續看著徐以默。卻是發現後者。朝著一個地方。緩緩的努了努嘴。
他的眼神立刻是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隨後愕然發現。徐以默指的是……張軼。
此刻的張軼。一如既往的站在窗邊。望著窗外。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而是繼續自顧自的一個人。思考著。
蕭擎看了看張軼。隨後目光落在了張軼的手上。先前徐以默指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張軼手上的……槍支。
他忽然意識到。張軼先前。應該是已經開槍。擊殺了其中一名鬼魂的啊。這次的夢魘。鬼魂都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
當時。那個鬼魂的腦袋已經爆開了。鮮血和**迸射一地……這一幕。他現在還記憶深刻。
所以的話。現在。那些鮮血和**呢。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整個地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先前那次迴圈的一切痕跡。全部都是消失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終於是明白了徐以默的意思。直接不受控制的失聲道：“那些痕跡。全部都是……消失了。。”
不只是那些曾經遍布整個房間的血跡。甚至連空氣中的血腥味。地上的鞋印什麼的……也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次迴圈的痕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回說話的不是徐以默。而是張軼。他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個現象：“或者用。被夢魘抹除的無影無蹤。更為合適一些吧……”
“怎麼回事。”姚臨上前一步。問道：“那些鬼魂。不是跑下樓逃走的。”
“當然不是。”蕭擎略帶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雖然已經能正常思考了。不像其他人那樣有懼怕的情緒。但是他的思維能力……實在不怎麼樣。
恐怕他能活過四次夢魘。也算是運氣吧。這次夢魘過後。五次夢魘……倒也算一個不小的突破了。
“那些鬼魂。不是逃走了。而是連著這次的迴圈。一起被夢魘扼殺了。換句話來說。這次的迴圈。根本沒有發生過……”
是可以這麼理解了。這次的迴圈。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因為夢魘的一切痕跡。都不復存在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也都是明白了。華詩的臉色再次變化。然而或許是因為她驚愕多了的緣故……這一次。她的反應。卻沒有那麼劇烈了。
“被夢魘扼殺了……”
眾人並沒有注意在這點上面。而是注意在……到底是什麼東西。觸發了這個。
夢魘是不會做真正無用的東西的。是什麼原因觸發。觸發的線索是什麼……這才是關鍵。
看了一眼時間。卻沒有說出來。現在時間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夢魘沒有限定……只要偶爾注意一下。下一次迴圈開始的時間就好了。
而現在。足足還有二十餘分鐘。才達到下一次的四十五分鍾。所以說。他們這才絲毫不擔心……
“不對。”張軼思考了一下。確實猛然說道：“按照之前的邏輯的話。現在。樓下至少已經經過了兩次迴圈了。然而。我們到現在還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你不應該感到吃驚的。”徐以默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算上消失的這個迴圈。我們至少已經打破了三個迴圈了。這……不就是你先前槍殺自己的鬼魂。時候的目的之一嗎。”
窗臺。張軼槍殺自己的鬼魂的時候。是在徐以默站到窗臺之前的時間內……那麼的話。也就是說。有兩次夢魘的迴圈。不會看到窗臺上的人影。
這樣的話。她們的計劃自然會改變。三次迴圈已經打破……然而現在。張軼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先前曾經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他意識到了。這個動作是錯誤的。他不應該儘可能的打破迴圈……一切都超出自己的掌控的話。帶來的不是更多的機會。而是更加變化複雜的環境。
如果連自己都不能掌控。那何談掌控一切。事實證明。張軼失敗了。他的推測。出現了一步的錯誤。
然而……他只是錯了一步而已。他沒有輸掉全部。他還有底牌。而那個底牌。在這次夢魘之中。或許能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
只不過。這個底牌現在還沒有成熟。張軼都還沒有摸清楚他的最終結果。但是他知道。這會是他……極為關鍵的一個發現。
徐以默看著張軼繼續沉默。也是沒有繼續說什麼。他掃視了周圍一圈。隨後視線。落在門的上面。
華詩和姚臨。已經拿出手機把整個房間內再度拍攝了一遍了。然後和他們剛剛陷入夢魘的情景所對比著。最後只能沮喪的發現。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夢魘的力量。果然還是無處不在啊。就好像時光倒流一樣。把這裡的痕跡。清楚的一乾二淨。不留一點東西。
“這絕對不是巧合什麼的。這也恐怕。是夢魘的提示了……”深吸一口氣。蕭擎沉聲道：“先前這麼久了。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麼。迴圈消失這麼大的事情。而且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恐怕。會無限接近於生路啊……”
“先出去吧。”一旁一直沉默的張軼。忽然是搖了搖頭：“這裡並不安全。何況……我們只是改變了三次迴圈。還有一次到兩次的迴圈。依舊會在按照規定的軌跡進行著……”
他的話沒有說完。其他人卻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如果運氣太差的話。這兩個迴圈不出意外。是不會被打破的。那麼的話。他們還需要面臨更加嚴峻的環境。。。。
“唔……”徐以默嘟囔了一句。卻也是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是沒有頭緒。雖然有著線索。卻不知道往哪裡思考……
和以往一樣。他現在需要一條線。一條能夠把所有線索都貫穿起來的線。只不過這次夢魘。這條線怎麼穿。恐怕會比以前難上不少。
張軼說完這一句話。便是繼續沉默了下來。他現在已經把主導權。完全的教給了徐以默了。而在他的心理。徐以默重要性。也是再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和徐以默。本身就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雖然在夢魘中。這種仇恨可以暫時被矇蔽。但是始終。他還是留了一份心眼的。
徐以默。這個人在他的心目中。已經讓他如臨大敵。
但是他依舊在沉默。不止是在思考著和徐以默的關係。更是在思考著。他唯一的底牌。
先前徐以默有提出來一句話。這句話。直接點明了他的腦海。然而徐以默本身。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許。那才是夢魘的關鍵點所在……
真正重要的。或許不是夢魘的迴圈。最後一次迴圈。他們打破的迴圈。還是其他的……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自己。
從夢魘一開始。其實就給出了提示了。那就是。迴圈的鬼魂。完全就是夢魘複製出來的陷入夢魘的人。無論是思維。還是行動。都一模一樣。
血月遊樂園的重點。是模仿。而這一次夢魘的重點。既不是模仿。也不是複製。
這次夢魘的重點。是……自我。
無論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指向這個詞。自我。自己。自身……
換句話來說。這次夢魘的生路。最終應該就會在第一次迴圈。也就是自己的迴圈之中決出。
他感覺到。自己離答案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觸手可及……
就差那麼一點點。